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别吃这些菜。”
正当凤开泰受不住引诱,准备进行抢食大战之际。凤阮寒突然起身大声喝止,下一秒,蹙眉张口喷出一大口暗红的淤血。
“二皇兄?”
凤开泰抱怨的话还没有开口,看到二皇兄吐血,吓的脸色大变。什么心情都没有,布满杀机的眼,嗜血的睨向安可研。
脑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女人利用二皇兄的信任,在菜里下毒。
“凤阮寒,你怎么了?”
没心去留意凤开泰质问的眼神,安可研吓的手中的碗掉落在地。瞥见凤阮寒嘴角明显不对的血迹,安可研不难猜到。
她刚才顾虑的事,真的发生了。
真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打死她也不会多事的跑去下厨。
“不好,王爷这是中毒了。快,木扬去叫百里公子过来给王爷解毒。管家看好桌上的饭菜,一会方便百里公子检查这饭菜中下的是什么毒。”
木青对这种情况,并不是初次见。反应灵敏,没有急着质问是谁下了黑手。上前扶着主子,随后迅速的沉声安排着。
“这事最好不是你做的,否则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安可研,丢下一句狠话,木扬头也不回的找人。也不管王爷听了会不会高兴,反正不管是谁,木扬都绝不允许有人在他眼皮底下伤了王爷。
“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二皇兄。二皇兄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不管你背后的是谁,交出解药,否则本王亦要你生不如死。”
凤开泰自己也喝过汤没事,那只能说明。这毒是在饭菜中下了,森寒的眼眸暴怒的瞪着安可研,咄咄逼人的咆哮。
王府中的下人,包括被指派来侍候安可研的知琴,也都纷纷目露敌意的盯紧了安可研。像是防止安可研畏罪潜逃,没有一个人,相信安可研是清白。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安可研脑子都快打结。面对大家的质疑,怒喝,安可研突然想笑。
好好的煮了一桌菜,反让她成了众矢之失了。
这一刻,安可研心情又莫名的平静。目光瞥见凤阮寒,若是连他都不信,她的解释就毫无意义可言。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
要是一开始,就没有信任可言。这么容易就击垮,以后也将走不长久。
所幸,安可研的运气不错,也没有挑错男人。
听到大家对研研的敌意与质问,凤阮寒忍着身体的不适。立刻出声喝止,注视着安可研的目光,满满的信任。
“闭嘴,老七别再胡说,这事不关研研的事。应该是有人在上菜的过程,暗中做了手段。管家,快将接触过这些菜的人,全部抓起来严加盘问。”
“研研别怪他们,他、他们只是担心本王安危。你别怕,本王命、命大的很,一定会没事的。”
脸色因中毒,渐渐青黑的骇人。五脏六腑的剧痛,几乎将凤阮寒的理智淹没。硬生生的咬牙忍住,挤出一抹虚弱,却不失温柔的笑。
是的,他相信笨女人不可害他。哪怕一丝一毫的怀疑也不曾,要是笨女人真有心要他的命。
还是那句老话,根本不用等现在。
断续的话刚落,凤阮寒嘴里陡然不受控制的溢出了大口毒血。颜色更暗了三分,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凤阮寒,你怎么样了,别吓我。你不能死,你听到没有。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丢下我自己逍遥,我挖你祖坟。”
倒抽一口凉气,安可研感动凤阮寒毫不犹豫的信任。但眼下这些突然都不重要了,看到凤阮寒随时可能要倒下。鼻子,甚至耳朵都流出红黑色毒血,安可研真的有些慌了。
怕凤阮寒没有撑住,就这么闭上眼睛,再也睁不开。
手脚发颤的上前握着凤阮寒的手,安可研眼泪就像是断了泪,不住的掉落。
不管凤开泰,还是那些围上来的侍卫怎么看她,她都没功夫再去理会。
更不去看因她的一句话,多少人听的惊呆了。一时急上火,脱线的威胁,就那么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凤阮寒是任信她的便可。
“二皇兄,你怎么这么糊涂,现在还这样信她。”
恨铁不成钢的皱起了眉,凤开泰有些不敢相信。眼前中了毒,还能笑的出来的男人,真是杀伐果断的二皇兄。
这个女人,哪点值得二皇兄用命去爱护。
对上二皇兄不容置疑的眼眸,凤开泰有些没辙了。
不过,那句威胁,这安老板到是说的挺有意思。挖二皇兄的祖坟,那不就是凤家老祖宗的皇陵。胆子真不小,要是这话传出去,这事可就摊大了。
王府的众人都更不敢再拿安可研怎么样,连主子都不怀疑,他们又能怎么样。违抗主子的命令,真的将这位安小姐抓拿起来严刑拷打吗?
最重要一点就是,安可研的表情,让大家忍不住反思是不是他们想错了。这毒,真的不是这位安小姐做的小手,而是另有其人。
“王爷,你坚持住,百里公子到了。”
木扬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飞奔回来,看到主子的惨状,木扬急的如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又中毒了。”
拎着药箱,百里陌尧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也没敢歇口气。紧张的立马进行检查,确诊中毒无疑。只是暂时没有查出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