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霖晖冷哼一声再不理睬西平王,只是问蝶风:“这毒药是怎么得来的?”
“我随王爷出宫时,一个药铺买的。”
“什么药铺?这是什么药!为什么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是城南的一小贩卖的……”
“你买毒药的小贩?刚不是说药铺么?我只问你是什么毒药!解药又是什么!”
“奴婢……奴婢不知……”蝶风回答不出,便住了口。
“你不知道,说明你在撒谎!我再问你,你若是从小贩处买来,小贩在哪?你又怎么知道这毒药有毒?你何时试过?你又怎么这么肯定这毒药无药可解?你又怎么肯定靖渊王会给太子送食物,而那天恰巧又会带着你去?这一个个问题,你怎么解释?”段霖晖一串串问题接连问出去,速度极快,几乎不给蝶风思考的时间,直到问的蝶风哑口无言。
“你回答不了是么?那我来替你回答。”段霖晖似乎聊到了蝶风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冷冷笑道:“你撒谎是因为你不知道这种药,是靖渊王给你的,也是靖渊王安排你入宫,这一切都是靖渊王安排的,对不对?”段霖晖眯起了眼,瞧着蝶风。
“不是王爷!”蝶风依然一口咬定。
“那你怎么解释!”段霖晖厉喝一声。
晏亲王听到段霖晖的那一番话,大吃一惊,心想这段霖晖怎么这样审,却听得西平王又道:“段大人,你总算是说了一番对的话,这婢子什么都说不出来,肯定是有人指使,而这个人现在也很明显了,因为这婢子爱慕她这主子,所以便要包庇他为他顶罪,你说是么?楚延?”西平王眼神转向一直坐在边上不曾说话的萧楚延,颇有看戏的意味。
萧楚延仍然是一副淡淡的冷傲,他站了起来走到堂上,对着蝶风,轻声一问:“蝶风,是我让你做的么?”
蝶风一眼深情的望着萧楚延,声音凄切:“不是。”
萧楚延神色有些不自在,他看着眼前充满心机的女子,看着她一步步逼着自己走向绝路,叹了一口气,随意说了句:“你对我的心我都明白了,你走之前,我屋中的那幅落梅图,便送你了吧。”
众人不知萧楚延为何这么一问,却见蝶风轻轻回答:“王爷是记错了吧,王爷屋中没有落梅图,是桃花醉。”蝶风回答时萧楚延清楚的看到了她眼里转瞬而逝的笑意。萧楚延淡淡一笑:“是么,原来我没有记清啊……”他转过身来对着段霖晖道:“我无话可说,大人请继续审问。”
“楚延!你这孩子!你大哥危在旦夕,你还不愿说实话么!你简直是辜负了你父皇对你的喜爱。”西平王现在已经认定了是萧楚延所为,他自然是一股正气要萧楚延死。
谁知萧楚延眼神一掠:“二皇叔,我想蝶风说的很清楚,此事与我无关,我自然也不可能有解药这种东西。”他说完话后很轻微的看了一旁脸色铁青的荷青,走到位子上又坐了下去。
“谁不知道她在帮你!你还不承认!”西平王简直怒不可遏,几欲拍案而起,晏亲王一把按住他,道:“二哥!坐下!你也不想想!按照那婢女的话来说,如果她是受人指使那谁不可以?非得是楚延吗?你仔细好好想想!”
段霖晖细细得想了一下萧楚延刚刚那句莫名其妙的话,突然了解了萧楚延的用意,他想既然如此,就顺着审下去也无妨。
“罪女蝶风,你既然说是你做的,又解释不出,虽然你说的和你做的都在告诉我们靖渊王的清白,可是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越怀疑靖渊王。你说不出你的药是怎么来的,也不能解释你的时机为什么把握的这么好。很明显我们都会觉得你有意包庇指使你的人,而目前开来,这个人最大的嫌疑就是靖渊王。”
段霖晖顿了顿,仔细审视了蝶风的表情,才又笑着接下去说:“可是,照你这么说,谁指使你,都是有可能完成这些事的,并不一定是靖渊王,除了你是她宫里的人,我们没有别的证据说是靖渊王所为,看来……”段霖晖的眼里突然显出一股杀气“不用点刑你是不会说实话的,来人,先打四十大板,看她说不说!”段霖晖一下令,刚刚一直跪在旁边的,面色煞白的荷青立刻抬起了头,在边侍要行刑的时候,一把扑到蝶风身边:“大人,不要打蝶风,我们招我们都招!”
众人一惊,萧楚延倒是满不在乎,仿佛料到了一般。
段霖晖眼里一丝冷笑,总算是出来了,他问:“你要招什么待会说,先用刑。”
荷青大急,脸上挡不住的担忧:“我承认!是王爷让蝶风去害太子的!不是蝶风要做的。”
蝶风骤然怒吼:“荷青,你闭嘴!”
荷青却是一脸泪水:“蝶风,你何苦为王爷做到这样!王爷,王爷他只是要你为他坐替罪羊啊!他不值得你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看着荷青满脸的泪水,蝶风一把握住她的手,说:“好姐妹,我都是自愿的,你不要再说了。”
“姐妹情深的戏码么?”段霖晖嘲讽一笑:“这种戏码,我看多了,荷青,你如实招来,不然,我连你一起罚!”
荷青拿手抹了抹眼泪,不理会在一旁拼命摇头的蝶风,说了起来:“禀大人,我是和蝶风同住一屋的婢女荷青,蝶风一直待人很好,对我也很真心,我们情如姐妹,蝶风是个好姑娘。蝶风爱慕王爷已经多年了,只是她一直在心里不说。
“直到最近一个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