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的......生辰......是......她的......生辰......”
话到哽咽处,有几滴清泪,一咚一咚落入酒斛中,一层层小波圈在夜光浮动的酒水表层荡开,却是更加冰冷凄凉。
嗬!今天他才发现,原来上天只给了他们十年的时间,原来上天只把她赏赐给自己十年,为什么是十年!为什么只有十年?!浮生若长,十年又何其短暂矣......
“贤王......”
易袖震惊的看着他,眼里的悔怨顿时更加浓稠了,欠他的——注定要一辈子成为自己心头的阴翳,挥之不去了。
“......对......不......起......”
良久,暄之自嘲的笑哼了一下,白玉无垢的容颜上泛着两行浅浅的泪光。
“......她......或许......会......恨......我......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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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不掌孤灯,一片静寂。
她无法入眠,对坐于铜镜宝奁,仰面望向窗外月华,淡辉如烟轻薄,孤挂寒梢惨戚已,手里紧紧握着那只木刻梅花簪,宛如要嵌进肉里去。
她忽然随手一扔,将它甩在了染花的地毯上。
伏在案头微微呜泣的娇弱身影,身子不住颤抖着,良久之后,她倏地站起身来,惊慌失措的趴在地毯上四处寻觅,一阵乱摸乱扫之间,手指突然碰到一个细小的木棍似的硬物,她心头一喜,急忙抓起它,双手将其紧紧捂在胸口。
脸上的泪无声无息中更加肆意纵横,心若还有一丝眷恋,心若未死,情也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