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不可见、不可触,只可用心体会。——helen k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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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柳生,有新发现了……”
除去球场作战之外,在生活中似乎也和我搭配得天衣无缝的仁王。
只要一发现父亲在外面和其他女人偷情,仁王就会立刻打电话通知我赶过去取证。因为事发突然,电话打来的时间通常都不是我能控制的,有一次就刚好撞上了我上完补习课正要送惠梨奈回家的时候。
正当我急匆匆地想赶过去,但又不能抛下惠梨奈不管,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准备回去的秋山。
“秋山同学!抱歉……可以请你等一下吗。”
因为情况紧急,我没有多想就把惠梨奈拜托给了秋山。心想着只要一会儿就好,只要取完证就立刻赶回来,应该不会给秋山带来太大的麻烦——最后却因为进展不顺利而消磨了很长时间,直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赶回补习学校。
在慢慢褪去的夕阳余晖中,秋山和惠梨奈两个人坐在学校的台阶上等我。远远看去,两个人之间虽然没什么交流,但却透着一股安静平和的氛围。
老实说,惠梨奈并不像同龄的大多数孩子那样活泼好动,她很怕生,并且很依赖我,和陌生人在一起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若非情况紧急,我是不会轻易把惠梨奈委托给别人照顾的,我总是很担心她会出什么状况,如果不是我亲力亲为,惠梨奈肯定不会配合其他人乖乖地呆着。
但是,惠梨奈却很听话地坐在秋山身边吃饼干。
在她们两个尚未发现我之前,我就这么远远地站着,望了秋山她们一会儿。我忽然觉得心中泛起一股莫名温暖的感觉,那是因为我从未见过惠梨奈和不熟悉的人呆在一起,却这么听话懂事的摸样。处理完父亲那边的烂摊子本来应该很累,但眼前的一幕却渐渐扫走了我的疲惫和阴霾,让我有种可以轻轻舒口气的感觉。
秋山是可以信任的,那时我从惠梨奈的表情中感受到了这一点。
为什么呢?我隐隐感到秋山身上的某一点是和惠梨奈相似的,这种隐约相似的直觉使我不由自主地想要信任秋山……然而就在我萌发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却发生了书店前的一幕。
“秋山,不可以。”
其实在出手阻止她之前,我已经在书店附近站了许久。
那天的秋山脸色很不对劲,正是因为察觉到了这点,我才没有光是看一眼就离开那里。
拉着她离开书店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有及时发现并制止的话,秋山现在应该已经因为偷书被抓起来了。偷窃从来都不是我能容忍的行为,做错了事受到惩罚是天经地义的,然而我却并未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我拉走了秋山,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我是包庇了她的行为。
可当我们来到离开书店有些距离的街道时,当我转身看见她失魂落魄的神情时,我却忽然间觉得失去了生气的理由。
“为什么想偷书?”
没有辩解,没有撒谎,没有任何会令我感到失望的反应,秋山的脸上只是带着一贯的沉默和隐忍。
如果要说回到刚才那种情况下我还会不会出手制止的话,答案必然是:会。我不可能就这样无动于衷地看着秋山被抓起来,我会帮助她,我一直都很想帮助她。
因为秋山的眼神总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惠梨奈。
当她站在书店门口看着那本书,当她在花坛边晃动手机链发出“铃铃”声,当她静静地坐在台阶上吃饼干时,我所看到的都是另一个破碎的惠梨奈,另一个需要保护的惠梨奈。
“你真的很需要那本书吗?”
她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那本诗集对秋山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那一定很重要。
我想帮助秋山,不只是为了她帮忙照看惠梨奈,不只是为了她一直给凛凛喂食,我仅仅是很想帮助她,很想看到她完成心愿买下那本重要的诗集。
于是,我为秋山设计了一个特别的经营计划。
替人写作业,替人写报告,以相应的质量收取相应的价格,不用本人出面,一切都由我在背后代理操作——看似十分合理的计划,实际上却并不如想象中那样顺利。
最大的问题来自客源,什么样的人才需要这种代笔服务?毫无疑问是那些不拿学业当回事的家伙。这种人不能说没有,但在立海占的比例依然是极少数。在学校和补习班里尝试过两三个人之后,我就基本确定了这是一种很靠不住的方法,因为对学业不上心,成天只想着找歪门邪道的人必然也不是多么有信用的人,要确保他们保守秘密不露风声实在太难了,而且和这种人接触得越多,被暴露的风险也就越高。
再三考虑之后,我决定在不告诉秋山的情况下,由我自己来支付一切“不存在的业务”。
秋山不需要知道我是通过什么方法和这些“客户”进行联系的,她也不需要知道这些钱是通过什么方法到我手上的,因为对内(mu)知道得越少,她就越安全。秋山只需要像平时那样继续贡献自己的笔头劳动就行了,只要她以为所有的钱都是靠自己的劳动换来的,也就能心安理得地继续做下去。
和从小就不愁没零花钱的我不同,秋山家里有一个长期生病住院的哥哥。幸村家原本条件不错,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