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慕容依依接起电话说道。-..-
“依依,是我……”唐言的声音有点小,其实他是有点心虚。
“你回来了吗?”慕容依依问道,她根本没把唐言和宋晓说的‘第四人’联系在一起。
“呃……回来了……”唐言有点结巴,毕竟这事实在是不好解释,本来他只是想给慕容依依一个意外惊喜,可没想到潜入别墅却看到了另一个‘女’孩在洗澡----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唐言实在是郁闷的不得了……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刚买菜回来,等会儿你来了就可以吃饭了。”慕容依依柔声说道,虽然眼前宋晓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但是对唐言,她的心情还是有了一点很微妙的变化。
“呃……依依啊……我……我先不过去了……这边突然有点事儿……”唐言断断续续的说道,他此刻正朝十一号别墅的围墙走去,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实在是不敢就这么去见慕容依依。
“哦……那你先去忙吧,我这边也刚好有点状况,晚点再给你打电话。”慕容依依有些许失落,她本以为今天能和唐言走完那最后一步的。
“好的,依依,那我先去忙了……”唐言苦笑着挂断电话,来到十一号别墅围墙近前,助跑,跳跃,一个帅气的翻身便翻到了围墙外面。
又回头看了一眼别墅二楼那亮灯的房间,唐言便红着脸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几分钟后,他便回到了月疏雨的六号别墅,回到自己卧室之后,唐言便直接脱掉全身的衣服,光溜溜的跑进了他自己的浴室,把水龙头调成冷水,站在‘花’洒下面,毫不犹豫的转动了淋浴开关。
哗啦啦----
冰凉的水流浇在唐言****的身躯上,冻的他不得不运转内火功抵抗这突然而至的冰冷。
看着镜子里完全被淋湿的自己,唐言又是一番苦笑。
洗了一个冷水澡出来,唐言便披着‘毛’巾躺到了自己的大‘床’上面,这时已经到了晚上九点,窗外月朗星稀,风光美如画,可屋子里的唐言却很难平静下来。
他总觉得有点对不起慕容依依,也对不起那个初次相见就看光了她身体的‘女’孩,唐言的心烦意‘乱’,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叹气,就好像心头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似的。
这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让唐言很是难受,于是他又爬了起来,把脱下来的衣服又穿回身上。
走出卧室,来到外面的客厅,唐言却不经意的瞥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个日记本,那是他当初随月师姐出山而带出来的,那上面的第一页,记录着他大师傅和二师傅的一个赌注,也就是写‘正’字。
唐言走到桌边,把日记本拿到手里翻开,在第一页上,那熟悉的一排‘正’字就进入到他的视野。
这一页中间画着一条竖线,左边第一行写着‘大师傅’三个字,右边第一行写着‘二师傅’三个字,大师傅下面一片空白,而二师傅下面却已经写了八个‘正’字,外加第九个‘正’字的第一笔。
唐言还记得那第九个‘正’字的第一笔,正是他下山以后,在锦绣小区‘门’口,遇到童冰被孙才俊拦路质问的情况,也正是那一次,‘精’灵校‘花’童冰,正式闯入了他的生活。
这些熟悉的‘正’字,毫无疑问的又勾起了唐言的很多回忆,二师傅下面前八个完整的‘正’字,都是在远山监狱发生的事情。
一个‘正’字有五笔,一笔则代表一次事件,这八个‘正’字加起来,就是四十次事件,再加上孙才俊那一次,也就是说----这记录在日记本上的四十一次事件,全都是二师傅赢,大师傅至今都没能赢得一次。
想到这里,唐言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两位师傅的赌注,大师傅喜文,二师傅好武,他们的堵住自然就围绕着‘文武’而生,大师傅主张任何事情都能和平解决,能不用武力就不要用武力,仁者治天下,就是这个道理。
而二师傅却和大师傅恰恰相反,他认为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就一定要用武力解决,要不然文绉绉的只会让对方更加的变本加厉,以雷霆手段打天下,才能打出最宏伟的气势,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不就是用武力打到了欧洲吗?
两位师傅,一文一武,主张不同,观点不同,谁都无法说服谁,所以----他们的这个赌注便应运而生,而且是生在了唐言身上。
作为两位师傅的共同弟子,唐言被灌输了一文一武的两种思想极端,大师傅让他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想着先用武力解决,能文劝就文劝,而二师傅却让唐言时刻攥紧拳头,谁敢伤害你,你就打谁。
唐言平日里在远山监狱生活,和犯人的接触自然很多,所以两位师傅的赌注便开始在这些犯人身上实践,有犯人不听话,唐言就跑过去文绉绉的劝说,如果能劝好,那就是大师傅赢,如果劝不好,就用武力揍他,把他揍好,这样的话,就是二师傅赢。
唐言在犯人那里实践了四十次,最后一次正是月疏雨去远山监狱找他那天,新来的抢*劫*犯野狼凶悍伤人,唐言出现在那个牢房,把他给‘打’服了。
在监狱里的四十次实践,二师傅取得了完胜,出山之后在孙才俊身上的第四十一次实践,大师傅仍旧是颗粒无收。
可能是外面的世界太过‘精’彩,也可能是学校的生活很是新奇,自从在清远市安顿下来,唐言就几乎把两位师傅的赌约忘掉了,这本记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