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点了点头,知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按照澜雪所说的去做。锦儿也不想阻止什么,因为她知道如果不让澜雪做点什么的话,这等待的i时间,她一定承受不住的。
来到驿馆,门前守卫见了澜雪和锦儿二人,自然是毫不留情的往外赶。澜雪好说歹说才勉强报上名号。只是那人听说澜雪开口便要找二i皇子,心中也猜测到澜雪的身份可能不一般,这才派人进宫去通报。
外面雪这么大,两位姑娘进来吧。从驿馆内做出一个宫女打扮的人,不过比较年长,看起来到像是管事。不过性子很好,对着澜雪i和锦儿招呼道。
澜雪和锦儿道了谢,得到了允许,这才进门等着。
等了许久,大概有两个时辰了,澜雪虽然心急如焚。可知道现在只有文轩能帮自己,可他不来,自己除了等,没有其他的办法。
澜雪害怕文轩在宫中照顾皇上没空出来见自己,等待的时候还在心中想着下一个对策,想到这也不知道还有谁可以求的。只怕若是文轩i不来,那么下一个……只能去求王爷了。
好在文轩最后还是在百忙之中抽空出宫来见澜雪,因为听说澜雪主动找自己,虽然知道肯定是有事,但是她愿意在第一时间想起自己,i还是很高兴的。
澜雪?澜雪?一进驿馆,文轩就四处喊着澜雪。
澜雪眼前一亮。起身迎了出去。
见到澜雪从驿馆里面走出来,文轩则是加快了步子上前说道:走,我们进去说,外面凉。
文轩的身上带着一股暖流,当然,皇子的冬天是绝对不会冷的。他就像是个暖炉一样,走到哪里,热到哪里。
澜雪点了点头,随着文轩一同进来屋内。
澜雪,什么事找我这么急,居然找到驿馆来了?来人。再加两块碳,拿个暖手炉过来。文轩一边对澜雪说话,一边对下人嘱咐。因i为他看见澜雪脸色发白,还以为是澜雪自己冷的呢。
文轩,我爹他……他出事了……澜雪的眼泪开始克制不住的噼里啪啦往下掉。自从她得知这件事开始,就一直忍着没哭,也是不能i哭。
在大夫人面前不能哭,怕她知道真相;在锦儿面前不能哭,怕她担心;在徐丽华面前更不能哭,怕她瞧不起……可是现在面对文轩,似i乎什么都不剩了,这几日的眼泪和担忧,都在这一刻哭诉了出来。
文轩见拦蓄第一次哭的这么难过,吓得直接手忙脚乱的上前给澜雪擦着眼泪:澜雪你……你说什么?夏太傅出事了?怎么回事,你好i好说,你别……别哭啊……
锦儿适当的悄悄离开了,把说话的空间留给了澜雪和文轩二人。
澜雪因为焦急,也没在意到锦儿什么时候出去的。而是好不容易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说道:爹奉命和徐将军一同去黄河受灾区运送物资i,可半路上河道突然坍塌,之前积压在上游的洪水暴涨,正好冲到了官道上,是爹去的必经之路……现在已经三天了,没有一点消息,活不i见人,死不见尸……我怕爹……
澜雪说到这已经不忍心继续说下去的了,而文轩却一脸吃惊的说道:不可能啊,夏太傅奉父皇的旨意去运送物资,这件事我是知道的i,因为走的比较急。不过父皇的意思是,等这次夏太傅回来,就给夏太傅加官进爵,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而且官道两旁的河道修建的也是最i稳固的,怎么会突然坍塌呢?
澜雪闻言,像是忽然听明白了什么一样,猛地抬头说道:那文轩的意思是,该不会是有人故意想要害我爹吧?
文轩连连摇头。撇了撇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事情太巧了。不过黄河上游的水没能及时引走,积压的太多,冲垮了河道i也不是不可能。这件事不好说。而夏太傅为人纯良正直,朝廷上也没得罪过谁,蓄意谋害的可能性不大。只能说是……劫数而已。
澜雪的神色又忽然暗了下去,对文轩哭诉道:文轩,你知道吗?昨日是我生辰,爹每年都不记得,可是今年他说,要陪我一起过。从i今以后,我每一年的生辰都陪我一起的。会好好补偿这些年对我的忽视,我从小就没得到过该得到的父母爱,现在刚刚好一点,怎么就这样i了呢?爹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第一次,澜雪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了文轩面前,她颤抖着双脚,哭的泣不成声。
文轩有点惊讶,昨日是她的生辰。心中不免多了几分亏欠,而更多的,却是心疼。
无奈。文轩只好将哭泣的澜雪揽进自己的怀中,安慰道:对不起啊澜雪,我都不知道昨天是你的生辰。夏太傅的事……你也别太难过i,会没事的。昨日我就听皇兄他们再商议黄河水道塌陷一事,我还以为是之前的,没想到又是新的灾难。夏太傅还在其中。不过宫中已经派i了救援兵过去,会找到的。澜雪别哭了……
澜雪却还是止不住的哭道:文轩,我想去找爹。
什么?找夏太傅?不行,且不说你现在根本过不去,单单说是黄河一带的凶险,你就根本承受不住。夏太傅的事已经是个教训了,水i患无情,根本预测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许你知道的,其实自从我前阵子去过,到现在,救援兵,县官,百姓,已经死了不少了,况且i现在这个季节,救灾更是困难。我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的。文轩虽然是在劝阻澜雪,可态度却异常坚定。
澜雪闻言,挣脱开文轩的怀抱。什么也没说,直接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