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要出门的时候,牛默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虚空一抓,直接将那蚩山抓摄过来:“走,跟我一起去认人。”
说着话便出了房门,顿足腾起一道遁光,径直腾空而起,向着远方鬼方部的方向破空而去。
在场众人无不吃了一惊,瞠目结舌,没想到牛默竟然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这是怎么个情况?
“族老,少族长这是……”
其中一个族人忍不住向那族老问道。
族老沉吟了一下,说道:“少族长应该是去给族长他报仇去了,不然不会带上蚩山,蚩元你立刻召集咱们部族最精锐的人手,咱们去接应少族长,不能让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是,属下这就去办。”
那人当即点头出去召集调兵去了。
尽管大家心里都清楚,以牛默的速度,就算他们立刻调兵去支援,等到地方的时候多半也已经晚了,而且就算没有结束,以牛默的实力,如果连牛默都应付不了的对手,他们去了多半也是白搭。
但管不管用另说,去不去却是态度问题,总不能任由自家的少族长去和敌人拼命,他们这些当部属的却等在家里吃现成的。
且不说蚩烈部这边的人马调动,单说破空而去的牛默和蚩山两人。
蚩山身不由己的飞在空中,迎面罡风呼啸而来,吹得他面皮生疼,似乎连气都喘不过来,魂都差点惊飞掉。
尽管早就知道少族长蚩尤有飞天遁地之能,也羡慕的不得了,但看别人飞是一回事,自己被带着飞却是另外一回事。
强忍着罡风吹刮低头看向下方,只见起伏的大地如同一副棋盘,山川河流都变得渺小之极,****树木更是小得都已经看不清,诸般景物都如闪电般向后飞逝。一想到从这么高要是摔下去,只怕连人形都剩不下,只能是一滩肉泥,吓得连忙闭上了眼。
牛默这时候也发现了蚩山的异样,意识到对方不是他,于是分出一缕法力,在他周身形成一层薄薄的护罩,将呼啸而来罡风替他挡住。他还要靠着这小子来辨认凶手呢,可不能让他被罡风给吹死。
鬼方部在蚩烈部北方大约百余里的地方,这距离对于一般人而言已经不短,但对于牛默而言却根本不算什么,即使是为了照顾蚩山有意放慢了速度,还是在片刻之后便已经飞临鬼方部的上空。
低头看去,只见鬼方部乃是如同后世的草原民族一样结帐而居,一座座营帐仿佛朵朵白云飘在草原之上,粗略看去不下万数。只是在营帐的外围扎了一圈的粗木栅栏作为防护的寨墙,有兵卒把守防卫。
然而这些对于牛默来说却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他根本就不用走门的,心念一动压下遁光,径直落在了鬼方部营寨正中央的一片空地上。
“哪里来的飞人?”
“不好,由仙人降临啦!”
鬼方部的族人们这时候也发现了牛默,顿时一片惊呼之声,而且不同于一般人见到仙人的欣喜若狂,这些人的脸上却都忍不住现出惶恐之色。
传说中仙人都可都是赏善罚恶的,只有那些善良的人才会得到仙人的奖赏,至于那些为非作歹的人,别说是奖赏,不被仙人惩罚就算是好的。
鬼方部的族人们很清楚,他们就是靠着欺压其他部落才能像现在这样壮大的,他们平素的所作所为,可跟善良扯不上半点关系。何况他们部族还是信奉的残忍的巫鬼之道,这仙人别不是上天降下来惩罚他们的吧?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鬼方部做什么?”
有些胆子大的鬼方勇士提着刀枪,仗着胆子向牛默二人颤声喝问道。
牛默却理也不理,目光向着四周一扫,随即一声断喝:“鬼方部掌权的杂碎们,都给我滚出来!”
声音如滚雷一般轰隆隆滚过,霎时间传遍了整个鬼方部族,除非是聋子,否则就没有听不到的。
随着牛默这一声断喝,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们是来者不善了。
“什么人,敢来我鬼方部放肆,给我围起来!”
几声怒喝响起,紧接着大批全副武装的鬼方武卒便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刀枪齐举,在阳光下反射出慑人寒光和凛凛杀气。
于此同时,一个脸带刺青面目狰狞的壮汉和几个身穿黑袍浑身鬼气森森的巫师从部落中央核心的营帐里走出来,看着牛默目光不善,仿佛豺狼在打量猎物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鬼方部,若不老实交代,今天你们就别想生离此地了!”
那面带刺青的壮汉一脸的杀气腾腾。
自从他接任鬼方部的族长以来,从来都是他们鬼方部去袭击欺压别人,还从来没有被人打上门来过,这是对他和鬼方部赤裸裸的挑衅。
如果不是看牛默竟能轻易闯入他们的大营,手段不同寻常,一时摸不清牛默的底细,他早就直接下令动手了。
“少族长,就是他,今天上午就是他和他旁边那个巫师率人伏击我们,杀死我们那么多兄弟还重伤族长的。”
这时候同来的蚩山指着那鬼方族长向牛默说道。
那鬼方族长不禁一惊。
仔细一看,说话这小子果然正是他上午率人伏击的蚩烈部之人,不禁暗惊对方来的好快!
上午他们对蚩烈部族长蚩列所率领的狩猎队伍发动蓄谋已久的袭击,虽然将对方大半灭杀,却还是让少数人护卫着重伤的蚩烈部族长突围了出去。
因为怕蚩烈部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