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听着来者的声音,澜雪恍然一愣。
“怎么不是我?”沐清风从侧边走过来,站在澜雪的窗前。
“恩……外面太吵了,所以我不想出去。”澜雪站在屋子里面,眼睛看向别处。
沐清风见澜雪的态度,有些不满意的说道:“夏澜雪。你怎么又和文轩玩到一起了?本王不是说过……”
不等沐清风说完,澜雪就已经打断道:“王爷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和婉小姐在一起形影不离,文轩就不能来找我?”
隔着窗户,沐清风摸了摸眉毛,说道:“那不一样。”
外面的吵闹声鞭炮声很大,空气里的火药味也很浓,澜雪似乎有些听不清沐清风在说什么。
“有什么不一样?对……是不一样,婉小姐身份尊贵,而我却什么都不是。你可以带着婉小姐从早走到晚,要不是我和文轩遇见你,只怕现在也见不到你的人!”澜雪使劲儿的白了沐清风一眼,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可澜雪一抬头。却见沐清风一副漫不经心,好像自己根本在讲故事一样,这下澜雪可彻底生气了。准备将窗户关上不再理他。
只是不等澜雪关窗,手刚一搭上窗边。沐清风就眼疾手快的将澜雪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夏澜雪,有话好好说,你真是越来越胡搅蛮缠了。”
“我胡搅蛮缠?行行行,谁好你去找谁,我这庙小,放不下王爷这尊大佛!松手。你放开我……放开……啊……”澜雪轻呼了一声。
沐清风见澜雪一咧嘴,这才松开了手,问道:“怎么了?”
澜雪什么都没说,只是皱着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沐清风见澜雪不搭理自己,就问也不问,扯过澜雪的手看了一眼。
这一看,沐清风的身子颤了一下……
因为澜雪的掌心,都是刀痕,旧的没好,又添新的,只因为每七日都要给自己送一次血。大大小小伤疤,就像是精心编织的一张网,将沐清风此刻的心,牢牢的捕获住了。
“看够了么!”澜雪使劲儿的往回抽着手。
可沐清风像是中了邪一样,抓着澜雪的手不放。其实此刻的他,更多的,是心中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还疼么。”半晌,沐清风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澜雪有些诧异,没想到这样的话会是从沐清风的口中说出来的。“不疼了,你先放开我……”澜雪有些别扭的继续往回抽着双手。
“那天……我知道你来过了,你没等我。”沐清风到像是再埋怨澜雪没有等自己一样。
澜雪不服气的说:“徐医师说你和婉小姐一早就出去了,我怎么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难道要我在你府上傻傻的等?就算你回来了又能怎样,婉小姐看到,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沐清风听完澜雪的话,白了她一眼说:“其实我和她……”
“澜雪!我就知道你……”文轩一来到府上,就兴高采烈的开始找澜雪,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只看见一直在前堂忙的锦儿,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澜雪在她自己的房里。
只是文轩循着声音找过来的时候,却看到了眼前难以置信的一幕。澜雪和沐清风两人隔着窗子,沐清风紧紧的拉着澜雪的手,怎么看也不可能让人觉得正常。
澜雪听到文轩的声音,猛地将手从沐清风的手上抽了会来,有些尴尬的说道:“文轩,你来了……”
文轩走上前,没有回答澜雪的话,而是诧异的看着沐清风,说道:“沐王兄,这……”
沐清风见文轩来了,不慌不忙的说道:“澜雪的手坏了,我帮着看了一眼,你这个做护花使者的,不知道澜雪的手坏了么?”
被沐清风这么一说,文轩倒是只关心起澜雪的手来,连忙问道:“澜雪,你的手……怎么了?给我看看!”
澜雪局促的说:“也没什么,只是小伤而已……”
文轩似乎太过关心澜雪,已经忘了刚刚沐清风拉着澜雪的瞬间,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只是带着愧疚感说道:“澜雪,对不起……我太粗心了,没注意到你的伤,明日我从宫中带些治疗伤口的药来!”
“不用了……真的没事。”澜雪心中埋怨着沐清风,干嘛要将这件事说出来!
而前堂,夏尚书和夏泽阳在众官员的簇拥下,回了府。孙静茹和徐丽华都在门前陪夏尚书,朝官们纷纷送上贺礼,以表祝贺。
尚书府就此更名为太傅府,皇上御赐的门匾,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要挂上去。大家都忙着礼尚往来之际,夏泽阳却小声问着大夫人:“娘,澜雪呢?”
说起澜雪,孙静茹的笑容有些僵持,半晌之后才说道:“澜雪她……生辰不详,你也知道的,这个时候,不太适合她出来,所以……她在后面呢。”
夏泽阳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碍于周围有很多人在,说大声了不好,小声了又听不清,最后只能作罢。
宴席开始了,大家都纷纷入座了,夏泽阳四处看了一圈,都没有澜雪的身影。作为和太傅府一向交情甚好的太子文信,自然也不能缺席。
只不过大家纷纷落座之后,文信四周看了一遍,发现沐清风和文轩都不见了,有些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对着站在身后的随从一摆手说道:“去看看二皇子在哪,叫他回来。”
那随从点点头,转身悄悄的从后面出去了。
这边,澜雪从屋子里出来,让文轩和沐清风回去宴席,文轩却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