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鸢绝不相信若不是岳映梦授意柳绿毒害夫人,柳绿一个丫环怎么可能会如此大胆所为。-79-当初相府岳灵惜还是傻子时,相府庶‘女’中就岳灵珊和岳映梦最是可恶,总是变着法子欺负她家小姐,现在看到岳映梦想让柳绿做替罪羔羊,而真正行凶的岳映梦想要逍遥法外,巧鸢如何能甘心。
岳灵惜知道巧鸢的心意,抛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即她‘唇’瓣淡淡逸出一句话,“本小姐可没有打算让岳映梦逃脱,先静观其变吧。”
听了岳灵惜的话,巧鸢顿时眉开眼笑。她家小姐这么说就是一定有对付岳映梦的法子,虽然这个岳映梦狡猾,但是绝对不是她家小姐的对手。她确实没有担心的必要。
听到柳绿的认罪,岳霖轩全是不怎么相信,他怒瞪着柳绿,冷声道:“柳绿,当真是你的主意要毒害夫人?”
不管今日是岳映梦还是柳绿对素渃下的毒手,岳霖轩都感到十分心酸和难过。渃儿今日才刚刚进府,就有人想对她不利。今日若不是恰好惜儿先试出汤‘药’的不对,恐怕渃儿‘性’命堪忧了。
渃儿嫁给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如今老天怜悯让他们夫妻二人团聚,他一定要好好保护渃儿,绝对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一念至此,岳霖轩便在心中暗暗拿定主意,他一定要严惩这次毒害素渃的凶手,否则今后相府的人还不有样学样,都想要毒害他的渃儿。
“回老爷,的确是奴婢的意思。”柳绿一脸坚决地回答道。
岳霖轩一时间眉头紧锁。即便柳绿对岳映梦心生不满,但是一个区区下人怎么敢有胆子毒害相府当家主母呢?虽然岳霖轩一向不怎么喜欢岳映梦,但是岳映梦的身上毕竟流的他的骨血,再者现在柳绿也主动承认了罪责,一时间他竟然不知该不该相信柳绿的话。
一时间大厅的气氛诡异地沉寂下来,一时间在场之人心思各异。短暂得平静之后,谁都没有想到便在这时柳绿忽地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伴随着开始了一阵干呕,像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样。
她顿时心头一跳,在众人还不急反应之际,她先一步冲到柳绿跟前扶起柳绿,一边手指不经意间划过柳绿的脉搏,一边故作大惊道:“柳绿,你想干什么?你想畏罪自尽吗?”
探过柳绿的脉搏,岳灵惜心中一动,紧接着用只有她和柳绿的声音说道:“你已经怀有身孕,你以为你为三妹妹牺牲来保全家人,三妹妹当真会不伤害你的家人吗?你可想好了,你若是认罪的话不仅是一尸两命,而且还会给全家招来灭顶之灾。”
此话一出,柳绿满目惊恐地看着岳灵惜,一时间她被岳灵惜刚才那番话砸得只感到天旋地转,耳畔隆隆作响。脑海里不断徘徊着几个大字——一尸两命、全家灭顶之灾。
岳灵惜话落,便快速地放开柳绿站到一边,对着还没退去得府医道:“杜大夫,看看柳绿究竟怎么了。”
府医闻言,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替柳绿把脉,随即回答道:“回大小姐,柳绿是喜脉,她已经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孕了。”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一惊。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柳绿承认毒害相府夫人,这可是死罪一条,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诊出她怀有身孕,那么若是将她处死的话,那就是一尸两命。虽然说柳绿是自作自受,但是若是传扬出去相府处死一个孕‘妇’,到时相府虽然是受害者,但是脸面上也太会光彩的。
便在这时,岳灵惜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杏‘春’堂掌柜,出声道:“洪掌柜,今日劳烦你走了一趟。”
说着她微微一顿,对巧鸢道:“巧鸢,给洪掌柜五十两辛苦费。好生送洪掌柜出府。”
洪掌柜闻言,连忙诚惶诚恐道:“多谢相爷、多谢大小姐。草民来相府之事一定会守口如瓶。”
官家后院经常会发生腌臜之事,原本他不想参与到相府后院的下毒之事里,可是谁想到他被杀手追杀,所以不得不来此一趟。好在这相府没有难为他,现在还给他这么多银子,洪掌柜经商多年,自然知道这是相府给他的受口费。
今日牵扯到了相府三小姐以及相府丫环毒害当家主母,不管究竟谁才是主谋,这都不是一件好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虽然岳灵惜深恶痛绝岳映梦主仆,但是也知道若是这件事传扬出去相府脸面无关,她是相府大小姐自然也会被拖累的。
送走杏‘春’堂的洪掌柜,岳霖轩顿时对岳灵惜投去赞赏的目光。刚才他这相府一家之主只顾生气神伤却忘了还有外人在此。还好有他的惜儿妥善处理,也不至于今日的丑事传扬出去。
解决完洪掌柜的事情,岳灵惜对管家秦忠沉声吩咐道:“秦叔,将李二压来。”如今岳灵惜指望着以柳绿和李二来指认岳映梦。
说话间她瞥了一眼柳绿,发现柳绿虽然怔怔地站在原地,显然还没有接受自己怀孕的事实,但是她的眼里神‘色’变幻‘交’织,看得出来必定是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争斗。岳灵惜也并不催促柳绿,只心里一阵感慨:柳绿的怀孕真是时候,即便柳绿甘愿自己为岳映梦送死,但是念在她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她应该不忍吧。
片刻之后,李二便被押进了大厅。李二一看到大厅的情形,只见他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失去血‘色’,眼里充满恐惧,看得出来他已经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