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干吃了酒,见老者出来,刘干:“多谢员外。”老者拿两封钱出来,先递一百文与刘干:“这是你的柴钱。”又将二十大钱递与刘干:“今日是我小儿喜辰,这是与你做喜钱,买酒吃。”就把刘干惊喜无地,想:“朝歌城出神仙了!”拿着尖担,径往姜子牙命馆来。早晨有人听见刘干言语不好,众人道:“姜先生,这刘大不是好惹的;卦如果不准,你去罢。”姜子牙道:“不妨。”众人俱在这里闲站,等刘干来。
不一时,只见刘干如飞前来。姜子牙问道:“卦准不准?”刘干大呼道:“姜先生真神仙也!好准课!朝歌城中有此高人,万民有福,都知趋吉避凶!”姜子牙道:“课既准了,取谢仪来。”刘干道:“二十文其实难为你,轻你。”口里只管念,不见拿出钱来。姜子牙道:“课不准,兄便说闲话;课既准,可就送我课钱。如何只管口说!”刘干道:“就把一百二十文都送你,也还亏你。姜先生不要急,等我来。”刘干站在檐前,只见南门那边来了一个人,腰束皮挺带,身穿布衫,行走如飞,刘干赶上去,一把扯住那人。那人道:“你扯我怎的?”刘干道:“不为别事,扯你算个命儿。”那人道:“我有紧急公文要走路,我不算命。”刘干道:“此位先生,课命准的好,该照愿他一命。况举医荐卜,乃是好情。”那人道:“兄真个好笑!我不算命,也由我。”刘干大怒:“你算也不算?”
那人道:“我不算!”刘干道:“你既不算,我与你跳河,把命配你!”一把拽住那人,就往河里跑。众人道:“那朋友,刘大哥分上,算个命罢!”那人说:“我无甚事,怎的算命?”刘干道:“算若不准,我替你出钱;若准,你还要买酒请我。”那人无法,见刘干凶得紧,只得进姜子牙命馆来。那人是个公差有紧急事,等不的算八字:“看个卦罢。”扯下一个帖儿来与子牙看。姜子牙道:“此卦做甚么用?”那人道:“催钱粮。”姜子牙听后道:“卦帖批与你去自验。此卦逢于艮,钱粮不必问。等候你多时,一百零三锭。”那人接了卦帖,问道:“先生,一课该几个钱?”
刘干道:“这课比众不同,五钱一课。”那人道:“你又不是先生,你怎么定价?”刘干道:“不准包回换。五钱一课,还是好了你。”那人心忙意急,恐误了公事,只得称五钱银子去了。刘干辞谢子牙。姜子牙道:“承兄照愿。”众人在姜子牙命馆门前,看那催钱粮的如何。过了一时辰,那人押钱粮,到姜子牙命馆门前道:“姜先生真乃神仙出世!果是一百零三锭。真不负五钱一课!”姜子牙从此时来,轰动一朝歌。军民人等,俱来算命看课,五钱一命。姜子牙收得起的银子。马氏欢喜,异人遂心。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半年以后,远近闻名,都来推算,不在话下。
这一天王贵人出来逛街发现前面一家命馆围着很多人闹哄哄的样子便好奇地围了上去,王贵人围上去后发现一大帮人在一个劲地夸姜子牙算命如何了得,王贵人便走上前扭捏腰肢而说道:“列位君子让一让,妾身算一命。”此时人老诚,两边闪开。姜子牙正看命,见一妇人来的蹊跷。姜子牙定睛观看,认得是个妖精,暗思:“好孽畜!也来试我眼色。今日不除妖怪,等待何时!”姜子牙道:“列位看命君子,‘男女授受不亲’,先让这小娘子算了去,然后依次算来。”众人道:“也罢,我们让他先算。”王贵人进了里面坐下。姜子牙道:“小娘子,借右手一看。”王贵人道:“先生算命,难道也会风鉴?”姜子牙道:“先看相,后算命。”王贵人暗笑,把右手递与姜子牙看。姜子牙一把将王贵人的寸关尺脉揝住,将丹田中先天元气,运上火眼金睛,把妖光钉住了。姜子牙不言,只管看着,王贵人发现自己被姜子牙扣住脉门,王贵人惶恐道:“先生不相不言,我乃女流,如何拿住我手。快放手!旁人看着,这是何说!”旁人且多不知奥妙,齐齐大呼:“姜子牙,你年纪老大,怎干这样事!你贪爱此女姿色,对众欺骗,此乃天子日月脚下,怎这等无知,实为可恶!”姜子牙道:“列位,此女非人,乃是妖精。”众人大喝道:“好胡说!明明一个女子,怎说是妖精。”王贵人这时急忙道:“吾乃陛下侍妾,大胆姜子牙还不快放开我!”外面围看的挤嚷不开。姜子牙暗思:“若放了女子,妖精一去,青白难分。我既在此,当除妖怪,显我姓名。”姜子牙手中无物,止有一紫石砚台,用手抓起石砚,照王贵人顶上响一声,打得脑浆喷出,血染衣襟。姜子牙不放手,还揝住了脉门,使妖精不得变化。两边人大叫:“莫等他走了!”众人齐喊:“算命的打死人!打死了陛下的侍妾!”重重迭迭围住了子牙命馆。
不一会儿,打路的来,乃是亚相比干乘马来到,问左右:“为何众人喧嚷?”众人齐说:“丞相驾临,拿姜尚去见丞相爷!”比干勒住马,问道:“什么事?”内中有个抱不平的人跪下:“启老爷;此间有一人算命,叫做姜尚。适间有一个女子前来算命,他见女子姿色,便欲欺骗。女子贞洁不从,姜尚陡起凶心,提起石砚,照顶上一下打死,可怜血溅满身,死于非命。”比干听众口一辞,大怒,唤左右:“拿来!”子牙一只手拖住妖精,拖到马前跪下。比干见到死掉的人竟是现在陛下宠爱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