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儿子!你……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啊?你又干了什么,惹的你爹如此生气!啊?”徐丽华茫然的问着夏清河。
夏清河朝着地上使劲儿的吐了一口血,说道:“娘,他们说我和大嫂有染,我……我是被冤枉的。娘,你替我给爹说句话,他不信我, 只信夏澜雪那个贱人的话!娘……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看着夏清河的眼神,徐丽华头皮一麻,原本以为是夏清河在外面惹了什么事,不管怎么还好说一些,居然没想到是这件事,居然这么快 就败露了。
而可笑的事,这件事。她不仅知道,而且当初听了澜若的话,有一小半还是出于自己的授意!大脑在一瞬间飞速的运转着,万一清河招 受不住鞭打,到最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自怕今天受罚的,甚至被赶出太傅府的,不仅是清河,还有自己。
“娘!娘你说句话啊!我是冤枉的,你知道的,我和大嫂根本就没什么,娘,你替我说句话……”夏清河双手被绑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 ,却铁了心的打死也不承认,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死也不承认。还有辨别的机会,若是经不住这等拷问,真的说了,就什么都没了,所以就 算是死,他也不会承认自己和梁海棠之间的关系的。
可是夏清河话刚说完,接下来徐丽华的举动。却让夏清河乃至所有的人大吃了一惊。
“啪!”只听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落在夏清河的脸上,等大家反应过来去看的时候,夏清河的半边脸已经瞬间红肿了起来。
夏清河瞪圆了眼睛看着徐丽华,怒声说道:“娘!你疯了吧!你也打我,你别忘了是你……”
“畜生!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居然做出这种qín_shòu的事来!那是你大嫂,你怎么能……你这么做,是不是置我于不仁不义之地,你把老爷 和我们太傅府上线所有的人的面子都放在哪了!今天就算老爷不打你,我也要替老爷收拾你这个畜生!”徐丽华瞪圆了眼睛。满是怒火的对 着夏清河说道。
而本以为见徐丽华来势汹汹,便是来给夏清河护短的。让大家没想到的是,徐丽华居然一改常态,对夏清河反而发出了斥责,事情倒是 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夏太傅皱了皱眉,原本更众人所想的一样,就连徐丽华要为夏清河求情,自己的对策都准备好了,想不到徐丽华的态度居然来了一个大 转变,反而替自己教训起了这个逆子。
“娘,怎么你也……”夏清河一脸纳闷的看着徐丽华,却见她背对着众人,不住的对自己使眼色,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愣着干什么,继续打!这个逆子,今天不让他张张教训,我就白活了这么大岁数!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到他可以认识自己的错误位 置!事到如今不仅知道悔改,还在试图狡辩,真是可恨至极!不要停手,留口气就行!”看来这次夏太傅是铁了心的要好好收拾夏清河,对 着旁边两个提着马鞭的下人说道。
“逆子,你还打算死鸭子嘴硬,梁海棠可把什么都说了,你以为你咬死了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夏太傅见夏清河声声哀嚎,浑身上 下被打的鲜血淋淋,已经没了人样,却拿出了一副死也不肯承认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清河!你就说了,等下你要被打死了!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你这么做不值得!清河,你别傻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快说出来, 不要再受这皮肉之苦了!”徐丽华看不下去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如今被打成这幅鬼样子,着实心疼,实在忍不住在一边旁敲侧击的提醒 着。
“好,你还不说是吧,来人,把这畜生丢到衙门去,让赵大人好好审问,家里问不出来,衙门什么样的犯人没见过!告诉赵大人,我没 有这个儿子,叫他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给留口活气就行!”夏太傅表现出一副很是不耐烦的样子,居然开口叫人将夏清河送到衙 门去审问。
这下徐丽华彻底慌了,因为她私下和衙门多少有些交情,上次还为收拾澜雪的事情,私下里和赵大人做过交易,自然知道他的手段多残 忍。可那赵大人向来是只认金子不认人,若夏清河今日真的被送去了衙门,估计就算不死,也要被折腾出去大半条命,到最后还是避免不了 要招供的事实。
想到这,徐丽华突然跪在夏太傅面前说道:“老爷!不要啊老爷!你不要送你清河去衙门!那种地方简直就是地狱,去了就不会活着出 来啊老爷!清河是你儿子,就算是有天大的错误,你也不能将他送去地狱啊老爷!况且……这件事还没彻底弄清楚,究竟是不是清河的错, 你也要听清河的解释才是啊,老爷,不要送清河去衙门,千万不要!”
徐丽华跪倒在夏太傅的腿边,使劲儿的求着他,生怕夏太傅一声令下,就真的一时生气,将夏清河送去衙门。
而夏清河虽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也没有一处不疼的撕心裂肺,起码还能招受得住。可是当夏太傅说要将自己送到衙门时的那一 刻,夏清河也浑身使劲儿的颤了一下,因为他经常在外面鬼混,那衙门里的生活,简直就像是徐丽华说的一样,人间地狱!
为了让刑犯招供,不惜用尽各种残忍残暴的手段,只怕能活着从里面出来的,也只剩下一口气儿了。而夏清河也亲眼见到过那衙门里酷 刑的可怕,顿时觉得再也撑不下去了,若是不说,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