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尾的人被赶在了一起,蹲下围成了一个圈,在刻意的控制下,这个圈散开了一些,并不严密,几个士兵拿着枪分别走进圈里,一会选准位置之后,在圈里向外开枪,将会加大杀伤。
鸡蛋头转了两圈,又把一块方糖塞到了嘴里(我看了12遍,也没看出来那个鸡蛋头往嘴里究竟塞得是什么,最后随意写了个方糖),一眼看去,正好看到了囡囡,迈步走了过去,捏了捏囡囡的小胖脸,说道:“叔叔说过了,你要向里边去,可是你还是再外面了,叔叔很心疼啊。”
囡囡强制自己笑出来,只是她骷髅做惯了,这个笑容实在难看,鸡蛋头摇摇头道:“小姑娘,笑得要是这个样子。”说完夸张的笑了一下做示范。
囡囡学着鸡蛋头的样子,笑了一下,说道:“叔叔,我不想死啊!”
此时暖暖就躲在囡囡的身后,无限子弹霰弹枪对准了鸡蛋头,全身闪电之力汇集,寻找着一击的机会。
鸡蛋头笑mī_mī的道:“叔叔也舍不得你被别人打死,所以……。”鸡蛋头的手突然化成长刺从囡囡的嘴里刺进去,从后脑穿出来,随后才残忍的笑道:“……就叔叔自己杀了你吧!”
“啊!”两声怒吼同时响起,陈雪和暖暖一直没有出手,就是在犹豫,怕伤到车箱的这些人,可是此时二人悔之已极,深刻的痛意在噬咬着两个人的心,所以他们几乎是同时出手。
一道酱紫色的电光飞流直下,狂瀑一般的冲出去,挡在暖暖身前的几个人被电光扫到立刻变成了焦炭,跟着电光冲击在了鸡蛋头的胸口,轰的炸开,鸡蛋头的胸口被生生炸出一个大洞,胸部的两边还连在一起,中间大洞的没有翻扬的血肉,而是银白色的钢铁薄片,就好像被打扁了的铁壶片似的,陈雪的刀这个时候也到了,飞舞而过,一刀把鸡蛋头的脑袋给劈了下来,落到地上,滚了两下之后,翻过来,就对着陈雪的脸。
所有人都惊呆了,那些士兵竟然也没有第一时间想起开枪,
暖暖飞扑过去,把囡囡抱住,尖声叫着她的名字:“塞纳,塞纳!”她一个在深渊世界打拼,小姑娘总有心里伤痛的时候,亏了塞纳在她的身边,这才熬了过来,在她的心里,从来不认为做为骷髅战弓手的塞纳会死去,可是现在她却能感觉到,塞纳没有生的机会了。
鸡蛋头被砍下来的脑袋看着陈雪俏皮的眨了两下,陈雪愤然怒斥:“你去死吧!”轮刀向着他的脑袋劈了下来,只是这会鸡蛋头的脖子上又长出了一个脑袋,空着的手化成一柄西洋战刀向着陈雪的背上劈去,刀去无风,一点声音都没有,根本就让陈雪无从知晓。
鸡蛋头刀劈出去的一刻,化成尖刺的手跟着收回,囡囡的嘴里大口喷血,话都说不出来了,而鸡蛋头的收回的手大指翘起,食中二指并立,无名指与小指弯曲,向着那些士兵晃了晃。
枪声大作,子弹向着地上的人射去人,血飞溅而起,打在了暖暖和囡囡的脸上,而陈雪竟有些怔忡的向四下看去。
人在惨叫声中倒下,生命流逝,被封闭的车箱里一团团被热血激动的雾气,就像是一条条冤魂一样,不肯散去。
子弹向着陈雪打去,只是陈雪的身体飘忽不定,那些子弹不是从她的身边飞过,就是在她的身体的影子上穿过去,没有一颗留住,而射向暖暖的子弹不等近她的身,就被她身上飞舞的电光给击碎了。
鸡蛋头手里化刀,飞舞着向陈雪的头上劈去,陈雪的身体上一秒还在,下一秒就消失了,刀在空中划过,但是鸡蛋头新生出来的脑袋却并没有失望而是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鸡蛋头化成的刀斜刺里穿出来刺去,竟然在没有看到陈雪的情况下,准确的找到了陈雪,原来他被劈下去的那个脑袋,一骨碌滚到了陈雪的脚下,一口咬住了陈雪的裤角,而鸡蛋头就是借着这个找准的陈雪。
陈雪的倭刀闪电一般回手,和鸡蛋的手刀劈在一起,一溜火星飞迸,鸡蛋头妖媚的说道:“好刀!”
陈雪冷笑一声,尖刻的声音响起:“你以为你的一颗臭头就抓住我了吗!”说话间身子向前扑去,手掌之中多出一道匕首向着鸡蛋头的心口刺去,而另一具身体还在挺着倭刀抵着鸡蛋头的手刀。
鸡蛋头的另一只手探去,挡在身前,用力向外一推,陈雪的匕首和刺来的身体都被推散了,鸡蛋头惊奇的叫道:“好奇妙啊!”他一边说话一边向前冲去,身上竟然连长出七只手,都化成了尖刀向着陈雪的身上戳去,有那个咬住了陈雪身体的脑袋相助,他完全锁死了陈雪的退路。
陈雪一咬牙双手用力拉刀,倭刀拉扯得鸡蛋头的手刀发出滋拉拉的响声,好像拉锯一般。
刀拉了出来,陈雪不顾刺向自己的七把尖刀,挺刀而进,向着鸡蛋头刺去。
轰的一声巨响,车箱门被一道蓝光击碎,跟着付泉灵冲了进来,手里的蓝芒木法杖向前一指,数蓝色光线飞去,每一条缚住一个士兵,用力一勒,立时把士兵都勒成了两段。
鸡蛋头脑袋一晃,地上的人头飞起,到了他自己的脑袋上,重新合起来,双手一振,化成两口长刀,目光阴冷的看着付泉灵和陈雪,淡淡的道:“你们没走!”
付泉灵看了一眼地上,死了大概一半的人,还有一半的人里也有十分之三被子弹给打中了,痛苦的地上滚动着。
付泉灵突然嘴角露出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