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从宫外遇刺回来,陌北滨便是担惊受怕,再也不愿意让凌绫出宫,处罚了那天随身保护的暗卫,就连凌绫身边的太监宫娥也被全部换掉。 。而凌绫为了不让别人打扰,那天回来后便开始称病,除了陌北滨每天来永康宫,其他的人都一概不见。
其实也不是假病,而是一线天的毒发作,她只用了一半的解‘药’,所以虽然减轻了毒发作的痛苦,却一连几天都在发热,虚汗淋漓,太医来了一批又一批,却又只是说心悸过度,就连在一旁照顾的君宸都黑了脸,若不是凌绫安抚他不过是自己的小把戏,表现病态,其实并无大碍,君宸早就将某个不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的小‘女’人打包带走了。
君宸在皇宫要和凌绫大大方方的在一起,便只能穿太监服,可是就算是一身太监服穿在他身上,却也难掩其风华。两人独处暖阁,君宸手‘摸’上凌绫的额头,感觉到微微烫手的温度,眉头微蹙,沉声道:“绫儿,明天还不好,我便要带你去找诺看看,就算如同你说于身体无碍,这样烫下去也得坏事。”
凌绫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头疼的难受,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撅了撅嘴道:“‘药’就是我从神医那里拿的,你就别担心了,没什么大碍的。”
凌绫这么说,君宸的心倒有些落了下去,若是从夜子诺那里拿的,他倒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问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你放心吧!”说起夜子诺,凌绫便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道:“对了,宸,夜大神医的父亲你见过吗?”
“好好的,怎么提起诺的父亲?我和他年龄相仿,二十年前,师傅在皇宫救下我,偶尔会带我到无涯谷。大概四五年后,师傅又带回诺,他浑身是伤,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气若游丝,几乎和死人无异,师傅喜欢挑战自己,所以硬是将他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他醒来后,却又不多言,似乎忘了以前的事一样,虽然我们一起长大,亲如手足,他却从未和我们讲过他的过往。”
还有这一茬?十几年前,大概夜子诺才七八吧,那么小的孩子,受那么重的伤,想必心里有‘阴’影,是谁都不会提及,凌绫眯了眯眼睛,道:“五年前,一个奇怪的老头救了我,若是没有他,恐怕就没有我和念儿他们两个了,他‘精’通‘药’理,却喜欢在脸上贴‘乱’七八糟的东西,像个孩子一样。( ?他和夜子诺的容貌如出一辙,天底下哪有无端长的像的两个人,而且,夜大神医上一次被皇后劫去皇宫,我因为被……重伤,虽然听不真切,但是隐隐约约听到皇后说起夜子诺的父亲……似乎是贺滇。”
“疯老头?贺滇?医圣贺滇?”贺滇的身影出现在君宸的脑海,君宸找人查过贺滇的身份,但是所知道的少之又少,如今听凌绫这么说,他倒是有些好奇:“我会再派人去查一查,诺似乎真的是墨翎人士。”
“嗯!”这个时候君宸腰间的和鸣哨突然发出一阵嗡鸣之声,声音细小,却让君宸一惊。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凌绫也注意到了,她是知道和鸣哨的用途了,以前君宸被叶浦和重伤,便是她用和鸣哨求的救。
“没事,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但是会尽快回来,我让琉璃寸步不离的保护你,记住了。”
君宸这么严肃的样子让凌绫心中咯噔一声,想要起身,却身子又虚软无力,只能急切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
“两个孩子在凤阁别院,有熠照顾,没有危险,你且放心,是诺出了状况。他不轻易使用和鸣哨,恐怕这件事他很在意,我去去就来。”
夜子诺?凌绫下意识的想到了皇后,握了握拳,皇后,贺滇,夜子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皇后容不下夜子诺?
“好。”凌绫答应道。
君宸没走多久,永康宫外面便传来了皇上驾到的高呼。凌绫眸‘色’沉了沉,从枕下拿出一粒‘药’丸递给琉璃道:“琉璃,将这粒香丸扔进香炉。”凌绫闻着满屋的清香,勾‘唇’一笑,香丸无毒,‘药’膳无毒,但是两者一经‘混’合,便是最毒的慢‘性’毒‘药’,陌北瑜心思细腻又狠辣,陌北滨无疑是留下了一匹野心勃勃的狼!
“是!”
君宸来到小院的时候,夜子诺正坐在小院之中,手里拿着一封信函,薄‘唇’微抿,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君宸从未见过这样的夜子诺,上前道:“出了什么事?”
夜子诺抬眸望去,犹豫了一下,才道:“灵姑娘和师傅被人劫走了。”说罢,将手中的纸递给君宸。
那是不久前被人送来的,让他三天后一个人去东临街的紫竹林,否则灵彩儿‘性’命不保,信函里面还有一个璎珞,璎珞上面有几个小铃铛,那分明是彩儿的东西。
想要他命的,只有皇后一人。开始他以为是陌九的,原来是她,他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那个‘女’人,不仅将他的母亲折磨致死,就连他也不放过!
想到这里。夜子诺便握紧了拳头,要他的命和其简单,可是,彩儿何其无辜?
君宸知道夜子诺似乎对灵彩儿不同,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放心吧!我……”
“不必!”夜子诺站起身道:“皇后景千无所不用其极,我……不能赴父亲的后尘。”当年景千拿他和母亲要挟父亲,父亲照做了,却还是惹怒皇后,母亲和他都没有逃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