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雪瞬间惊恐,要杀要剐倒是说句痛快话啊,很好很好的,她知道什么意思吗?
腹诽归腹诽,但是萧沐雪可没有那个胆子说出来。
不管了。
萧沐雪眼睛一闭、心一横,学着以往荣庆对着自己亲密的动作,嗷的一嗓子照着荣庆的嘴巴就啃了上去,争取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将家暴的小火苗扼杀在摇篮之中。
因为冲劲儿太大,荣庆猝不及防,连着人带轮椅,被萧沐雪重重的推到墙上,随即一个温热的唇重重的撞在了他的唇上,她尖利的小虎牙也随即重重的撞在了他的唇上。
嘶——
荣庆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唇上一痛,然后一麻,一股子血腥味随即在两人口腔中弥漫开来。
他的小野猫竟然这般热情如火,荣庆随即反客为主,顺势捧住了萧沐雪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尽情的探索掠夺,萧沐雪几乎溺毙在这个*的吻中。
半饷,萧沐雪有些呼吸不畅,荣庆恋恋不舍的松开萧沐雪的唇,荣庆声音嘶哑的在萧沐雪耳边小声道,“这才是吻,小野猫可学到了?”
萧沐雪的脸腾地一下子红透了,还哪里管得着什么祸水东引啊?
“不过——”荣庆凝视着萧沐雪已经红透的耳垂儿,心念一动,手指已经将那小巧可爱的耳垂细细的揉捏了,荣庆勾唇一笑,促狭道,“小夜猫扑上来的动作,还真是热情如火啊。”
“住口。”萧沐雪再也忍不住,急急地想去捂住荣庆的唇,恼羞成怒的叫道,“不许再说了。”
手却一下子被荣庆抓在手心里,看着萧沐雪有些恼羞成怒的可爱,一双漆黑神秘的眸子也因为刚刚的*变得如潋滟,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唇已经染成了自然的朱砂色,像是被狠狠疼爱过的小女人一般,荣庆只觉得心弦被慢慢地拨动着,一股暖流从心头慢慢地传向四肢百骸,那种感觉说不出的美好,荣庆轻笑一声,垂下头将萧沐雪按在膝头,轻轻吻着她的睫毛,沙哑道,“我的王妃,这是独属于咱们的闺房情话儿,怎么就说不得?”
萧沐雪的脸变得酡红,干脆在缩在荣庆的膝头装鸵鸟,手指四处的游移着。
不得不说,人真是习惯的动物。
短短时间,她到了这个陌生的环境,从孤孤单单的自己、到现在有娘、有弟妹、还有了爱人,听着他口口声声的喊着自己王妃,不可否认,她心中竟是有些窃喜的。
她想,她是喜欢这个男人的。、
有他在,即使自己不懂人情世故,也是心安的,因为有他在一旁解围;有他在,再也不用担心银子的问题了;最重要的是,她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萧沐雪满心欢喜,手指动啊动的。
蓦地——
萧沐雪突然发现一个明黄色的绢布一角在荣庆衣襟处露出,这不是上次去雾灵山时那块吗?萧沐雪有些好奇,趁着荣庆不注意,瞬间将那块儿绢布抽了出来,展开来瞧,缺什么都没有,有些奇怪,“荣庆,你怎么随身带着一块什么都没有的布啊?”
背对着荣庆的萧沐雪压根没有见到荣庆瞬间变了的脸色。
“没事。”荣庆勉强笑道,将那块儿明黄色的绢布从萧沐雪手中拿了回来,深吸一口气,“不是很贵重的东西,母亲给我的念想。”
“对不起。”萧沐雪老老实实的道歉,感觉自己的动作太冒失了,“我不该的。”
荣庆缓缓地抚着萧沐雪的发丝,“没什么,乖,小雪,赶紧快睡吧,明日咱们还要赶路。”
“好。”萧沐雪有些心虚的从荣庆的怀中跳出来,甩了脚上的鞋子,直接钻进了被窝里,看向荣庆,带着撒娇一般的口气宣告,“我已经快睡着了。”
“乖。”荣庆用手推着轮椅到*边,再次给萧沐雪掖了一下被角,直到出了房门之后,荣庆刚刚还温情的眸子瞬间一变,蓦地闭上了眸子。
再睁开眼睛时眸中已经恢复平日的淡漠。
安易和安阳见状,两人快速的对视一眼,眼中的信息只有两人自己才能明白。
王爷,果然是只有在萧姑娘面前才有了一点人气儿。
荣庆回了房间,点上了蜡烛,烛光摇曳昏黄。
荣庆缓缓的从怀中取出那块儿明黄色的绢布,在上面撒上特制的药水,一行行黑色的字迹在绢布上显现出来,荣庆眼神复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拿起绢布,几行小字映入眼帘:
异香先引七香车,世路天机奈尔何;
玄成世业紫金宫,女*无树不栖鸾;
一朝祸起萧墙内,统又峰西降户营;
天之历数归睿唐,下卦明日是清明;
荣庆眼中一暗,“异世之女一统天下么?”
荣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无奈,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他这又是在做什么?
不忍么?
荣庆嘴角闪过嘲讽的笑容,迅速的将另一种药水洒在绢布之上,一刻钟后,上面的自己悉数消失,重新变成一块儿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布。
夜半。
夜深人静时,鸟儿归巢,安易安阳一直守在暗处。
蓦地——
一个黑影快速闪过,安易安阳都没有来得及反应,鼻中已经嗅到了一股诡异的迷香,安易安阳眼睛瞬间瞪大,心中一惊,想要提醒却已经来不及,软软的倒在了房门口。
黑影轻轻地打开了房门,一见*榻上已经熟睡的萧沐雪,眸中略过一抹类似于慈爱的情绪,黑影小心的看了一眼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