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无人敢应声,牛默不屑一笑,他早就料到了这一点,这些人别看口头叫嚣,真正敢与他生死对决的却一个都没有,若非如此,他也不敢轻易说出上生死台的话来。
要知道经过此前的连番追杀,牛默如今也是元气大损虚弱无比,连原来的五成实力都不到,如果换做是现在上生死台和土狼图午一决生死,死的人可能就变成他了。
可惜这些人都是狗胆,竟无人敢接他的话茬,都被他拿大话吓住了。
“既然没胆子,就别挡我走路,哈哈哈……”
牛默仰头大笑着大踏步向传送室走去,在场众人虽然恼怒异常,却无人敢站出来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牛默扬长而去。
也有一些人看着牛默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忌惮之色,开始暗自思考,是否该继续与牛默为敌下去。
要说他们不恨牛默那是假的,不过在见识到了牛默的光棍脾性之后,他们心里也都忍不住暗生顾忌,开始暗自盘算就为了如今这档子事,和这样一个实力不弱,而且还动不动就要上生死台玩命的滚刀肉结仇到底值不值。
人们常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事实上,这也正是牛默此番如此毫不顾忌开群嘲,态度如此强硬霸道的目的所在。
因为牛默很清楚,经此一事,他在营地里的人缘算是彻底臭了,不说是千夫所指也差不多,如果不表现得强势一点,日后还指不定有多少人想要找他的麻烦呢。
既然注定不能与这些人交好,那就要让这些人知道,自己是属刺猬的,敢对他动手,就要做好扎手的准备,唯有如此,才能让这些心怀恶意的人心生忌惮,而不是肆无忌惮地来找他的麻烦。
既然做不到让别人尊敬,那就干脆让别人厌恶和害怕吧!
……
从阴山冥地传送回来,牛默一路上不时就被人围观,又好奇的,也有恶意的,不得不说,经过阴山冥地一事,他在营地的知名度变得更高了,只不过看起来,这其中正面积极的不多,倒是负面消极的不少。
牛默对此都不在乎,也没去计较,不遭人妒是庸才,只要这些人不蠢得来找他的麻烦,他也犯不上去主动生事。
远远看到自己的住处,牛默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温馨之感,虽然这里只能算是他临时的住所,但在外面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之后,他也有些渴望一个家来休养恢复他疲惫不堪的心灵。
然而等他推开房门走进屋中,牛默不禁傻眼了。
屋子里清一色的白色调,白色的布幔,白色的纸花……他的家居然被人布置成了一个灵堂的模样。
在靠墙的桌案上还摆放着一个木头灵位,上面写着几个字——故友牛默之灵位!
尼玛,我这还没挂掉呢,怎么就把我给先供起来了?这不是要咒我早死的节奏吗!
牛默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大踏步走进屋中,看了看布置得还挺像样子的灵堂,他不禁摇了摇头,便开始着手收拾起来,他又不是僵尸,可没有在这种氛围下睡觉休息的癖好。
不用问,牛默也知道这间灵堂是谁布置的,除了朱天罡不会有别人。
因为在这营地里,和他相熟的也就朱天罡一个,除他之外,牛默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费心思来替他弄一个灵堂。
“牛……牛兄弟?”
正收拾着呢,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熟悉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诧和难以置信。
一丝笑意在牛默的嘴角绽放出来,转回头来看去,说话的这人果然是他的邻居,同时也是他在血天营中唯一的一个朋友,朱天罡!
“朱兄,怎么,不认识我啦?”
“牛兄弟,竟然真的是你,你没死?”
朱天罡不禁又惊又喜,大步走上前来伸手拍了拍牛默的肩膀,似乎在验证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实的,在确认牛默的身子是实体,而不是虚幻和灵体,他忍不住裂开大嘴大笑起来。
“哈哈哈,牛兄弟,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他们都说你死在阴山冥地里了,我呸,老朱我压根就没信!现在看来,果然还是我老朱的眼光准!”
“是么?”牛默似笑非笑,目光在还没收拾完的屋子里扫了一眼道:“朱兄,那这屋子是谁布置的?”
“啊,这……”朱天罡的舌头有些打结,胖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
这灵堂果然就是他布置的,连灵堂都布置了,还说他不相信牛默的死讯,这种瞪眼说假话的事情,饶是朱天罡天生脸皮厚,也不禁有些脸红。
“朱兄,帮把手吧。”
牛默笑着拍了一下朱天罡的肩膀,随即俯下身子收拾起来。
虽然这件事朱天罡摆了个大乌龙,但牛默的内心里还是蛮感动的,毕竟朱天罡只有真的把他当朋友,才肯替他的事上心,并非是纯粹出于利益考量才和他相交。
这说明他这人做得还不算太失败,起码在血天营里还是交到了真朋友的。
朱天罡答应一声,跟着牛默一起收拾起来。
“牛兄弟,听说在阴山冥地里遇到了域外血蝠族?有没有怎么样,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死了呢?”
收拾好了房间,朱天罡忍不住好奇地向牛默问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域外血蝠族确实是遇上了,当时也确实很凶险,不过好在我运气还不错,挺过来了……”
牛默对此却不愿意多说,因为这里面涉及了许多的秘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