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田畴带着两千骑兵部曲赶到事发地点的时候,护送物资的部曲们与劫掠胡骑之间的战斗已经将至尾声。五百部曲死伤过半,劫掠的胡骑也已经在动手拆分那些物资了。见到这般情形,田畴当场就火冒三丈,直接就率领着部曲向那些劫掠的胡骑冲杀了过去。
劫掠的胡骑虽然有五千余骑,但田畴的两千骑却不是省油的灯。而且真要说起来,劫掠的胡骑是属于几个部落拼凑到了一起来做“买卖”,没什么统一的步调可言;田畴的两千骑虽然是部曲之名,可实际上就是正规军的性质!
而且田畴是陆仁放在右北平这边的“经销商”,相关的武器装备那可都是杠杠的。所以那些七拼八凑的劫掠胡骑在人马上虽然是比田畴多出一倍,可真动上了手之后吃亏的却是他们。再说句不客气的话,之前那五百护送物资的步兵部曲为什么能撑到田畴的援军过来?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步兵部曲们手里的家伙够硬,面对五千胡骑冲击的时候能够顶得住。
这时的田畴也真的是火了,带着人马就是一番狠打狠冲。他的这两千骑,都是精英的素质、精良的装备,不过片刻之间就把五千胡骑给打得留下了一地的尸体,继而便四散奔逃。至于抢掠车队的物资一事,还是省省吧。
仗是打赢了,但田畴看看地上的诸多尸体,散落在四周的战马,眉头却又紧紧的皱了起来。
可能有人会说了,右北平一带有那么乱吗?建安十二年的时候老曹不是把蹋顿给干掉了吗?既然被干掉了,又哪来这么多的破事?
对不起,答案是还真有那么乱。事实上纵观华夏封建王朝的历朝历代,又有哪个朝代真正的解决过北方游牧民族的问题?
老曹是在建安十二年摆平了蹋顿,但就其意义而言,更像是老曹把一个原本有着统一领导的大型游牧联盟给打分裂成了诸多各自为政的小部落。就政治意义而言,这些各自为政的小部落已经无法再统合起来威胁到老曹北方的地盘,所以老曹也不可能会继续去扫讨这些像苍蝇一般到处乱窜的小部落,再说当时的老曹既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精力。
那么接下来,那些被打得零零散散的小部落对北方一些地区零星的劫掠,对老曹来说也是属于无关痛痒的事情,管都懒得去管,只要留下一些可靠的人镇着,别让那些小部落闹出什么大的动静也就行了。田畴为什么能安安静静在在右北平呆上几年?不就是因为有老曹的这一层意思在里面吗?
再然后一晃就是好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当初那些被打散打乱掉了的小部落,总归能恢复过来一些,只是仍然没有形成大规模的,有着统一步调的大集团而已。不过反过来说,当他们又重新集结起一个大集团的时候,老曹就该派兵过来把他们再次打散掉了。而事实上到原有的历史的建安二十年前后,乌丸各部落的确是又一次的联合了起来,只不过被老曹的黄须儿曹彰给摆平了。
扯了那么多,无非就是说明一件事,就是在现在这个建安十七年末、十八年初的时候,这些乌丸部落又有了那么些苗头,所以近两年来对右北平一带的劫掠也愈发的频繁。而现在的这一片地区因为有田畴在这里镇着,一开始乌丸部落的劫掠游骑还是不敢来的。但是现在他们终于对田畴的人马都动上了手,这又意味着什么?
田畴久在北方,对这些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所以田畴的心中生出了几许的担忧。诚然,田畴可以写信给老曹,让老曹增调些兵力过来对胡骑部落进行打击,但田畴也深深的明白老曹对现在的这种情况不可能会怎么重视,毕竟老曹主要的目光是盯在了刘备和孙权那些人的身上,又怎么可能会对右北平这边的事太重视?
货物正在重新的清点装车,战死的部曲们的尸体也在清理搬运,准备带回去好好安葬。看着战场上留下来的都已经冻成冰状的血迹,田畴的心里则正在盘算着些什么……
北方的局面不怎么太平;长江下游老曹和孙权在打着大仗;蜀中地区刘备在玩着心眼……总之都很不怎么样。可唯独在这时候的夷州,却是一片宁静详和、歌舞升平的景像。
真的是歌舞升平,因为在此刻的莽甲中心体育馆……就是叫中心体育馆,陆仁也懒得去整那些乱七八糟的馆名。反正这会儿的体育馆中,陆兰的迎新春演唱会正在火爆的进行中。
虽然挂着陆兰的名头,可实际上却是很多人联手的性质。夷州发展了这么多年,各个层面都得到了不少的新鲜血液,演艺界自然也不例外。所以现在陆兰固然是挑大梁的人,却也会有不少其他的艺人上台表演。当然了,论人气值什么的,仍旧无人能与陆兰相抗衡。而今时今日的陆兰也早就已经超越了雪莉,成为了夷州民众心中的第一女神。
而在贵宾席中,陆仁刚刚举起了杯,因为他对现在舞台上表演的节目不感兴趣,然后就抿着酒向座中的徐庶与石韬道:“元直、广元,泉州一线这几年来都没什么问题,所以别的事没有,但有一件我要交待一下。广元,从现在起断绝与刘皇叔之间的商贸往来。还有,加大对荆襄地区移民的吸纳力度,但凡是荆襄那边迁居过来的百姓,可以直接就往夷、泉、广州那边送!不过在这些人的盘查上要注意一下,你我都不想广州有失。”
徐庶与石韬同时一惊,徐庶急忙问道:“兄长何故如此?与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