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垣,你小子虽然赢了我们兄弟二人并有赦命之恩,但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污蔑我们小可汗!”
赵垣循声望去,发现耶律重岩和耶律追牙两人已经在他身后瞪着他了,脚边还有猎犬灰牙,还是那般彪悍。赵垣暗想这狗崽子怎么生命力这么强,居然还活着。
耶律储才回头见是赵垣,倒是也没有生气,反倒是微笑道:“听说你赵垣是最先赶到现场的人之一,两名高僧的伤势情况你赵垣都是看过的,是否是我们柔然人所为你该比其他人更清楚。”
耶律储才还是老样子,充满狂野中充满自信,其中还略带中土汉人的风度。赵垣其实也知道此事肯定与柔然人没关系,因为受伤高僧中有水灵斗术的痕迹,而此次柔然国使节团中没有一人是水灵斗者。
不过赵垣仍是很疑虑,按道理这柔然人的自尊心是很强的,可没汉人这般好说话。柔然人没干过的事情,他们是绝对不会来走这种过场,这在柔然人的概念里属于自取屈辱。
那耶律储才不愧也算是北方的将才,一眼便瞧出了赵垣所想,再是淡淡一笑道:“呵呵,赵垣你可别理解岔了,我们柔然使节团今天就会离开相国寺返回中都。这些天算是给相国寺添麻烦了,我耶律储才是来给一行大师拜别的,可不是来接受盘问的。”
赵垣听完便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柔然人的小可汗耶律储才硬中还带着柔,身在中土也知道讲一些礼节,也难怪整个柔然国的大小外交事务都由他来打理。
等赵垣再抬头时,耶律储才带着耶律追牙和耶律重岩已与起步继续朝门外走去,不过耶律储才只走了几步,便又停下来道:“你不该老盯着我们柔然人,亦或者是在相国寺的中土几大家族,可别漏算了另一家啊。”
耶律储才的话看似莫名其妙,但赵垣马上恍然大悟道:“小可汗是否指伤害两位高僧的人是慕容世家的人?”
“呵呵,反正赵垣你那么聪明,很快就能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耶律储才说罢,便领着耶律追牙与耶律重岩出门而去。
受此提醒,赵垣暗叫自己之前思维局限,为何老盯着此次参加殿选的这几个中土势力呢?这慕容世家虽未参赛,但是仍有实力从中作梗,盗取传国玉玺,他们是一天都没有断过重返中土的念头啊。
“赵氏武卫府赵垣!一行大师有请!”就在赵垣沉思之时。一名僧人在殿门口呼唤起了赵垣的名字,赵垣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他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赵垣刚一入珈蓝殿,清幽的香烛味便传了过来。一行正坐在一尊赵垣也说不上名的大佛之下。
“赵施主请入座!”
一行大师有请,此时赵垣顾不得欣赏珈蓝殿内的佛像壁画,毕恭毕敬的坐到了一行大师跟前。
那一行大师突然撑开眼皮,但也只是弹开眼皮这一下都足以让赵垣位置一怔,那是一双充满宽容,且能分辨是非的慧眼,仿佛能将一切看穿。
“赵施主前些日子已进到塔林浮屠之内,为何没有直接取走传国玉玺呢?”一行缓缓开口,放佛赵垣他们偷入私闯相国寺禁地如同只是一桩小事般。
赵垣在来珈蓝殿的路上曾想过百种一行大师开口发问的内容,哪里想到这一行大师开口便直接把赵垣他们那点小秘密彻底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