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群难民聚在窝棚那里,照例听着一位师兄讲道,这些人都是老实本分的农夫,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都用在了土地上。
只是不管如何努力,日月总是越来越济南艰难,生活越来越困顿,因此他们将希望转而寄托在了神佛身上。他们于自己的信仰十分虔诚,每天都在祷告着,希望自己的后辈儿孙可以转生富贵之家,不用再受这份苦。
这位师兄说的,倒是与他们的祷告不同,并不是告诉他们如何为后代积福,而是给他们说着,眼下的时局。天子如何无道,大家受穷不是因为自己的错,而是因为官吏的盘剥,大户的压榨。顺德天子治下,又是怎么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那里耕者有田,织者有衣,不会有人挨饿,也没人受穷。大家要做的,就是开开城门,迎接宁王。
他正在这里说着,忽然几个醉汉东倒西歪着过来,这么多难民在一处,往日里是没有人敢过来的。可是这几个醉汉穿着短打,身上带着兵器,有人认的出,是城内大成武馆的子弟,对于这干人,农人还是害怕的,只好躲避躲避。
几个醉汉招摇着,从难民队伍里走过去,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场偶然的遭遇。可就在这几个人走过那名师兄时,忽然之间单刀出鞘,刀光如雪,鲜血四溅。
一条阴暗僻静的巷子里,一个汉子刚刚方便完事,想要转身回去。却发现在巷口多了几个大汉,这汉子也是个乖觉人物,握紧拳头道:“几位朋友,哪条道上的?我是白莲教……”
“我们知道!你是白莲教的大师兄么,锦衣卫向你问好。”弩匣声响,利箭入体,一具尸体如同破麻袋一般倒在了这陋巷里。
“做的好,没想到,杨承祖居然表现的这么出色,这局棋有点意思了。”冷飞霜一边在棋盘上打着谱,一边对着那个名叫红儿的女子笑道:“真没想到,他是用了这手段,开始对我们下手了。谁动的手,查出来了么?”
“大成武馆,胜武镖局还有本地的铁拳门,金刀帮这两个小门派。石金梁正在准备人马,准备把这些小杂鱼都平了。”
“没有什么意义,这些小把戏,算不了什么。不过是一些出来干湿活的,杀了他们,还有别人。不过他想做什么,就随他的便吧,这次真正要有劳的,是师姐,你那边该动一动了。”
张嗣宗占据的是安陆官府的驿站,眼下战事正急,往来军情塘报不断,驿站也该是最忙碌的时候。可是自从他到来后,整个安陆驿站从驿丞以下,都只能为他一个人服务,整个驿站已经失去了其职能。往来的急递铺兵,或是持了兵部勘合的官吏,只能另找地方居住。
事实上,张嗣宗即使不介意与别人分享这个驿站,别人也未必能忍的下来跟他同住。毕竟这里时不时的发出一些令人身心都不会太愉悦的声音,都会影响人的健康和心情。
难民大批的涌入城内,男女老少都有,其中女性的数量并不少,年轻的女子也很多。这让张嗣宗大为满意,这场名为暴徒与受害者的游戏,因为有着近似于无穷的候补参与者,而充满了乐趣。
这么多人聚在安陆州,有几个青年女子失踪,根本就不会引起什么大的波澜。她的家人会焦急的寻找,可是对比而言,还是哪里放米,哪里派粮,哪里的粥比别出稠一些,更能引起人的重视。
过不了几天,都会有几部如同幽灵一般的马车,在夜色中将一些麻袋丢在路上,车不减速直接离去,不知去向。麻袋内,都是那些失踪的女性,有的活着,有的已经死了。唯一的共同点,是身上寸缕无着,一片狼籍。
其中一些幸运儿,可以回到家里,与家人团聚。而更多的,则是被男性难民拖入阴暗的巷子或是垄沟里,从此再没了消息。对比安陆州因为难民问题而引发的一系列罪恶来说,这点小事连个浪花都未必算的上,从上到下,没几个人在意,也就没引起什么关注,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就自由自在的,继续着他的游戏。
“小美人,别费劲了,你跑不出我的手心,何必要多费大家的力气呢?有这个气力,我们到床上去,你看多好?”张嗣宗脸上带着得意的狞笑,手中拿着半截扯下来的布衫。这衣服的材质不好,只一用力就扯破了,最近这段时间的女人,大多都是穿的这种衣服,看来这个地方的布料,是不能再用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追逐着自己今天的猎物,一个十七八岁的乡下姑娘,皮肤并不白,而是健康的麦色。由于从小劳动的关系,身体很健康,两腿很结实,一看就是很有力气的那种。
张嗣宗人长的不错,又富贵的很,大多数被他捉来的女人,其实并不需要用强就从了。直到被玩死或是玩腻了扔出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所谓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过是个幻想而已。
这个年轻的姑娘算是少有的敢于反抗的那一类型,从被捉来之后,就不停的喊叫,咒骂,性子烈的像匹野马。这反倒是让张嗣宗越发觉得有趣,大概只有上次弄的那个秀才公的老婆,才有这个味道吧?
他一边想着,一边向那女子扑去,这女孩的衣服已经被撕碎了好几处,露出大片的肌肤,又羞又急。见他再次扑上来,忍不住用挡在胸前的双手,奋力向外一推。
她在家乡是练过武功的,她的父亲,是村中一位拳师,当年走过江湖,卖过膏药。张嗣宗没想到对方居然敢反抗,不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