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听到楼下的喧哗,立马变了脸色,一溜烟地跑下了楼。
听说死了人,陈天等人也紧随着跑下楼。我落在最后,看到左侧那间房的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双麻木的眼睛。
我与里面的人对视了一眼,还没看清他的样子,房门马上就关上了。
下了楼,只见有个苗家小伙满脸忧色的看着朝叔。梦瑶拉着这那年轻小伙的手,着急地说:“阿布,你说长老的儿子阿明哥哥死了?!这怎么可能呢?!”
“千真万确!”叫做阿布的年轻小伙愤愤道:“肯定是那些人干的,我们寨子不答应参加比蛊大会,长老拒绝了他们,他们因为怀恨在心就杀了阿明哥报复!”
“住嘴!别说了!”朝叔瞪了阿布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我们,说:“带我过去看看。”
因为好奇,我们也要跟去看看热闹,朝叔拄着拐杖,拦住我们,脸色不善得说道:“这是我们寨子的私事,跟你们无关,你们还是不要跟着去的好。”
说完,朝叔让梦瑶留下看店,说是照顾我们。其实我知道,他是变相地让梦瑶盯着我们,不然我们随处乱走。
等朝叔随着阿布走后,店里就剩下了苗女梦瑶,以及那个住在左边房间的神秘客人,还有我们这一行人。
听到寨子死了人,梦瑶似乎很伤心,哭得梨花带雨。我安慰了她几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地怎么会出人命呢,要不要报警?”
梦瑶哭着说:“事情的起因是恐怕是因为比蛊大会。”
我好奇地问道:“什么是比蛊大会,跟你们长老儿子的死亡又有什么联系呢?”
梦瑶解释说:“数千年来,我们苗家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在这片大山中,分散着几十上百个大大小小的寨子。每十年,所有的寨子就会派出代表,举行一次赛蛊大会,通过赛蛊大会,各个寨子之间保持着联系,促进彼此的关系。原本这是好事,可是今年这一届大会却变了味儿,有人想通过此次大会儿吞并所有的寨子,巫神庙的那些人不坏好心——”
话说一半,梦瑶突然闭口不言。她擦干眼泪,勉强对我露出一个笑容,说:“说这些干嘛呢,又不关你们的事儿。你们放心吧,这是我们苗家的事儿,不会对你们有影响的,你们就放心住在我朝叔的店里,朝叔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人其实很好的,本事也很大,他会保证你们的安全的。”
“朝叔会养蛊?”陈天突然插了一句,问道:“可是我看他不像啊。”
梦瑶摇摇头,说:“朝叔会的不是养蛊,他会巫术,他是我们寨子数一数二的高手,除了大祭司,就属他的巫术最厉害了。”
“巫术?”我好奇心大起,问道:“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梦瑶点点头,却不继续往下说,只是说道:“但这是我们族不传之秘,不轻易示人,平日里也不会随便使用,恐怕你们是见不到的。”
直到天黑,朝叔都没有回来。饭点的时候,就由梦瑶下厨给我们做了些饭食。
饭菜很简单,喷香的白米饭,清流河里刚捞起起来的油炸小虾,还有一盆子蔬菜。梦瑶略显抱歉地说道:“朝叔出去了,今晚就委屈大家了,明晚寨子里会举行篝火晚会,到时候会有很多美酒美食,那时再请大家吃好吃的。”
说完,梦瑶端着一碗米饭和一盆小虾,敲响了左边的那只房间。
等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谢谢,我不吃饭。”
等梦瑶坐下吃饭,我问她:“那间房里究竟住着什么人啊,怎么感觉神神秘秘的?”
梦瑶撇撇嘴说:“我也不知道,他是前两天住进来的,那会儿我刚好不在店里,是朝叔招待的,朝叔说轻易不要去打扰那位客人。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连朝叔也特意交代一句——”
吃完饭,我走到阳台抽着烟,观赏着这座苗寨的夜景。夜幕笼罩中的苗家寨子,灯火闪烁,显得静谧温馨。寨中流淌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皎洁的月光洒在上面,如同一条玉色的带子,分外美丽。
不知何时,梦瑶走到我的身边。她卸下了头上沉重的银饰,如瀑的黑色长发倾斜在双肩之上,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梦瑶靠在木质的扶栏上,两只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白嫩似雪的柔荑,托着下巴,她照着那双似乎会说话的大眼睛,转头看着我说:“林哥,是不是觉得我们寨子的夜生活太简单了?”
我笑着问她:“为什么这样问?”
梦瑶的双眼中充满了一丝憧憬之情,她向往地说:“我听说你们住的那些大城市可繁华了,到了晚上,夜生活丰富多彩,像我们这般大小的年轻人聚在一起,玩的可开心了——”
我摇摇头,问她:“听你这么说,难道你没有去过外面吗?”
梦瑶的神情显得有些沮丧,说:“我最远去过的地方就是第一次见到你们的小县城,我阿妈阿爸过世的早,从小就是朝叔和长老照顾我,他们说外面的世界太危险,让我好好呆在寨子里,将来嫁个老实本分的阿哥,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说到嫁人,梦瑶的脸就红了,喃喃说道:“朝叔还说过,等我在大一点,就要把我嫁给阿布哥,就是下午你们见到的那位——”
我看着梦瑶害羞的模样,忍住轻笑出声。梦瑶哎呀一声,捂着发热的双颊说:“我怎么情不自禁说了这么多呢,林哥你不会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