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婉儿与蔡琰就在惶惶不安的心情之下渡过了整整一天。
大致的算了算,现在的时间应该已经是次日的午后时分。而婉儿与蔡琰终归是两个弱女子,被囚禁在这里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是各自背靠在石壁上,低着头想着心事。
忽听得帷幔外的槛门锁响,婉儿与蔡琰各自抬头看了一眼,又互相对望了一下便重又低下了头去,都以为是那些蒙面人给她们送来饭食饮水而已。
可是帷幔被撩起之后,进来的却并不是之前的蒙面女子,而是个蒙面男子。对此婉儿和蔡琰也并没有在意什么,反正在她们看来,给她们送饭食饮水的人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不过当这个蒙面男子走到了她们身前的时候,婉儿和蔡琰就都查觉到有些不对劲。因为这人尽管蒙着面,但眼中所流露/出来的淫/邪之意却没有蒙住,也不可能蒙住。
“你、你要干什么!?”
蒙面男子阴桀的一笑:“干什么?谁不知道陆仁身边的蔡夫人风华绝代,侍女婉儿也是一等一的温婉可人?老子可有好长时间都没有搞过女人了,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又岂能放过?”
婉儿与蔡琰惊得互拥在了一起,婉儿更是一伸手就把发间的那支发簪取了下来握在手中,在惊恐之中仍然强作镇定,用簪尖指着对方,声音微颤的道:“你、你别过来!我这簪上有毒,见血封喉,刺中即死!”
蒙面男子闻言微微的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目光也集中到了婉儿手中的发簪之上。不过片刻之后,这蒙面男子就再度阴桀的一笑:“好烈的性子,不过小美女你吓唬谁啊?这么区区的一支发簪,休想伤得了我。”
嘴里说着,蒙面男子的脚步又开始向婉儿与蔡琰接近,婉儿与蔡琰也就跟着愈发的惊恐。但是突然之间。蔡琰执住了婉儿执簪的手,将簪尖抵到了自己的咽喉上,话语之声也出人意料的冰冷而镇定:“别逼我们!若是我与婉儿有失,你们又拿什么去向袁三公子交差?而且我与婉儿要是死在了这里。义浩一但知情就定然会与袁三公子成为死仇。甚至不用等你回到河北,就是在这里,你的那些同伴都会因为恼怒你坏了大事、害了大家,而将你杀之泄愤!”
蒙面男子被蔡琰这么一说,脚步又不由得停了下来。尽管双眼中喷出了熊熊的欲/火。但同时也很明显的流露/出了不甘之意。而另一头,婉儿与蔡琰一人一手共执着发簪,万分紧张的死死盯住了对面的这蒙面男子。
万一这蒙面男子还是想干点什么,也许婉儿和蔡琰都会毫不犹豫的把簪尖刺入自己的咽喉之中。但……说实话,在潜意识里,婉儿和蔡琰都不想那样。蝼蚁尚且偷生,又何况是人?更何况婉儿与蔡琰的心中还有着被救出去的希望。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沙哑的声音喝骂道:“老七,你在干什么?”
槛室之中的蒙面老七一下子就被吓得魂飞天外,忙不迭的奔出槛室向刚才发出声音。现在已步入洞中的另一蒙面男子道:“没、没干什么,就是看看这两位美女……哦,两位贵客还需要些什么……”
新进来的这位蒙面男子显然是这伙人的头领。看了看蒙面老七,再看了看槛室之中的婉儿与蔡琰那样互拥在一起,而且还共执着一支指向自身咽喉的发簪,再就是那于惊慌之下有些花容失色的模样,恐怕就算是白痴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一时之间这蒙面头领勃然大怒,飞起一脚就将蒙面老七踹翻在地,再复一脚踩在了蒙面老七的胸膛上,喝骂道:“你这畜牲!平时荒/淫/好色也就罢了。可这两位贵客是你能去碰的吗?要是她们出了什么意外,坏了三公子的大事,岂不是大家都要为你殉死?要不是我们打探消息回来得及时,大家全得死在你的手上!来人!”
立时就有人应答再进得洞中。蒙面头人就吩咐着把蒙面老七给拖出了洞去。而在片刻之后,婉儿与蔡琰就听到了蒙面老七的一声惨叫。
再到下一刻,另有蒙面人倒提着一柄血淋淋的短剑进来,向蒙面头领拱手复命。蒙面头领点了点头,来到槛前向婉儿与蔡琰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道:“在下御下不严,因而惊吓到了蔡夫人与婉儿姑娘。实在是愧不敢当。请二位放心,二位虽然被囚于此,但毕竟是我家主人诚心所邀的贵客,只要二位不心生脱逃之念,在下定然会以礼相待。适才那个对二位无礼的无耻之徒,现已被在下斩杀,权作为二位赔礼。”
婉儿与蔡琰的惊魂稍定。可能是由于自身良好的修养的缘故,婉儿与蔡琰一齐来到了槛前向这蒙面头领还礼,说了几句相应的客套话。而这蒙面头人也抬起了头,细细的打晾婉儿与蔡琰,看那样子应该是想看看婉儿与蔡琰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在看过数眼之后,这蒙面头领表示满意的点了点头,就此转身离去。
蔡琰这时总算是把心放了下来,轻喘着粗气准备坐回原处,但一瞥眼却发现婉儿有些傻愣愣在站在槛门那里,双手扶住了槛栏,脸上的神情也是十分的怪异,连蔡琰一连轻唤了好几声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无奈之下,蔡琰只好走到了婉儿的身边,伸出手去把婉儿扶栏的手给拉了回来,而婉儿也直到这时才回过神。只是这一回过神,婉儿就很莫名其妙的向蔡琰很轻声的问道:“姐姐,你觉得郭祭酒会投向袁家吗?”
“啊?”蔡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