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北溟看着父亲向石像叩拜,想出声阻止,但是父亲此刻根本听不见他的话,说白了,这里的一切都是一种录像,但是为什么在秦始皇陵台阶上的那个女人能看见自己?
太多的疑问需要给龙北溟思考,而龙北溟也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那块料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我在这里谢过始皇帝陛下,我不需要官职,为了计划的成功,我可能活不到那个时候,我希望我的子嗣可以活下去,而我确信,他一定会来到这里。”
“好,你救我复生,他日孤定然救你子嗣一命,孤累了,需要继续沉眠。”
石像上的波动消散,场景中仅留下龙北破一人。
“我知道你会看见......”
“父亲?”
龙北溟亲眼看着父亲转身,好像那一眼看了过来。
“父亲......你能看到我?”
“我知道你肯定会问我能不能看见你,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我不能,这里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映像,你会看见父亲做了什么,带着玉魄,去让秦皇苏醒,毕竟这位帝王也是一名人类,有他在,那些外族的矛头不会都指向你。”
父亲的话就说到了这里,之后的映像便如同烟雾一般消散,周围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偶尔刮过一道阴风,好在地面上已经有了道路的痕迹,只是已经被破坏的非常严重。
沿着道路和一路灰蒙蒙的雾沙,甚至还有半掩埋在荒土中的白骨。
随着龙北溟的前进,大片的白骨呈现半掩埋的状态,死状各异,甚至一身铠甲的龙北溟都觉得周围变得十分寒冷。
吐出一口白气,龙北溟看了看脚下,全部都是碎骨,如果不是悬浮特性,恐怕现在每一步下去都是骨头断裂的咔咔声。
一支羽箭直奔龙北溟的眼窝射来,黑色的羽箭如同腐朽的树枝所做成的,被龙北溟一把握住再也未能寸劲。
嗖嗖......
又是两支同样的箭矢,只是脆弱的箭杆和箭头撞到哀天战甲的一瞬间,便折断了,远处燃起两缕白色的净灭之焰,没有惨叫,没有哀嚎,火光一闪而过,紧接着偷袭者便被烈焰化成灰烬。
“异界,护卫者,骇骨弓箭护卫,这些骇骨生前是本土生物,死后复生为骇骨,守护着秦始皇陵永不被打扰,保证这位帝王可以永远沉眠下去......”
这是什么情况?
龙北溟脑海中回荡着黄阶神识探测回来的数据和报告,这些弓箭护卫应该是保护秦皇嬴政的,但是为什么是保证可以永远的沉眠下去?
这里是骇骨,不是兵俑在守护?那皇陵中那些数之不尽的兵俑哪去了?
已经不知道风化多久的报亭废墟上一截白色的蜡烛猛然亮起,白色的烛光在狂风中摇摆,好像在给死人祭奠,如果不是蜡烛突然燃烧,龙北溟根本忽略了蜡烛的位置。
随着白色的蜡烛诡异燃起,毁灭天驹也被龙北溟从储物吊坠中唤出,神骏威武的毁灭天驹轻轻的打着响鼻,看着蜡烛。
“天驹你看到了什么?”
“主,我看到了蜡烛......”
听到毁灭天驹的回答,龙北溟甚至怀疑起来这匹战宠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谁不知道看到的是蜡烛?!
只是蜡烛下化成废墟的报亭里还压着厚厚的陈旧报纸,龙北溟用阎魔剑将蜡烛挑飞出去,看着石板下的报纸头条也不由得惊异起来。
“某游客在攀爬秦皇陵石梯时不慎摔落......”
已经快要褪色的照片上是当时那天的场景,但是这场景却是龙北溟刚刚在映像中看到的那一幕!
落款为五月二日,而那女人是他一怒之下给扔下去的!
究竟是映像还是我回到了以前的时空?或者是我的灵度层面回去了?那么如果我真的回去了以前的时空为什么父亲看不见我?还是他看见我了不想相认?
当时龙北溟挤过人群,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人群的拥挤感,但是没有人发觉到异常,除了那个女人,或者说只有那个女人可以看见他?
一节一节的白色蜡烛在铺满白骨的两侧亮起,密密麻麻的白骨和其间隐藏的白烛几乎照亮了整个前行的道路。
“你不该来到这里,尘埃,不要打扰到帝王的沉眠,让他休息下去,离开这里。”
诡异的话语顺着阵阵的阴风刮来,每一句话,周围的白烛火焰都会跳动一下,无数的白烛同时焰芯的跳动,可以听到整齐的呼呼声。
手握着阎魔剑的龙北溟轻轻的握紧了缰绳问道:“你是谁?守护秦皇的守护着吗?”
“是,也不是,我们恨他,但是却又要为其守护,我们是亡魂,是怨灵,我们的残念因为同一个目的而聚集在一起。”
“如果要问我们是谁,我们告诉你,我们是被这被残暴的君王杀死的百姓,我是赵国士兵,也是齐国百姓,还是韩国将军,我们来自战国时期的各个国家。”
“你根本不知道你要唤醒的是什么,一个绝代的暴君不会给你们的生活带来任何希望。”
“一个需要被拯救的时代,不需要一个暴君的存在。”
“他杀了太多太多的人,太多太多的怨灵残念汇聚在这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说到这里,一节一节的白烛漂浮起来,原本半埋入土的白骨发出骨节的轻响,一只一只的站了起来,眼洞中的魂火徐徐的燃烧起来,骷髅嘴一张一合的同步在一起。
“这就是我,也可以称之为我们,我们是被暴君残杀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