“不是吧,一点外水也没有?真这样,单凭那点饷钱,怎么过日子?”
“没办法,怪只怪你倒霉,被分到这北‘门’当值,恰好还碰上换头儿,那姓周的铁‘鸡’也是刚刚提拔上来的,胃口正大,想拿外水,嘿,等吧,等这周铁‘鸡’什么时候吃饱了,估计才可能****下来。”
“吃饱?这北‘门’平日几天都不见一个人出入,等他吃饱了,咱们岂不都饿死了。”
几名兵卒小声嘀咕着。
“那也不一定。”
资格最老的兵卒甩了甩手里的长弓,“咔咔”摇晃着发僵的脖子,眯眼望着远处那两个正向城‘门’行来的人影,淡淡的道:“这些蛮子手里面,有时候还是可能出现些好东西,据我所知,就有一种叫凶珠的玩意儿,这东西可是宝贝,随随便便就能卖几十上百两银子。”
“凶珠?几十上百两?”
年轻兵卒眼睛顿亮了起来,随后,却是撇着嘴道:“老哥,你故意逗我的吧,这么贵重的东西,那些蛮子怎敢亲自拿过来卖,莫非就不怕惹来杀身之祸?”
“哈哈,你小子也不笨嘛,行了,老老实实守着吧,别东想西想了,你想捞外水,老哥给你指条明路,趁早借点钱活动活动,调去其他城‘门’,要不然,你就做好长时间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准备吧。”
年龄长些的兵卒悠悠的说道,心里却在暗想,或许自己也该想办法挪个地方?
辽城东南西北四个正城‘门’,北‘门’历来都是进出者最少的一个城‘门’,来往的人少,‘门’口盘查处捞到的“孝敬”就少,值守在这里的兵卒们,月末时分到的“外水”,向来都比不上在另外三个城‘门’当值的同僚。
南荒岭的物产很丰富,冒险生活在那里山民,倒也经常能‘弄’到些值钱的东西,比如山珍‘药’材,兽皮,甚至是低阶妖兽的凶珠,但这些东西,基本上都会被定期进入南荒岭采购的货商们买走,也很少会有人亲自带着穿过边境拿来辽城售卖。
虽然东唐国对外宣称整个黑荒原都是其国家领土,但实际上,居住在南荒岭的山民,没有东唐国的国籍,不受东唐国的律法保护,即便在辽城内被杀,杀人者也无需偿命,只要能缴纳足够的赎罪金就能够安然无事。
因此,南荒岭的山民一般很少会亲自来辽城,除非得到城主府发放的临时出入令牌,然而,即便有令牌,可如果被人知晓身怀贵重之物,依然会惹来杀身之祸。
临时出入令牌,只能保证南荒岭的山民在通过城‘门’时,不会被守卫阻挡和见财起杀心,但进了城,钱财‘露’白,一样会召来横祸,当然,在这方面,任何人都一样。
“嗯?有人来了?”
城楼上,一名身穿黑皮软甲,头顶铁盔,腰间挂着佩刀的‘精’瘦男子,发现了大道远方的两名来人,粗短的眉‘毛’挑了挑,眼睛里划过一抹‘精’光。
“妈的,总算开锅了!”
周普兴奋的从座椅上站起身,走到城楼边上细看了看,顿是一脸失望。
”穿得这么破旧寒酸,铁定是南荒岭的蛮子,看样子年龄也不大,应该是没什么油水,这破城‘门’尉,还不如治安府一个不入流的典吏,老子调过来三天,一文银子也没捞着,这回真是失算了!早知如此,真该继续留在公子身边伺候着,兴许它日还能直接谋个更好的职位,如今却起码要在这位置上呆上好几年……”
周普心里颇为后悔,在外人眼中,他是飞黄腾达了,可他现在却真是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公子得到的那两匹宝马,据说乃是万金难求的血鬓马,早知道这么值钱,当时真该向公子讨要个更好的职位!”
周普越想越是郁闷,心里暗骂自己真不识货,公子给了个北‘门’尉的职,竟然就高兴得昏了头,当真是井底之蛙,活该倒霉。
多天前,周普还是城主府‘侍’卫队的一小队长,之所以坐上这北‘门’尉一职,却也因为报信有功,让主子得到了两匹极为罕见和珍贵的宝马良驹。
这事情说来也不算复杂。
那天下午,周普随同着主子,也便是那城主府的少公子,及两名府上客卿,多名‘侍’卫在街上闲逛,待得逛够无所事事的准备回府时,他忽想要起有些东西要买,亦便暂时离开,去了距离最近的西‘门’集市。
不曾想,在集市里,周普意外看见了两匹体型极为彪壮,红鬓似血般浓烈,明显不是凡种的骏马,新奇之下不禁多看了几眼,结果,却又更意外的瞅见,其中一匹马的‘女’主,相貌可谓是天香国‘色’,极为美‘艳’。
本来,那名少‘女’戴着斗笠和面纱,外人根本看不清其相貌,可当时确实很巧,集市里恰好刮过一阵大风,将少‘女’的面纱掀了起来,虽然很是短暂,但却并未逃过周普的眼睛。
瞧见那少‘女’的相貌,周普也是痴了好一阵,回过神后,脑子里产生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立即将此事告诉曹白瑜。
那位城主府的少公子曹白瑜,本就极为贪图美‘色’,乃是个仗着权势行事历来肆无忌惮的纨绔子弟,一听有美人儿,立即带着一行人去了西‘门’集市。
后来发生的事情,自不用多说了,冲突在所难免。
只不过,那天引起的****,当真是不小。
因为,与少‘女’同行的青年实力非常强,‘性’格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