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嘉师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秦帝国对于人口展可以说相对而言比较重视的。
但是严格来说,张嘉师在成为了一地军政长官甚至是成为眼下大秦帝国的执掌者,不得不认为一个事情是相当有道理的,那就是即使是秦帝国或者是始皇帝时期对于展人口有着很重要的认识,但是始皇帝时期的国策很多时候是不恤民力的表现,所以严格来说,秦亡于始皇,不无道理。
在始皇帝时期,徭役繁重这一点应该是需要刨除秦律的相关描述来作为单独论证的。
因为秦律的徭律看起来是相当人性化的一条律令:
为朝廷征徭役,如耽搁不加征,应罚二甲。迟到三天到五天,斥责;六天到十天,罚一盾;过十天,罚一甲。所征人数已足,应尽送抵服役处所。降雨不能动工,可免除本次征。
征徒众作城邑的工程,要对所筑的墙担保一年。不满一年而墙坏,主持工程的司空和负责该墙的君子有罪,令原来修墙的徒重新修筑,不得算入服徭役的时间。县应维修禁苑及牧养官有牛马的苑囿,徵徒众为苑囿建造垫壕、墙垣、藩篱并加补修,修好即上交苑吏,由苑吏加以巡视。
不满一年而有毁缺,令该县重征徒众建造,而不得算入服徭役的时间。满一年而缺毁,墙面过三方丈的,由维修的县补修;不到三方丈大,以及虽未满一年而有人私加破坏由之出入的,令该苑即自行补修。
县所维修的禁苑,不拘离山远近,如因土质不佳不能耐雨,到夏季有所毁坏,不必逐步补修,要做秋季无雨的时候兴徭役修筑。
苑囿如临近农田,恐有动物及牛马出来吃去禾稼,县啬夫应酌量徵在苑囿旁边有田地的人,不分贵贱,按田地多少出入,为苑囿筑墙修补,不得作为徭役。县不准擅自拆改官有的房舍衙署,如需拆改,必须呈报。如要使用城旦、舂扩建官有房屋衙署或加以修补,即可进行无须呈报。
县进行经常性的及经呈报批准的工程,由吏估计工程量,如施工时间过或不足两天以上,以不察论处。县以上的征,如估计工程量不确,与县同例。估算工程量,必须由司空和匠人一起估算,不得单令匠人估算。如所估不实,对估算者依fǎ_lùn处,再按实际情况计算所需服徭情况计算所需服徭徒众的数量。
然而这个事情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卵用。
别的不说,光是从几个秦帝国时期的帝国工程的情况而言,一般的徭役是很难满足这样的人力需求的。
……
第一个作为需要大量人力来修筑的秦帝国国家工程,是驰道级别的大型道路体系。
驰道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国道”,始于秦朝。
而直道可以说是驰道级别道路最为著名的一条。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竭尽全国人力、物力,从事两项规模巨大的国防工程建设,一为修筑长城,一为“治直(道)、驰道”。驰道的多数路段,是利用战国时各国原有的道路,加以沟通、连接或进一步拓展而成。直道则是秦始皇为攻防匈奴,令大将蒙恬率数十万军工、民工突击修筑的国防道路。起自甘泉宫,止于九原郡,长“千八百里”。路线大体南北相直,因称“直道”或“秦直道”。
史志文献对“秦直道”有多处记载,但都十分笼统。西汉武帝时,太史公司马迁曾走过了“直道”全程,但他在《史记?蒙恬列传》中仅写出“直道”的南北起讫点,未具体列出途中经地。《元和郡县志》《鄜州志》《括地志》等一些全国范围或州县范围的志书,也只点出大概方位,没有详确记载。因此,秦直道的具体走向,仅靠古文献所记难以判定。
《史记?蒙恬列传》:“始皇欲游天下,道九原,直抵甘泉,乃使蒙恬通道。自九原抵甘泉,堑山堙谷,千八百里。”司马迁经行秦直道后,感慨万千。《史记》:“太史公曰:吾适北边,自直道归,行见蒙恬所为秦筑长城亭障,堑山堙谷,通直道,固轻百姓力矣!……”《资治通鉴?秦纪二》记:“三十五年使蒙恬除直道,道九原(郡),抵云阳(县),堑山堙谷,千八百里,数年不就。”
唐《元和郡县图志》卷三《关内道?宁州?襄乐县》记:“秦故道,在县东八十里子午山。始皇三十二年,向九原,抵云阳,即此道也。”此乃黄陵县艾蒿店至五里墩一段直道。
清康熙《郝州志》记:“圣人条:州西子午岭,详记事。又保安(今志丹县)有圣马道,在县东七里(应为七十里)。云赫连勃勃起自夏台(夏州),人长安,芟平山谷,开此道。”此指今富县西境子午岭上一段直道,遗迹保存较完整。
《鄜州志》又记:“秦始皇三十五年(前212),帝欲游天下,道九原,直抵甘泉,乃使蒙恬通道。自九原抵甘泉,堑山堙谷,千八百里。按州西百余里有圣人条,宽阔可并行车二三辆,蜿蜒转折,南通嵯峨,西达庆阳,疑即(蒙)恬所开者。”即圣人条与秦直道为一途。
《史记?匈奴列传》引《括地志》记:“胜州连谷县,本秦九原郡,汉武帝更名五原。秦之林光宫,即汉之甘泉宫在焉。”又云:“秦故道在庆州华池县西(应为东)四十五里子午山上。自九原至云阳,千八百里。”
唐之庆州华池县在今甘肃省华池县东南3o余公里处的葫芦河西岸,位于子午岭西侧。所记“秦故道”,即位于子午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