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根准备和拓跋玉玩命的时候将营寨前移,距离菊花港的城头只有千米左右。这样的一个距离,只不过是勉强的在菊花港城头的火炮射程之外而已,反过来步度根的营寨里有点什么情况,菊花港的城头之上只要站得高点,再用好点的望远镜探视,基本上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吕玲绮、赵雨、慕容紫英都攀上了瞭望台,各自拿着望远镜在观察着步度根营寨中的混战场面。片刻之后,这仨人都用很惊讶的神情彼此对望,齐唰唰的说出了一句话:
“怎么会变成这样?”
各自又沉默了一小会儿,赵雨若有所思的道:“之前先生的来信中曾有言及,只要我们继续和步度根这样拖延下去,用不了太久步度根的大军就必生内乱,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将从步度根麾下分离出来的大小部族安抚收编……”
吕玲绮接上了话:“可是按陆叔父信上所说,应该是陆叔父也没想到过步度根他们会自己打起来吧?可你们看他们那边现在这打的都成什么样子了?”
说起来陆仁那边还真没想到步度根这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陆仁和荀彧是有推测过步度根这边可能会发生内乱,但陆仁和荀彧的推测是步度根这里会发生的是因为钱粮给养等等的问题闹出的内部混乱,然后就会有一些部族脱离步度根并且向拓跋玉投降。
再说白一点,陆仁和荀彧作出的推测是属于相对温和的“分道扬镳”,拓跋玉这头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分化出来的鲜卑部族给一一收编。但是现在这种大规模的内部乱战的情况,陆仁和荀彧却没有想到过。
确切一点的说,陆仁和荀彧都认为步度根在掌控部族上还是很有些手段的,而且还有考虑到北方游牧民族那种“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降,降完了再接着打”的行事作风,也就是说陆仁和荀彧诂摸着步度根麾下的那些大小部族看看情况不对,会采取暂时向拓跋玉投降的方法来保全一下自身的实力,会不会真心的依附到拓跋玉的麾下却还很难说,毕竟拓跋玉只是个小娘们儿,在很多的方方面面没有表现出来些什么之前就想指望着那些部族真心依附也不太现实。
不过对陆仁来说这没关系,因为陆仁和荀彧认为只要能先把步度根的势力给分化掉并且暂时的稳住,那么凭借着拓跋玉的影响力,还有背后站着的陆仁的强大的经济实力,完全能够把那些原本是想暂时投降的部族的忠诚度给一点一点的提升起来。
所以所以,陆仁给出的指示是一点一点的收编、慢慢的收编,对此赵雨也提出过吃得太快容易让自己这里噎着的意见,故此菊花港这头是以稳为主,不求速进。可是现在吧,赵雨他们正准备对步度根那边来个“细嚼慢咽”,却意外的发现他们的“食物”在那边打了个不亦乐乎,这就有点让他们哭笑不得了。
又看了一会儿,慕容紫英忍不住向赵雨问道:“玲姐、雨姐,现在该怎么办?他们打成了这个样子,我们这头如果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总感觉有些说不过去。”
赵雨沉吟道:“我也这么认为。陆先生那里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但我们这一仗的目的就是要尽可能的把步度根给灭掉,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我们不应该错过。最重要的是……”
说着赵雨探身往还在舞台那里发愣的拓跋玉望了一眼,略有些无奈的微笑道:“那些鲜卑部族的子弟主要是因为步度根想伤害小玉而愤怒的,小玉这里在这个时候要是不出个面,可能会使得那些仰慕小玉的鲜卑子弟因此而寒了心,那接下来小玉再想在他们的心中把形像给竖立起来可能就很难了。
“而且你们有没有留意到那边的战况?那些鲜卑子弟完全是因为愤怒而乱,虽然杀入了营寨之中,却因为无人指挥调度的缘故,根本就乱得毫无章法。这样的一个情况,一但被步度根的人马稳住了阵脚,他们就必败无疑。而这些人恰恰都是心向小玉的一批人,他们要是被步度根给除掉了,那么在步度根的营中无疑就少了一大批小玉的支持者,对我们想继续分化步度根的事情有着莫大的损失。”
吕玲绮曲指敲了敲护栏:“小雨,论这些策略我不如你,你现在也别在这里解释这么多了行不行?你就赶快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赵雨思索了一下,点点头道:“紫英,你马上率领三千骑兵出城,打起小玉的旗号去接应那些叛乱的敌军;玲绮,你在城头小心戒备;我马上去给先生他们去电报知。特别是紫英,你那里应该这样这样……”
片刻之后,三人分头行事。慕容紫英召集骑兵出城需要一点时间,吕玲绮继续在城头上警戒,却也没什么可说的,只说赵雨以最快的速度去拍了封电报给陆仁之后,马上就调回头赶到了拓跋玉的身边,向拓跋玉交待了些什么。拓跋玉听完之后也是愣了老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才向赵雨点了点头,又把话筒重新凑到了嘴边。
下一刻,拓跋玉的声音就飘向了步度根的营寨之中。虽然此刻的步度根营寨之中乱成一团,嘈杂的声音到处都有,但总有一些人听到了那飘荡在夜空之中的拓跋玉的声音:“……我与步度根无仇无怨,可是步度根对我大举进犯,错又在谁?我对大家待以待客之礼,以歌舞礼节迎客之时也从来就没有发过一箭,可步度根背信弃义,竟然趁我不备想一箭将我射死,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