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已经死了,并且死的时间不短,伤口周围的血迹已经凝固,浑身光溜溜的,只是临死前他的表情依旧狰狞的要嗜人一般。
死不瞑目,那眼角都几乎要被瞪裂了。
一旁的女尸正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刘妍,也是光着身子,也是被一剑致命,被从后心刺穿,显然正是他俩在进行体液交流的时候,被人杀了,并且看野望愤怒的样子,明显这个人曾经是他最看不上的人。
而且伤痕的口径与剑痕,好像跟自己的阎魔剑非常相似......
龙北溟看到这里反而咯咯的笑了起来,缓缓的坐在野望的尸体旁。
用手掌打了打野望的脸,尸骸栽倒在床上,不过尸体已经僵硬,依旧是坐姿的姿态,悲凉的说道:“咱俩都被算计了。”
野望已经死了,而看到野望死的时候,龙北溟反而不恨他了,相反有一些同情他,如果他还活着,可能龙北溟会跟他把酒言欢一顿。
靠着过人的体质与速度上的优势,一路在紫霄城中横行,而随后赶到野望房间的大批手下,有的在悄悄的夺权,有的人在分赃野望的私藏,还有的人已经开始呼喊着打算挑大梁,仅有一小部分忠心的手下追了出来,可是却怎么也追不上龙北溟的步伐。
“你说他还会不会回来?”
站在城主府最高的阁楼上,板牙此刻一脸的淡然问向一旁的白眉老者,也就是之前属于野望的幕僚。
“这谁说得准呢,留不住,杀不掉,不过我有一点敢肯定。”
“什么?”
“他心里肯定有数,也猜得到是谁做的,他在冷静下来的时候让我想起一个人。”
“别提那个人了,我也猜到他能想到是我,不过,你能把眉毛和胡子都摘了吗?看着很别扭。”
板牙静静的坐了下来,泯了口茶淡然的说道。
“这可不行,没了眉毛和胡子,就显不出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过他这一去死了倒好,如果万一活着,这件事儿怎么也会耿耿于怀,他今年想得通,明年呢?以后呢?以后万一哪一天想不通了,咱俩这就是个事儿。”
板牙点了点头蓦然说道:“他肯定能渡过熔岩湖,我去送送他吧。”
板牙起身而去,身旁没有带任何护卫,看似蠢笨只会阿谀奉承,实则心细如丝,与其坐等龙北溟回来,反而不如独身前去一送。
而板牙走后那名老者却叫来了一名护卫说道:“去给我制止那群疯抢东西的,成何体统?告诉那些安插好的内线,迅速收网,不愿臣服者满门抄斩,等陈少爷此番回来,要有迎接城主的样子!懂吗?!”
“是!”
龙北溟并没有骑着毁灭天驹,而是继续放任一马一松鼠在疯跑打闹,同时龙北溟也知道毁灭天驹可以在熔岩湖面甚至水面上行走,如履平地。
一路上走北冥一边仗剑而行,凡是出现的魔甲虫都被一道剑光洞穿,却本能的连头也不抬,甚至不接收赤阶感知的探测,好像自然就知道,虫子从哪个方向出现。
属于魂光斩的悟性在一点一点的上涨,甚至到一直涨到17/20的时候才停下来,而对于这一切的感悟确是源自于被人算计......
不是愤怒,不是耿耿于怀,甚至为什么会想到魂光斩的悟性连龙北溟自己都说不清楚。
用魂书中的话讲,悟性是一种灵感与机缘,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悟不到,有些人甚至无意间偷窥到了妻子与人偷情都能悟通上古先贤的大能要诀。
而魂书中唯一一句醒目的话便是,这个世界没有投机取巧,更没有所谓的自创能量体系,都是通过不断的知识积累,无数先辈们的试验和死亡中发明诞生出来的。
如果什么都要自创,为何飞机都是一个模样,我们自己创造一个独特的外形如何?什么都要自创,秩序时代的人类当初学三大定律干嘛?都去创造自己的定理岂不更好?
更最为宝贵的便是魂书中给出了元力能量的理论基础和运行模式,还有很多概念类的技能,等待传承者以后去精简,删改,而不是异想天开的去自创体系。
“嘶,哼哼......”
龙北溟走在熔岩湖边,身后的毁灭天驹刚刚将一只魔甲虫吸成风化的碎屑,却看向远处远远站着的板牙。
“多谢龙北兄弟不杀之恩,我板牙感激不尽。”
隔着很远板牙便深深地拜了下去,其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龙北溟看不出这表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觉得自己对于这个世界越来越陌生。
“没什么,就是不想杀你而已,毕竟你给我扔过一根藤条,把我拉到岸边过,那紫霄城就全当送给你吧,我还要去很远的地方,有缘再见。”
龙北溟并不恨板牙,因为板牙这个人并不讨厌,并且当初跟着自己的时候,还挺会溜须拍马。
骑上毁灭天驹的龙北溟只是本能的喊了一句:“谢谢你来送我。”
龙北溟就这么骑着比狼稍微大一点的毁灭天驹,双腿只能蜷缩着才能防止双腿不拖地。
跟在大地上奔跑没有丝毫不同,每一步都非常稳健,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背后没有燃烧的火焰留下。
熔岩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跑到湖中央的时候,几条如同焦炭的大鱼浮出水面,双眼已经只剩下眼洞,只是看了看,转头又沉入湖底。
甚至一条巨大的火焰章鱼都将触须伸出熔岩湖面,比碾盘还大的眼睛翻腾着混乱的火焰,在看到其下的毁灭天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