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轻轻歪头,不明池‘玉’瑶为何变得如此‘激’动:“瑶姑娘,所说我不明白。”
“你怎么会不明白。”池‘玉’瑶质问道,“一个夜翘宫究竟能有多大能耐,‘混’入西域使节的队伍之中,而且南宫夜对我的行踪要做的时候全数知晓,我都糊涂了你们到底是为谁卖命,是为西域还是为了皇宫之中隐藏在深处那位。”
“瑶姑娘,如果这么说来。”舒望轻轻‘露’出一个笑容,“两者皆是,‘乱’世之中只为生存而已。”
舒望的坦然倒是让池‘玉’瑶有些意外,她扶着额头坐了下来:“抱歉,我方才失态了。”
“无妨,瑶姑娘也是关心则‘乱’。”舒望双手放于膝盖之上,“我与阿夜遭遇幼年变故,我们更加明白要想在这‘乱’世之中活下去,就要依附更大的权利势力,我也曾劝过他可惜他不听而已。”舒望缓缓摇头,苍白的面容之上满是哀愁,他不敢想象如果没了阿夜,他要怎么活下去?
“简简单单过一生,不是‘挺’好的嘛,为什么要……”池‘玉’瑶喃喃道。
“瑶姑娘,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有家有亲人,而我们什么都没有,阿夜如此争取他只是希望有一个美好的未来,那个未来有他向往一切。”
舒望说道动容之处,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他努力调整呼吸才缓了过来:“瑶姑娘,阿夜对你做了不少错事,希望你宽容大量原谅他。”
他这么做,都是因为太在乎你了。这句话舒望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底默默念叨。
“舒望你跟南宫夜兄弟之情还真是深厚,都超越一定层次。”池‘玉’瑶凉凉开口,她看着舒望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但很快消失不见。
“我把他当弟弟一样看待,自然比任何人都上心一些。”舒望说道,突然他表情一愣,双手下意识捂上小腹,那里猛然好疼……
“舒望,舒望?你怎么了?”池‘玉’瑶也察觉出舒望的不自然,连忙起身想去外头喊人。
不料舒望一把抓住池‘玉’瑶的手:“瑶姑娘……请……不要……”
池‘玉’瑶下意识握上舒望的手,那手柔软程度分明……在望了一眼舒望捂住小腹那模样,分明就是‘女’子来了月事小腹疼痛不已,舒望……是‘女’子?一瞬间,池‘玉’瑶被内心的想法吓了一跳。
“小燕,小燕。”池‘玉’瑶大声喊叫小燕一下子进‘门’,“姑娘有什么吩咐?”
池‘玉’瑶从腰间掏出钱袋塞到小燕手中:“你‘药’店买一点红糖回来,再去集市买一些生姜,也就是地宝,然后把生姜切片用红糖水熬煮,再去买一身干净的衣裳,要快。”
“哦哦哦……”小燕也不明白为何大小姐如此着急,连连记大小姐所要的东西转身跑了出去。
“瑶姑娘,请不要……不要……”
舒望还在哀求,他不希望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别人跟前,又或者是他最大的一个秘密,他不想,“唔……好疼……”可从嘴间还是溢出声来,为什么每次他都这么痛,好像有人在撕裂他的下腹一般。
“你再忍忍,再忍忍。”池‘玉’瑶明白这样的痛苦,但现在又不敢确定,她只能紧紧握住舒望的手,祈祷小燕能快去快回。
估‘摸’着有半个时辰,小燕终于端着一碗熬得浓浓的红糖水进‘门’:“大小姐,红糖水来了。”
池‘玉’瑶松开被舒望紧紧握住的手,她端起‘药’碗:“你赶紧去楼下找两个强壮的婆子。”
“婆子?姑娘要婆子做什么?”小燕‘迷’糊,这大小姐跟一个男子呆在一个房间好久回惹来闲话的。
“让你去就去,这么啰嗦什么。”罕见的池‘玉’瑶发火了。
小燕一抖,连忙转身下楼去喊婆子了。
喊来婆子,把早已昏昏沉沉的舒望从轮椅抱到‘床’铺,池‘玉’瑶往舒望身后往了一眼,还好冬天衣服厚实,没有漏出来,又祝福两个婆子不许胡说,池‘玉’瑶关好房‘门’,把小燕叫来。
“把他衣衫脱了。”
“大小姐,他……是男子,我怎么敢……”小燕脸红,不敢有所动作。
“算了,还是我来脱。”
池‘玉’瑶摇头,在小燕的目瞪口呆之下把一点一点开始给舒望脱衣服,半昏‘迷’状态的舒望感受池‘玉’瑶的举动,他一下子握上池‘玉’瑶的手:“求你……不要……”
“你在啰嗦,就让你血流成河!”池‘玉’瑶吼了舒望一句,然后舒望就踏实了,不过轮到小燕惊诧了,大小姐可真狠,人家不从,她就要把人捅成血窟窿啊?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