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萱平静的望着彭勃,心里却不平静,虽然知道他对孤儿院有很深的感情,却没想到如此深厚。

看着彭勃近乎疯癫的模样,司徒文萱知道,孤儿院就是他的逆鳞,谁也动不得,这些人打伤了那个老者,还拆了孤儿院的大门,肯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几个呼吸后,那十多个青年全部倒在了地上,每个人都被打断了腿,倒在地上惨叫,甚至有一些承受能力差的居然昏死了过去。

解决了这些人后,彭勃走向那群孩子。

彭勃的出现让这些孩子们找到了主心骨,全部围了过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过此刻彭勃的心思都在老头身上,根本没听进去。

“老家伙,你没事吧?”彭勃紧张的看着地上面色惨白的老者,心里担忧不止,这是他最亲的人,离开十年,对他的想念比自己那没有谋面的亲生父母还要强烈。

老者叫做黄民生,年过七旬,头发早已花白,满脸皱纹,身上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衣服,自幼无父无母,没有姓名,因为炎黄子孙,取姓为黄,靠着吃百家饭的原因,取名为民生,一个很土很俗气的名字,但却做了一件很多人不敢想的壮举。

因为自身经历的原因,黄民生最见不得那些遗弃的孩子在外受苦受难,在他十五岁那年就开始收养流浪的儿童,因此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打了一辈子的光棍。

细细算来距今已经有五十多年,五十多年一直尽心尽力,帮助了数百个孩子,虽然吃了无数的苦,却没有一句怨言,用他的一腔热血,将很多孩子抚养成人,这种忘我的精神在如今这个社会是十分罕见的,值得所有人学习,但彭勃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人居然向黄民生下如此重的毒手。

“你应该看到了,我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了。”黄民生白了他一眼:“我现在的状态很清醒,但我不保证,如果你现在不将我送到医院,用不了多久你就得为我披麻戴孝。”说着眼皮合拢,昏了过去。

这就是黄民生,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家伙,一个就算是天塌下来依旧能保持乐观风趣的老人。

司徒文萱早已拨打了120,目送救护车离开,司徒文萱又打了电话,让人去医院陪护,一有消息立刻禀告。

“虎子,告诉我,是谁打的老家伙?”彭勃看着一个男童问道。

“就是他,是他推倒了爷爷。”虎子指着那个三十多岁的壮汉稚嫩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狰狞。

彭勃点点头,大步走了过去。

看到彭勃走来,大汉心里升起一股恐惧感,如果不是右腿被踢碎,此刻他定然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你想干什么?”大汉惊恐的看着彭勃。

“哪只手?”彭勃冷漠的问道。

“什么意思?”大汉下意识吞了口口水。

“我问你哪只手推的老家伙?”彭勃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大汉心里徒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说道:“我没动手,是老家伙自己摔倒的,不关我的事啊!”

彭勃冷哼一声:“既然你不说,那我只能废你双手了。”说着抬起脚,猛然塌落。

嘎巴!

伴随一道骨骼断裂的声音,一道刺耳的惨叫在大汉口中发出,如同恶鬼在嘶鸣,最终昏死了过去。

“年轻人,你闯祸了啊,他们可都是张坤的人,你打残了他们张坤肯定不会放过你。”一个围观的中年人说道。

“张坤?”彭勃微微皱眉,他离开宁济市已经快十年,回来才一个多月,根本不知道张坤是谁。

“张坤可是坤宝公司的总经理,一家以房地产为主的大公司。”中年人道:“关键是坤宝公司的前身可是黑虎帮,黑虎帮你应该听说过吧?在咱们西城区可是排行第一的帮派,只不过这两年洗白了,而且和市里很多领导交情颇深。”

“您知不知道他们为何来这里?”彭勃又问。

中年人好像是附近的邻居,对孤儿院的事情了解的比较深,只听他说:“我听黄老说起过,好像张坤想要在这里建造一个高尔夫球场,碰巧孤儿院在他的规划内,于是开价十万想要让黄老搬走,黄老不肯,于是对方恼羞成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带人强行拆迁了,之后的事你应该知道了!”

听到中年人的话,彭勃心里升起一股滔天怒火,为了高尔夫球场,不惜数十个孩子无家可归,此等手段令人发指啊!

“年轻人,依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咱们小老百姓斗不过张坤的。”中年人叹了口气,劝慰道。

“算了?”彭勃心底冷笑一声,别说是一个张坤,就算是黑。手党一把手得罪了他都要付出代价,区区张坤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一辆黑色奔驰停了下来,随即一个四十多岁,身穿黑色西装,留着平头,体型略显发福的中年人走了下来,在他身旁跟着两个看似保镖模样的壮汉,统一黑色着装,戴着墨镜,气势汹汹。

“总经理,就是这个瘪三伤的我们,您可要废了他替我们出口恶气啊!”一个青年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连忙大喊。

张坤冷喝一声:“放屁,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怎么会做这种打打杀杀有失身份的事?”

张坤黑道出身,为了洗白废了很多心思,如今公司已经迈上正轨,自然不会‘明面’做那些违法的事情,不过要是成为他的敌人,肯定会到大霉。

当目光看向彭勃身边的司徒文萱,张坤顿时眼前一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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