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大带着其余的金家兄弟冲上台来,怒气冲冲地瞪着我,说我使用诡计手段才赢得了比赛。金老三脾气暴躁,说是不服,还要再比。
场下响起了喝倒彩的嘘声,金老大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咬咬牙拦下爆发边缘的金老三,又让人按住乱动的金老二,伸手在他背部死劲一拍,只见金老二哇地一声吐出个怪东西,脸色变得极差,转眼就晕了过去。
“林小哥真是好手段,我们输了!”金老大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其余几个兄弟说道:“抬上老三,我们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见金家寨子的人走了,我心中的石头也终于放下了。不由得长舒与口气,我缓步向台下走去。比赛得司仪却站出来拦住我,问我:“比赛还没完,你这是去哪?”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疑惑地问道:“我与金家寨子的斗蛊不是结束了吗?”
司仪呵呵一笑,摆摆手说:“按照赛制,你得留在台上,继续比赛,要么被人战胜后下台,要么站到最后赢得第一名。”
听完司仪的话,我不由大呼郁闷,但是没办法,这是人家的地盘,就不是个民主的地方,我只能按赛制照办。
接下来的对手是土家寨子,上台出战的代表是个中年女人。虽然年过韶华,但风韵犹存,与巫女孔雀也有几分相似。听说土家寨子正是孔雀的母族,不知这位中年女人跟孔雀是什么关系。
听司仪的介绍,我得知这中年女人叫做青棠,小一辈的都叫她棠姨。
听说棠姨蛊术高超,是五毒寨中一只手数的过来的高手。在赛前准备的时候,我暗中察言观色,发现她的眼神之间带着一股戾气,偶尔向我投来的目光中,充满了不怀好意。
其实这并不意外,不管起因如何,孔雀都是因为我而身败名裂,土家寨子的人如今在族中地位尴尬,我的责任的确不小,她作为土家寨子的代表,想将我置之于死地而出口恶气,实属正常。
棠姨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衫,那衣衫是用碎布拼接而成的,每块布上都缝着有袋子,每个袋子都是鼓鼓当当的,装满了东西。
想起孔雀全身都藏蛊,再看站在面前的棠姨,我的脑袋就比身子大。我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朝叔,朝叔脸上风淡云轻,暗中却对我做出个手势,指着一个方向。
我朝着朝叔为指引的方向看去,那里只有大堆的围观人群,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不解的重新看向朝叔,只见朝叔动了动嘴巴,无声对我说了两个字。
通过朝叔的嘴型,我知道他说的那两字是:孔雀。
不由大惊,我再回望过去,围观的人堆中有位脸色黑黝黝的消瘦小哥竟然对我微微一笑。我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终于认出那人竟是孔雀!
孔雀穿着青衣,带着斗笠,脸上用某种颜料涂成了麦色,甚至在唇上还沾上了一小截假胡子。孔雀的化妆手法高超,简单的几笔,就盖住了原本倾国倾城的容貌,站在围观的人堆中,根本不会担心被人认出来。
这时看见孔雀,我又惊又喜,正想要从她的那里得到一些应对眼前困境的方法,对面的棠梨突然发动了攻击。
从棠姨的袖口中跳出只墨色的蝎子,个头足有人的手腕粗细,舞动着屁股上巨大的尾钳,破开擂台上木质的地板,一头扎了进去,不见了踪影。
我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感觉脚底板一疼。抬起脚一看,脚下的位置竟然也破开了一个洞,洞里有只怪头怪脑的家伙,正是那只巨大的蝎子。
脚底传来钻心的疼,我赶紧脱开鞋,只见脚底被那蝎子蛰出一个指头大小的伤口,血流不止。不过好在这蝎子的毒似乎不是急性的,我的身体暂时还没有不适的感觉。
棠姨脸上冷笑着,连声招呼也不打,继续出手。她的手段很多,看得人眼花缭乱,毫无还手之力。什么毒物毒粉一股脑儿向我扔过来,我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
台下的观众哄堂大笑,有笑我狼狈的,有夸棠梨好手段的。斗蛊的擂台上,不论生死,只讲究实力。这里没人会同情弱者,只会尊敬强者。
棠姨胸中藏有不平气,这会儿瞄准我这个出气筒,肯定要好好羞辱痛宰一番。我被蝎子蛰了屁股,被白色的粉末撒地泪流满面,被毒蛇吓得魂不附体,狼狈尽出。
而更过分的是,棠姨似乎还嫌场面不够大,从兜里掏出个浅底陶罐,打开盖子放在地上。我看见里面有只胖乎乎的虫子在蠕动,脑门上有两个大黑点,却又不像是眼睛。
看那蛊虫的样子,好像是蜂蛹。不过寻常的蜂蛹可没有这么大的个头,脑门更没有如此奇怪的黑点。
棠姨又从另一个口袋中拿出一只小瓶子,往那蜂蛹上倒出了一些粉红色的粉末,一股异香扑鼻而来。此时我正站在下风口,棠姨站在上风口,花粉随着风向,沾惹到我的身上不少。
没等多久,从旁边的林子中突然传来巨大的嗡嗡嗡的声音,一团巨大的黑影密密麻麻地朝我的方向飞来。
一大群来历不明的毒蜂,每只都有拇指大小的围。我死劲地蹦跶,挥舞着手臂,但是不管我如何努力,都驱散不了这些毒蜂。
说来也气人,现场那么人多人,这些飞虫偏偏就看上了我,盯着我不放。慌乱间又嗅到那股异响,看低头看看身上招惹上的粉红色花粉,我恍然大悟。原来棠姨的手段竟然敢实施于此。
我被那些个飞虫蛰地满头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