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弄影接了绣球之后,张家老爷就立刻笑呵呵要给舒弄影换过更好的厢房。
舒弄影说原来的地方还有些东西,张家老爷就立刻一挥手的让一大堆人过去帮未来的姑爷搬东西。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回来找秦封交待一些事情罢了,与秦封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后,舒弄影看似无意的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张家的人秉着姑爷的朋友也该收到礼遇,也给秦封和孔染安排了房间,却不经意安排了三个相隔极远的地方。
孔染扳着秦封的肩膀说道:“不必了,这小子怕生,让他和我一间就是。”
那负责的人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上头只说了要注意这个未来的姑爷,其他人,没什么要紧的。
于是舒弄影与孔染和秦封,一个住在张家的最东边,一个住在最西面。
作为未来姑爷的舒弄影,几乎是被张家的人给簇拥而走。
秦封和孔染则是只有三四个人领着他们去了张家的最西面。
比起之前的院子,这换过的厢房确实是更加宽敞舒适。秦封用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理由打发走了这里的仆人,然后关上了门,从衣襟中拿出了舒弄影在给他整理衣服的时候塞进来的一张小纸片:计划提前
……
张申回到院中的时候已经是烂醉。
他的仆人都手忙脚乱的扶着他,但都被他甩了出去:“滚!都给我滚!”
那些仆人束手无策,只能灰溜溜的走开了。
孤零零的张申一手拿着瓶子,歪歪斜斜的走进院子里,大着舌头的说道:“免儿,我的好表妹!你……够狠!”
然后又指着院子两间已经空了的房子:“姓鹿的,你也够……够狠!两,两个狗……狗,男女!”
然后扁了扁嘴巴,竟然坐在地上无声的哭了起来,连身后多了两个人都不知道。
所以秦封十分顺利的就把张申也打晕,然后扛起来带走了。
待张申晕晕乎乎醒来的时候,地方已经换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客栈。
秦封和孔染走坐在床前,默默的看着还有点犯迷糊的男人。
张申看清人是谁,从傻愣到惊吓到愤怒:“竟然是你们!!你们想要对我做什么?!”
秦封显然不愿意和傻逼说话,抱剑侧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孔染喜欢逗人,似笑非笑的说道:“听说,你很喜欢张家小姐?”
一提到张免儿,张申立刻低落了下去,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那又怎么样,她已经看上了别人,就我还记得当初的誓言。”
“哦?你和张免儿还有过誓言?你和她以前就认识?”孔染循循善诱。
也许是太过伤心,张申竟然一下子就忘记了眼前的人算是自己的半个仇人,倒豆子的将与张免儿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张申在小的时候曾在张家住过一段时间,和张免儿玩的极好,算是青梅竹马。那时候家里人也有意让两人结亲,张免儿的爹娘也有这方面的意思。
后来,因为一些事,张申不得不依依不舍的暂时告别了自己的小媳妇,回到自己的本家,想以后到了适合的年纪就来张家提亲。
刚开始他们还经常联系,可到了后来,却只是他单方面的与张家联系了。
听到张免儿招亲一事时,张申只当是张免儿故意考核他,怪他那么多年没去看自己,谁料前来后竟然是这幅的局面。
说着说着,又是难免伤心,泪水满满。
孔染本来是起着逗这个傻家伙的意思,可是听着听着,却默然无语,许久才问了一句:“你很喜欢她?”
张申擦了一把鼻涕:“何止!那是爱!你懂么!爱!!”
孔染又没话了,显然他不能理解什么叫做爱,于他而言,男女之情不过一时迷恋,失去纵然有几分怅然,却不值得为此蹉跎多年,还伤心流泪。而且对于男人来说,本事和权利才是一生去追求的东西,感情什么的,无非是镜花水月,十分不靠谱。
秦封在旁边听得若有所思。
张申哭的感觉平静了不少,才哑着嗓子问道:“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把我掳到这里来干嘛,是想勒索我吗?我老实跟你们说,以前我家是比免儿家富贵,当是这几年,免儿家发展的很快,已经远远的把我家给甩开了,你们那个叫什么鹿仁乙的已经被免儿看上,我家那个财你们压根没必要惦记。”
秦封沉默片刻,开口道:“我们找你来,是想问你,还愿不愿意取张免儿为妻。”
张申顿时惊傻了:“你说什么?!”
……
张家几乎是快马加鞭的布置着新婚的东西,像是赶着什么似得。
也就一两天的时间,张家上上下下都换上了大红喜色,全部人都笼罩在这片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