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寻儿很有可能在辛融升那里,君宸便忍不住后怕恐慌,辛融升那样的人会如何对待那孩子?寻儿向来桀骜,若是不懂服软,辛融升又会如何做?
何况,他离开墨翎的时候,辛融升还在他的手上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辛融升恼恨之下,又该如何将气发泄在寻儿身上?
那晚,他心悸的由来,难道真的是因为寻儿?不仅是他,就连绫儿还有念儿都有所感应!
辛融升,你究竟是如何对待那孩子的?
“寻儿……”君宸一想到倾寻在辛融升那里可能遭受的折磨,心便疼的痉挛起来,手也忍不住颤抖。
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辛融升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将寻儿害了,所以寻儿一定还活着,等着父王去救。
想到这里,君宸慌忙的拿出信笺,心里全是内疚和自责,这么久过去了,他真是不配做一个父亲!
君宸颤抖着手写了几封密信,飞鸽传书,送往墨翎。
辛融升一定防着他,所以必须让陌羽熙先下手为强,查探辛融升的境况,秘密搜查寻儿的下落。
而君宸自己也没有闲着,寻儿在墨翎,他必须再去一趟,寻儿是他的孩子,他不可能委托别人,因为他不放心。
可是,他一离开,凌绫这边势必瞒不住,因此他必须找一个去墨翎名正言顺的理由!
若是墨翎和暨墨开战,墨翎军势如破竹,暨墨军毫无招架,到了御驾亲征的地步,他这个摄政王怎么可能不为皇上分忧?
虽然墨翎这个时候不可能有那个能力与暨墨为敌,可是捕风捉影,夸大其词,两国配合,还是可以以假‘乱’真。
倾寻的下落,君宸亦告知了夙阡陌,虽然只是一个猜测,两人却一拍即合,完全将目标锁在辛融升身上。
君宸想去,夙阡陌自然是不同意他离开的,凌绫怀孕,需要人照顾,显然,夙阡陌自己是没有资格的,只有君宸一人名正言顺。何况,倾寻喊他一声父亲,他又怎么允许倾寻被‘奸’人欺负?
君宸是犹豫的,一边是他的儿子,一边是他的‘女’人,他自然是都不放心的,可是若是真的让夙阡陌去,他觉得会留下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何况,他的孩儿,凭什么就一定要让夙阡陌去?
然而,在他和夙阡陌商议之时,却收到陌羽翎的密信,辛融升先一步上奏,前往墨翎边界,战‘乱’纷扰的祁城!只不过,虽是如此,陌羽熙也表明立场,会搜查那孩子的下落,并且配合君宸,救下孩子。
不配合也不行啊,若是君宸拿孩子的事拿墨翎出气,陌羽熙哭都没地哭。
“祁城?”辛融升去祁城干什么?夙阡陌接过君宸手上的密函,猜不透那个男人是要做什么,他若是心虚,不是应该躲起来吗?为何去祁城?
君宸的眉头深锁,看了一眼夙阡陌,道:“祁城是墨翎古城,有几百年的历史,出了名的易守难攻。祁城附近的几个郡县战‘乱’不断,却没有人敢将矛头指向祁城。辛融升是打算在那里当缩头乌龟了么?”
“只要我们一现身,辛融升势必会知情,那么倾寻便会成为辛融升砧上鱼‘肉’!”夙阡陌了然,眸光闪过一丝怒意,若是如此,他们想要救倾寻,那必须想一个两全之计。
……
“你说过的话,本相竟当真了!”辛融升穿着一身绛紫‘色’的华袍,长发披在后背,站在竹林间,手里拿着一个残破的竹风铃,‘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拿竹风铃的手,在何时变成了妖娆的兰‘花’指。
修长的‘玉’指轻轻的拂过年岁久远的竹风铃,眸中早已没了以往的眷恋和怀念:“罢了,破了,旧了,还留着做什么?”
手一扬,竹风铃便被他扔进了身后的竹林,红‘色’的丝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像是为过去和现在画上了一道越不过的沟壑,过去的永远是过去,再也回不去了!
“将这片竹林烧了,本相不想看见!”声音不似以往低沉,明显的尖锐和沙哑,让人听了直觉头皮一麻。
“是,丞相!”
“本相让你们找的那个孩子,如何?”眸中闪过一抹算计,辛融升以拖着曳地的长袍,远离了曾经带给他无尽快乐和期盼的竹林,任由漫天的火光吞噬这个承载了他数年思念的竹林。
“融哥哥,绫儿最喜欢青竹了,四季常青,自净自清,自善自美,绫儿也要像这青竹一样!”
“融哥哥,你看,这是绫儿做的竹风铃,送给你!”
……
再也没有融哥哥,也再没了绫妹妹!
还要这些做什么?
“找到了,属下等正在调教,势必能以假‘乱’真!”
辛融升听此,眉眼满是笑意,那本来俊朗的容颜竟多出一份妖娆:“带上来,本相瞧瞧。”
“是!”
一个五岁大的红衣小男孩被两个黑衣人带了上来,那小男孩小脸苍白,双眸尽是怯懦,看见辛融升之时,更是吓的‘腿’一软便跪倒在地,小声‘抽’泣,哽咽求饶:“求求你们,放了我……呜呜……求大人饶了我……”
辛融升坐在主位之上,视线锁在跪在大厅之中的红衣小男孩,那容貌,身型,无疑不像倾寻,可是看见那孩子眸中的怯懦和恐惧,辛融升摇了摇头:“容貌再像,‘性’子也千差万别!若是那个孩子,断不会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其中一个黑衣人拱手道:“丞相,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