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付见唐总竟然示弱,当下有些得意,但是表面上还是要给足唐总面子的,于是略显惊讶地说道:“不是吧?唐总,咱们不是说好了么?这只是演练,不打赌,不是么?”
“是是是!”唐卡笑道,“说好了只是演练,不打赌,也不分输赢!不过,老付啊,我刚才听你说话的意思,对付悍匪和一般人是有区别的。一般人得特别躲着点儿他的喉结,要不然直接把人给勒坏了。可要是悍匪,那就得反其道而行之,专门扣在他的喉结处,让他不得不就范。之所以这么做,一是因为这悍匪不同于旁人,要是勒住别人的喉结,没准三五秒钟就挂了。而悍匪们的抵抗能力更强一些,皮实一些。二是因为悍匪气焰嚣张,必须一上来就给他一个下马威,就像是降服一匹野马似的,上来就得狠,让它从内心害怕,是这样么?”
“是这样必须得很!”老付应道,“要不然,根本镇不住这些不要命的家伙。您刚才打的比方特别好,他们还真就像没拴上过缰绳的野马似的,自以为没人降得住,撒开蹄子乱跑。非得你比他还凶,把他一下子镇住了,就相当于给他套上笼头了。他只要看见你,就一点儿没脾气,蔫头耷脑,乖乖听话了!”
“好啊!”唐卡笑道,“这也是一个心理博弈的问题呢!这样,咱们有一说一。这个火鸡,肯定比你以前对付的任何一个悍匪都厉害。所以,如果你要想把他控制住的话,肯定会采用比对付悍匪更悍匪的办法,直接扣向他的喉结,而是一扣就是最让人难受的死点,对么?”
老姜听到这儿,当时就是一激灵,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拼命地给老付使眼色。
可是,老付身在庐山中,一点儿也没听出来唐卡的话外之音,还以为他在和自己彻头彻尾地探讨技术问题呢,所以回答得不亦乐乎:“对!唐总,如果您一会儿感受到我的这个反扣顶头方法,觉得切实可行之后,咱们就用这个方法先制住火鸡,而且是直接锁向他的喉结,绝对一锁一个准儿!”
“是么?”唐卡微微一笑,“你就这么自信?”
“哎呀!”老付有些急了,“唐总啊,要说我刚刚对您确实轻敌了,而且用枪直接指着脑袋,对手和脚却没有限制,也确实不是很稳妥。但是,唐总,现在这个锁喉顶枪法肯定没问题,我都操练了好几十年了,您就信我一回!”
他哈哈大笑:“不是不信你,咱们哥俩这么长时间了,还有什么信不信一说么?我想说的意思是,咱们一切为了实战。如果不是为了一会儿要制住这个火鸡,咱们还在这儿演练个什么劲儿,对吧?”
“对啊!”老付还以为彻底说服了唐卡,所以脸上泛出不一样的光彩来,大声笑道,“唐总,您要是相信我就好办!没错儿,咱们就是为了实战!现在的操练,就是为了……”
话说到了这儿,老付突然说不下去了。这是因为,“实战”这个词刺激到了这位老刑警的神经。也就是说,他开始明白唐卡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了,这也是刚刚老姜一直在旁边嘟嘟哝哝的原因。
天!难道自己是最笨的那一个么?怎么连这么明显的话都听不出来呢?
这会儿的老付变得有些结结巴巴的,问出一句:“唐总,您的意思,不是想让我直接勒紧您的喉结处吧?”
“对啊!”唐卡爽朗而笑,“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咱们不是已经明确方向了么?一切为了实战,一会儿就得上战场了,现在还不认真点儿,难道等到这个火鸡反过来锁住咱们喉咙的时候,再来认真不成?”
“可是!可是!”老付一连说了好几个可是,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反正老付的意思很明确,真正手锁喉结这最狠的招数,可以对火鸡使出来,而且是再凶狠也不为过。可要是在唐卡身上,那是万万不可!
唐卡笑着打消了老付的担心:“好了!老付,知道你是怕我受伤!可是,你想过没,如果连我都伤不了,你又怎么伤得了火鸡呢?就这样,不用再瞻前顾后的了!痛痛快快地来,看看你,以前铁血局长的果敢坚决都哪儿去了?快,别再磨蹭了!”
“我!”老付欲言又止,这才意识到刚才答应唐卡做实战演练就是一个大错误。
早知道是这样,把“蛙王”小陈他们留下一个就好了。反正队内演练是常有的事儿,相互之间也皮实,手重点儿也没关系。
可这白净文弱的唐总指挥,要是真给弄伤了,可咋整?就算唐卡本人不计较,董清明要是知道了,肯定饶不过自己。再退一步说,就算董清明能放自己一马,王亦选书记呢,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畏缩不前之际,老付斜眼看了旁边的老姜一眼,希望这位老搭档给自己支个招儿。
老姜眼神好使,一早看到了老付的求助目光。因为担心唐卡看出他们两人串通,所以只伸出一个手掌,在右侧方不停地摇摆。那意思再明确不过,万万不可啊!要是真弄伤了唐总,咱俩可就真把天给捅破了!伤了三军主帅,这还了得?
宁可换人,甚至宁可让这火鸡继续戴着这些重器,也不能伤了唐总啊!
通过这段时间的默契配合,与老姜已经非常熟悉。所以,老付很快读懂了老姜摆手的含义,将反扣着唐卡的手松开了些,弱弱问出一句:“唐总,这么做确实太容易导致受伤了!您是三军主帅,要是真受伤了,我们谁也担当不起。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