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穿越重生>甲午轮回>第98章 祝融之祸

北京城,大栅栏,老德记药房。【..】

“这里有洋货啊”

随着一个义和团民的吼声,一队团民迅即赶至。

“烧”带队的一个“大师兄”无丝毫之迟疑。

老德记药房的老掌柜忙出来作揖道:“还望列位开恩,此药实为救死扶伤之用……”

那“大师兄”冷酷的眼神扫了过来,老掌柜之觉浑身一寒,立时噤声。

然此时周边商户却也疾奔出来,纷纷哀告道:“若因洋药之故,可将其尽数搜罗去,却莫要点火。”

那“大师兄”道:“这却是为何?”

周遭商户言道:“此地皆为相连之铺,若引火势必殃及池鱼。”

那“大师兄”忽地仰天大笑道:“我有法术,可保火势不蔓,你等只管焚香叩首,不可惊乱。”

此时,忽然又一队巡兵路过,老德记药房的老掌柜忙上前哀求军爷做主,那带队的千总犹豫一下,却不敢言此时,便是庄亲王的府邸也设有拳坛,他一小小的下级武官有岂敢得罪?

那“大师兄”眼见官兵亦无言,气焰更盛,手一挥,老德记药房霎时烈焰飞腾。

此时天干物燥,火势甚猛,不多一时,已然延烧至旁边店铺,其余店铺伙计忙欲救火,只闻那大师兄又喝道:“一应人等,皆莫轻动,但只焚香叩首,自有法力相助你无虞。”

一干人狐疑着,然见义和团人多势众,加之官军尚且不管,也只好继续焚香祷告,然火势愈猛,焚香又焉能收灭火之效?不多时,火势大盛,这门市林立的京师繁华之地,就此被祝融所收!而此时那干义和团见势不妙,早已然遁迹无踪。

紫禁城,仪鸾殿。

“南城火光冲天,是为何故?”这场数百年未见之京师之祸终于上达天听。

“启奏太后,实为义和团纵火生祸。”太常寺卿袁昶当即回奏。

载勋却听着不是味,毕竟自己的府中便有义和团拳坛,也即是说,义和团之错即为自己之过!

然还未等载勋说话,载濂早开言驳斥道:“纵火者必非团民,当系土匪无疑。”

这话却是延合着上次议事时太后的口吻,袁昶若是再辩,岂不是有驳斥太后所言之嫌?是以只好闭口,只望老佛爷出言主持公道。

哪料慈禧却忽然谓奕道:“庆王之意如何?”

本来是载濂与袁昶的争竞,太后居然转向奕,大殿中人多是一怔,唯有奕心知肚明太后的权力驾驭之术实已炉火纯青,两派对立最是合乎太后胃口,此时自是不愿偏袒任意一方,是以让奕开言化解。

奕想了一想,道:“此番火势惊人,京师多有人心惶惶者,最甚者,乃是列国公使团已然多次照会总理衙门,若果中国官兵无力承担维护使馆安全之责,便请自行增兵以护使馆,只怕会借此火灾再行照会。”

这话却也回得巧妙,只言火灾之后果,却避开义和团、匪之争,更是将话引到了列国公使照会之上,载濂与袁昶便无从争辩。不愧是大清庆亲王!

然此言却给老佛爷又出了一道难题列国公使欲增兵入京,应否照准?

“列国公使有言,增兵入京,实为保护列国之公使馆,亦有保护眷属出京之意。且臣王查其使馆卫队入京,向有惯例可循。”

见老佛爷眉间微颦,载漪自是明白太后实在不愿列强增兵,然奕之言却又无丝毫把柄,是以无从申斥,便开言道:“京师重地,焉能容洋兵放肆?”

他当然早已把洋人们恨之入骨,更何况大阿哥溥乃其亲子!奕自是不愿正面与其相争,便道:“列国公使尚有言,若朝廷有切实谕旨,中国之兵能尽保护使馆之责,则进京之兵一节可缓议。”

此时“载”字四宗室中,载勋以庄亲王身份总统禁军;载漪以郡王身份兼任禁军虎神营总兵;载澜则以辅国公身份署理禁军右翼总兵,也即是说,京畿驻军,大半皆由“载”字三兄弟执掌,奕之言虽未言明,却也暗指三人纵容义和团!

工部侍郎许景澄久为驻外公使,自是更比奕熟知对外交涉,便乘此时开言道:“洋人在京,照约本应保护。现在谣言四起,其惊恐亦系实情。所请降旨保护,在彼固非意外之求,还望太后圣断。”

奕是总理亲王之尊,载漪多少尚有些顾忌,许景淳不过一二品侍郎,便即斥道:“此言大谬。许侍郎久为驻外公使,可是已与洋人勾结?故此乱政?”

许景澄道:“国际公法,列国公使皆须受保护……”

话音未落,载漪早已恶狠狠地道:“我大清自有祖宗之法,焉能受国际公法所限?”

这蛮横愚鲁之言使得许景澄不由得一滞,他万未料到这个端王居然有如此荒诞之念,然也知其子或可登基为帝,便道:“即便是祖宗之法,其春秋大义亦有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之说,端王乃我中华上邦之王,自是深明其中大义。”

这个不硬不软的话却把载漪顶得哑口无言,载勋见状却道:“即便朝廷禁军守护列国使馆,然义和团众,素有神力,只怕疏漏难免。”

这话说得连奕也暗自摇头,便道:“既是庄王所部难以胜任,臣王保定所见,义和团之神皆伏拜国师爷,想是国师爷乃神主下凡,神力在义和团诸神之上,是以国师爷所部亦可制义和团之神力,不若下旨调国师爷一军入京,以行护卫使馆之责。”

这话却是把载勋噎了跟斗既然你说神,那便抬出一个神主来!且国师之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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