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梁海只是感觉到这个背对着自己的人,身形有一些熟悉,只是从来没有往那边去想过。
只是当看着背对自己的人,缓缓的摘掉头盔,转过身来的瞬间,周围严阵以待的秦军全部放下武器,包括乌梁海在内都跪拜了下去。
“属下不知是军候大人亲自查营,望大人恕罪。”
在秦朝的军法里,不论发生什么原因,下属皆不可用武器对着自己的长官,一经发觉,当事者车裂,知情不报者斩立决,并且全家沦为奴仆。
“我根本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都起来吧,我只是想知道一下,我的兵士内心的想法。”
龙北溟转身就走,周围的亲卫自动给其让出一条路来,只留下一身冷汗的乌梁海。
“你代替我接着查营,记住,一个都不许少,不许漏记,我去给大人赔罪去。”
龙北溟刚刚进入自己的军帐之中,秦军独特的大帐是黑色的帆布,在黑夜中不易被发觉,并且还可以有效的阻断营帐中生命的热量散射,而这种能力全完来自于编织的手法和其中夹杂着的特殊蚕丝。
“大人......”
“我都说了我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你如果觉得愧疚,就好好练兵,让他们终有一天可以成为一支百战雄狮,可以横扫异族,异类......”
说到这里龙北溟反而有一些说不动了,这个想法过于遥远,并且曾经连维吉尔都提醒过他,离开这个星球,找个别的星球去活命,就能知道其中有多大的艰辛与无奈,那可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
“属下一定不负大人所托,拔除异类。”
乌梁海退了下去,龙北溟反而站在了大帐的窗口,看着外边漆黑无光的世界静静的点燃一支香烟。
烟草过肺的感觉,让龙北溟感觉到一阵的舒爽,不由得想起曾经在少年时期,自己抽烟的理由竟然是荒唐的希望有一个女孩子可以让自己戒烟,告诉他,烟对他有害,她会心疼,最终他会果断戒烟以表真心。
最终是有这么一个女孩出现了,但是龙北溟却悲哀的发现,他根本戒不掉烟了.......
人生总是这么充满曲折和无奈。
“若能回到以前,该多好啊......”
可是自言自语的说完这句话,龙北溟就莫名的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疼,他可至今还记得被盖聂在大街上狠狠的抽了三个嘴巴,并且还很潇洒的告诉他,若有不服可以找他讨教回来。
一个黑黢黢的影子凭空的出现在龙北溟的身后,在他出现的一瞬间,龙北溟便感觉到了身后天地源力的扰动,如同平静湖水中的涡旋,非常引人注目。
“谁!”
话音出,阎魔剑的剑锋已经一剑刺出,却被黑袍人用手指轻轻的捏住。
连从黑袍中伸出来的手,都带着黑金两色编织的蚕丝护手,捏住剑锋看起来毫不费力。
“黄阶实力,你的杀念是盖聂教你的,还算不错。”
剑锋被轻易的捏住,龙北溟转身腾空而起,一道剑光激射而出,却被黑袍人轻松的挡住,随后而来的极光刺也被一掌之力化解。
“水元力?!”
对方使出的一掌,其中有着微弱的水元波动,而就是那一点波动的攻击,就像打在蛇的三寸上一般,轻松化解极光刺。
营帐内剧烈的打斗直接将大帐撕碎,周围哪里还有守卫和亲卫的踪影,一顶顶黑色的士兵营帐如果黑色的棺材,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
“我的兵士呢?”
“他们都很安全,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嗷!!”
一声蛟龙的咆哮声从阎魔剑的剑鸣之中传出,顷刻间周围的营帐被狂风吹飞,里面根本不见任何兵士。
“等一等!有话好说!”
龙北溟是一个战斗起来不给对方任何余地的人,黑衣人的这句话换来的只是剑技蛟龙啸的剑光迎面激射而出,如同一头冲出狂涛的怒起蛟龙。
这一次龙北溟清晰的见到对方黑色的长袍在剑光中碎开,露出其中黑色与金色相间的轻薄战甲,只是脸上戴着面具,只留下了两个眼洞。
在愤怒的蛟龙啸攻击之下,对方双掌死死的顶住光化蛟龙的前额,不让其寸进丝毫,下身仅仅只是抬膝猛烈的一击,蛟龙啸爆碎成漫天四射的剑光,和飘洒的光斑......
这是龙北溟第一次见到可以硬破蛟龙啸的人......
“我是秦皇手下信使!念你不知,我不怪罪于你,但不可造次!”
对方轻轻的一抖全身的丝质战甲,丢下一卷黑色的诏书,转身没入虚空。
龙北溟好像大梦初醒一般,食指与中指之间的烟灰自然掉落而下,营帐还是之前的营帐,营帐之内的摆设依旧整齐如初,甚至看向窗外,自己的位置都没有丝毫的偏离过......
只是右手上多了一个秦皇诏书。
刚刚的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而这种能力龙北溟也有一个类似的剑式,那是传承自维吉尔的剑梦闪,通过元力,制造出幻象,干扰灵度层面和大脑神经,使其陷入其中,并且会构筑出一个符合常理的世界,而刚刚秦皇信使就是用了类似的能力。
大秦帝国......果然不可小视,这些能给秦皇送信的人绝对都是不亚于商鞅那个级别的高手......
在桌前展开秦皇的诏书,其上的内容是简体字,并且看笔画苍劲有力,每一个字里行间,都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不容忤逆的凌压。
“孤需要你率军进攻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