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瑶当晚就把信很慎重交给了那位女掌柜,再三叮嘱一定要把信送到。( 女掌柜早上见识到池玉瑶的那番话,而且看到以往不苟言笑的公子下午回来的时候,破天荒冲着自己说了一句辛苦了,女掌柜顿时觉得这辈子跟着公子一生无憾。
所以连带着对池玉瑶也恭敬起来,找来一位伙计连夜赶往出镇赶往余安,去池家送信。
信到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池玉凤正坐在房中纳鞋底,她如今跟白烈笙突飞猛进,现在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本来池凤觉得还为时过早,可白烈笙着急把池玉凤娶进门,可由于池玉瑶不在这事情也只是提了一嘴作为两天中间人,这池玉瑶不在场他们可不能就把亲给结了。
“大小姐,有你的一封信。”彩月拿着一个信封走进了,给池玉凤心想着谁会给大小姐写信。
池玉凤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疑惑的接过:“谁会给她写信?”可拆开一看,池玉凤顿时跳起来,“玉瑶,是玉瑶的信。”
“二小姐的?”彩月也是惊讶无比,脑袋凑上去瞧,可她不识字,也看不懂。
信上面只写了十个字:“姐姐,我一切安好,切勿挂念吗,落款池玉瑶。”
“玉瑶不是去找曦玉去游玩了吗?怎么会来这样的信?”池玉凤只觉得心里统统直跳。
“大小姐,您先别着急我出去问问泽律大哥。”彩月连连安抚好池玉凤,然后带着信去找泽律。
泽律拿着信翻来覆去瞧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隐藏的东西,不过他还是找来泽华,让他先放下手中的活,回炎煌谷一趟报告大小姐的情况。
炎煌谷发现的一切,泽律等人全部知晓,那是他们回来就跟池玉凤说,二小姐跟仇曦玉多日不见,要多留几月好好玩耍,家中的事情就交给泽律去操办。没发现破绽的池玉凤也没过问反正她也知道仇曦玉,可如今怎么信送到了这里?池玉凤难民起疑心。
“泽律,是不是玉瑶出事情了?你们可不能有事瞒着我。”池玉凤从屋内出来,就看到泽律吩咐泽英,而且泽英一脸严肃点头牵出马匹就飞奔而去。
泽律见池玉凤出来,连忙迎上去:“大小姐,哪有的事,二小姐估计觉得日子呆了久怕大小姐您挂念,所以来了封信。”
“是吗?”池玉凤还是疑惑满满,从厨房出来的泽珊见状立马上前搀扶:“大小姐,咱家二小姐您也是知道性子的,那都是她给别人使绊子,别人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招惹她。”
这话说的,池玉凤眉头终于舒展起来:“也是,玉瑶的性子野极了,要想吃亏也难。”
“对,大小姐咱们回房吧,这晨风还是有点凉,你要是冻着了,这白公子可不知要多心疼。”
“你个鬼丫头,就会胡说。”池玉凤啐了一口,跟着泽珊进了屋,而泽律终于舒了一口气。
面对看似文弱实则内心刚强的池玉凤,要说谎那可是不容易的事情,不过幸好泽珊替自己结了围。
而等到泽英把消息送到炎煌谷的时候,池玉瑶南宫夜两人正准备跟舒望告别,上路。
“这么着急,也不留多几天?”如今的舒望每日都会坐着轮椅,要么出去瞧瞧,要么就呆在大厅跟常来的客人们聊聊嘴,这一去而来舒望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以前有些劲头而且心情也越来越好了。
“过几日,就是那老头的忌日,我要早些赶回去。”南宫夜坐在一边,喝茶。至于池玉瑶嘛她正在收拾她的包裹,顺便跟女掌柜唧唧喳喳的聊天。
她现在跟女掌柜已经混熟了,每天不出门就在柜台帮着女掌柜,顺便还简单了教授下女掌柜怎么样方便记账的方法,惹得女掌柜越来越崇拜她了。
“小夜,我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上路?”池玉瑶走进来,怎么觉得屋内气氛有些异样?
“恩,姐姐饿不饿,需不需要用过午膳再走?”南宫夜给坐下来的池玉瑶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
“舒望,我脸上可是有东西?”池玉瑶摸了摸脸,她终于感觉那股异样是什么,那是舒望的眼神从她一进门,舒望的目光就一直停在自己的身上。
“没有。”舒望缓缓撇开眼神,阿夜做的事情,他没有阻挠的权利,只是玉瑶姑娘一去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池玉瑶突然咧嘴,笑的贼兮兮的,“你呢好好养病平时陶冶情操,说不定啊等下次我们见面,你的病就不药而愈了。”
舒望轻轻微笑,池玉瑶想法很天真,可他不忍又向往起来,如果他还能走动说不定到那个时候他能劝得阿夜迷途知返。
“好了,好了,不用那么伤感等过些日子,我让小夜带着我再回来看你。”池玉瑶伸手拍了拍舒望的肩膀,“这小肩膀瘦的,日后可要多吃点饭,没有味道也要吃,吃饱了才有力气知道吗?”
池玉瑶始终把舒望当成不大的孩子,可没想着自己此刻的年纪可比舒望小多了,不过池玉瑶心理年纪应该三十来岁吧。
“恩,我会的。”舒望颔首,他现在就只能祈祷一切平安无事了。
而南宫夜始终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瞧着池玉瑶跟舒望,一个是他的好兄弟,一个是他的姐姐,这手心手背都是挚爱,只可惜他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拦他。
“姐姐,我先下去瞧瞧马车有没有准备好?”
“恩,你去吧,我再跟舒望坐一会。”
去往夜翘宫的路要经过一片沙漠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