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咬着下唇,黑色的瞳孔里,似是渲染上了一层哀伤,红唇想要张动,可是那些字眼,在此刻,忽然变成了倒刺,经过喉咙处的时候,却是说不出来,疼痛一片。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抓住了何慕旸的手,手指冰凉一片:“你松手。”
现如今他们两个,自然是越少的纠缠越好,没有必要纠缠太多,而且这种关头,这种事情,过于羞耻。
何慕旸轻轻的笑了起来,那抹笑容,却是尤其的讽刺冷厉:“松手,我记得当时,可是你主动攀上我的肩膀,唐汐,你不是用这一招来迷惑我的吗?之前还挺好的,怎么到现在,就在这里给我装烈女?鲺”
他一手扣住了唐汐的肩胛骨,一手捏住了唐汐的下巴,薄唇递送上去,发狠的吻在了温软的唇上,撬开她的牙关,一点一点把属于自己的味道递送进去,紧紧纠缠,霸道的,却又不允许她拒绝。
动作太过于急切,唐汐挣扎着,推他,推不开,脚步甚至是踉跄了起来,何慕旸步步逼近,大手握紧了她的腰身。
禁锢住她,唐汐的那些动作,对何慕旸来说,毫无影响。
直到,唇舌间,有铁锈味慢慢的传开,那双黑色眸子,却是越来越幽深,他松开了唐汐,阴冷一笑:“我说的话,有错?囡”
何慕旸刚才的那话,刺疼了唐汐,心中越来越悲凉,他们啊,是真的没有丝毫的出路了。
回忆越好,可是现实就越是残忍,唐汐喉咙一梗:“你没错,错的那个人,是我,一直以来,都是我……”
说着说着,唐汐的眼眶中开始闪现出了泪花,苍凉一片。
“你还知道是你?”何慕旸冷冷的道出了这么一句话后,紧抓住唐汐的手腕,用力的把她甩在了床上。
何慕旸欺身而上,那双眸子,却是尤其的猩红,他紧紧的捏住了唐汐的腮帮,字音咬的极重:“不是说,放了你姑姑你什么事情都愿意做?我放了,一个床.伴的身份,你知道该怎么去做事吗?”
那个字眼,刺激着唐汐的心神,何慕旸对她,真的如他所说,寒心了,什么羞辱的话,都说的出来。
可何慕旸给她摆出了一条路,而她,就只有顺着这条路,继续的往下走下去,她抿了抿唇,藏起自己心中的那些悲伤,伸手,攀上了他的肩胛骨,就要吻上他薄唇的时候,却是被他的呼吸所盖。
何慕旸的动作,又急又深,疼痛感分明,可却不能反抗,明明就把自己的情绪给藏了起来,可还是没有忍住,眼泪划过深海。
换做以前,何慕旸感知到唐汐的眼泪,会心软的松开唐汐,可是现在,没有,他加重他动作的时候,却也是在急切的去除唐汐身上的障碍物,没有丝毫的柔情,却又深刻的,让唐汐感知到他的村在。
“何慕旸,你还不如直接把我给送入监狱,这样的你,会快乐吗?婚礼哪怕是打断了,你也不是和江颜朵都走的差不多了吗?对了,江颜朵还说了,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就是那天在医院那次。”唐汐的面色很冷然,她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极其的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
监狱五年,她无时无刻不想要出来,对她来说,那是一个充满着人性丑恶的地方,想过逃离,也想过自杀。
可唐汐在监狱中的时候,哪怕是面对那些人的毒打,她也没有把自杀这个词语给付诸于行动,那是因为,她死了,唐家就真的没人了。
眼下,如果她死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那多好。可是何慕旸却让人把她给带了回来,何慕旸不杀她,若杀了,何慕旸也会因为她的死而受到牵连,那么唯一的好方法就是,她重新的进去监狱里面去。
死了,也是一了白了。
所以,唐汐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可是,唐汐的话并没有得到何慕旸的回答,他直接的把她抱起,托住了她的后背,让她感知到他的存在,步伐走的太过于着急,以至于到最后,呼吸太过于沉重,唐汐累的早就没了力气。
昏昏沉沉,意识有些白芒。
可耳边,却又送来了何慕旸的一番冷言警告:“让你去监狱,对你来说太过于便宜了,你待在这里,不是刚刚好吗?既然进来了,就永远也别想着出去。”
这话,很刺耳,唐汐扯了扯唇角,明明是想要说一番话给何慕旸听的,可是喉咙里面就好像是塞了什么东西一样,被卡住,被难受。
她只能任由着何慕旸穿好衣服后走远,门关,两个世界,这不是监狱,不会有那些打人事件,可是在这里,却是比那些身体上的疼痛,还要疼。
唐汐咬牙起身,直接把杯子砸碎到了地面,拿起了一片碎片,可是在接触到肌肤的时候,却是止住了动作。
现在,她如何死,死了,就不曾知晓何慕旸对唐以夏的动作,唐以夏若是死了,唐家,就真的没人了。
而她,如何去见唐家死去的那些人,她还不能死!
……
林雅带来的那两名手下,之所以没在别墅里面找到唐汐,那是因为,唐汐被关进了别墅里面地下室。
钥匙只有何慕旸有,所以,不曾见到过。而当林雅确认唐汐被何慕旸还安放在别墅里面的时候,过来原因,只是想着把唐汐给解决掉。
但是,别墅外面已经有人在把守着,她根本就进不去,哪怕是把自己的身份彻彻底底的给说明,也进不去。
彼时,已是晚上七点,林雅被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