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难道不知道吗?有一个词叫做引经据典!”不念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首诗出自五百年前齐国王妃自传手札的第二卷第六章,题目叫做《拂霓裳》,这本手札只有手写一本,并未被人广泛传阅,所以你们没有看过,也是情理之中的!李俊小哥哥能看到这本书也算是博览群书!”
不念这话一出,大殿之中立马喧闹起来,李俊的爹驸马爷脸也变的通红,看不念就像看什么奇怪的生物一般!
“原来是古人所作啊?怪不得呢,两个孩子会写的一模一样!”
“我怎么没有见过这本书?我是听说过五百年前齐国王妃的传说的,听说那‘女’子可不凡,文韬武略不属于男子啊!”
“可惜,那本手札我们没有见过,不知道现在在哪个人手中,若是可以,就该做成读本,让学子传阅才是!”
……
蓝之看着不念,笑道:“小殿下,引经据典?引经据典就能摆脱抄袭的嫌疑?大家看的好词好句不少,若是都像两位公子一样,那有何意义?”蓝之这话一出,很多人都看着不念,想听他如何解释,他们发现了,这小公子的分析能力,观察能力,逻辑思维都不是一般的超人寻常!
不念早就发现这个蓝之就是要杀他的那个坏‘女’人,但是现在他有娘亲有爹,才不怕她呢,‘插’着腰,朝蓝之道:“陛下爷爷可没说不许引经据典?既然没有说,那弟弟就没有任何错,而且弟弟也向大家表明,他不会自己作诗,所以他引经据典无可厚非。。 ”
“但是,我就好奇了,李俊小哥哥不是说自己很会写吗?怎么也挪用别人的东西?而且刚刚我还听李俊小哥哥说,这诗是他自己写的,还责问弟弟抄袭,还让陛下爷爷斩杀弟弟?难道这不是你觉得我们可能没有看过那本手札,所以存在的侥幸心理?这分明就是抄袭!”后面那句,不念咬的极为的重,言辞也凌厉了几分!
啪啪啪……不念话一落,纳兰沐清便拍起手掌来,赞道:“说的好!”
君宸也对这儿子面‘露’赞赏之‘色’,还以为他只会哭,没想到心里跟个明镜似的,那张小嘴还这般会说!
“你……你……你胡说八道!”陌羽菲被不念说的面红耳赤,急道:“这分明就是君凌烨抄袭我儿。你们……你们胡说八道!父皇,你一定要相信儿臣,相信俊儿啊!”
“皇上恕罪,微臣管教无方,还请皇上恕罪啊!”李驸马急不可耐,当即跪下请罪,那小殿下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他确实见过那手札,那是几年前他赴京赶考的路上,从一个和尚手中看见过的!他以为别人没有见过,没想到,那小娃不仅看过,还记得是那卷哪章,失策!
“哇呜呜呜……”李俊被这阵仗吓傻了,一下子扑进李驸马的怀中大哭!
蓝之见此,气的牙痒痒,陌羽菲真是不争气,一个小娃都说不过,真是岂有此理,为了儿子不据理力争吗?这就妥协了?但是她突然又明白,这小和尚真是狡猾的狐狸一样,怪不得上次会从自己手中溜走!
“胡闹!”陌北滨被气的不清,这算什么事?
“陛下,菲丫头并不是有意,俊儿也想给你一个惊喜,向你祝寿而已,何必生气?”
凌绫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见李俊哭的小脸都红了,有些心有不忍,笑道:“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像念儿说的,陛下并没有说不能引经据典,所以孩子们没有过错,刚刚之所以发生不快,也不过是我们当大人的见识浅薄,不如孩子们见多识广罢了!墨翎皇何必认真?今日是您寿辰,理应高兴才是!”
“摄政王妃说的不错!”
“是啊,这三个孩子可将多少大人都比下去了,只怪我们没有见过那首诗!”
陌北滨听了下面的话,面‘色’缓和了不少,却还是不免对陌羽菲呵斥道:“退下去,瞧你养的好儿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父皇……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退下,给她难堪?
“还要朕说第二次?”
严厉之声让陌羽菲心中一惊,如何敢留?满怀怒意的抱着哭的一‘抽’一‘抽’的李俊退了下去,她看着不念和倾寻,握了握拳头,心中发誓,今日的羞辱,势必要讨回来!
虽然没有严惩,但是两个孩子的表现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一个稳坐泰山,镇定自若,就算被人责难,也从容不迫,可谓荣辱不惊。李俊呢?乖张狠辣,小小年纪便要扬言杀人泄愤,被人拆穿,竟撒泼大哭,真是丢人!
“哼!”倾寻见只是将他们赶走,有些不悦,只要他咬定说是他写的,那个对他出言不逊的人还能说什么吗?毕竟他首先完成,还能说他抄袭不成?
“弟弟,他已经得到教训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念见倾寻不悦,上前宽慰。
“哥哥说的不错,寻儿,其实解决事情的方式有很多,有些人,也没必要放在心上的!嘴巴是别人的,于自己何干?”凌绫‘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眯了眯眼,安慰道。
倾寻轻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脸‘色’却稍有缓和。
一直沉默的辛融升却在沉思,真的是这么巧,两个孩子都看过这一首诗,所以都写了出来?他若是没有看错的话,那个红衣小男孩写的时候,眸光时不时的落在李俊的笔杆之上!
难道?
意识到什么,辛融升眼睛突然‘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