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白痴,为什么要过来!”南宫弈紧抓着她的细肩,留有血丝的脸上生气至极,这倒是她从未见过的,才知原来他还有这生气的一面。
苏浅呆呆地抓着他的衣袖子,半空中长发飞舞纠缠,残光飞舞之间,四目交错,明明是这个南宫弈,为什么他会对自己紧张?
“给我回去,别给我添乱!”南宫弈狠心撒开苏浅的手,他却从未料到苏浅的倔强,她被迫撤开的手又开始紧抓住南宫弈的手臂:“那式仲闫伤了我师父,我自然要替我师父报仇了!听不听你的话是另外一回事!”
“苏浅,你也许会死的!”他面露凝重,以生命的危险告诉她,却倒是起了相反的作用。
“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害怕一个死字?”她自嘲一笑道:“南宫弈,你受了伤是不可能赢过式仲闫的,这次我来,如果你在废话我就封了你的嘴,看你还敢说吧!”她奸笑,阴森森地看着他。
南宫弈初次见到了苏浅的可怕之处,天谱在她手果然不能随意欺负她,弄不好会适得其反。他无言反驳对方,式仲闫的浮尘绝又是在此刻发作,他又大吐鲜血,苍白的脸上冷汗之下。
“南宫弈!”苏浅见他情况越来越差,只得施法疗伤,探究他的身体结构时,才知他受伤不小,旧伤加新伤,八根肋骨折断,内脏组织破损,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她气急败坏:“南宫弈你别睡过去,挺住。”
“哼!就凭你们几个人就妄想打败魔君座下的我!简直做梦!”式仲闫看着半空的两人,冷笑一声,左手聚气一掌,在苏浅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偷袭。
苏浅背部受击,却为南宫弈挡下了全部的掌力,虽受伤不轻,但与南宫弈来说,还算是好的了。苏浅嘴角涔出一丝血迹,眼光恶狠狠地看着式仲闫,眸子里散发出的杀气却令式仲闫倒抽一气,式仲闫皱眉,却是感叹着:“好眼神,本法许久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眼神了!你虽身为女子,却很有胆量!我很欣赏你。”让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个人。
“已经够了,式仲闫,将那些人放了!你来此处不就是为了柯刖神珠嘛,你拿走就是了,但是不许你们伤害齐天国里的一个人!”
“不错,你倒是一个识趣的人,不用让我太劳烦杀掉你们每一个人了!等我拿到柯刖神珠就会撤退。 ”式仲闫收起利齿子,却又对准了下边的冰然,他声音阴冷冷地像在催命:“但是冰然必须死!”
式仲闫发动攻击前,南宫弈对着她轻声说道:“匕首拿来!”
利齿子对着不动的冰然旋转而去,这种力道足以让冰然再一次身受重伤。就在快要接近冰然之际,苏浅拉着南宫弈飞身而下落在冰然身前,南宫弈右手张开手中小金球显现,化成结界阻止着利齿的攻击。
式仲闫却在此时加大力道,利齿又有了动源,快碎了,结界快要被攻破!南宫弈的血不住地下流,苏浅虽在为他疗伤但还是制止不了血的流出,式仲闫又在此刻逼得很紧,苏浅低下眼睛,似下了什么决定一样,快速拿出了断湮箫!
“式仲闫,断湮箫在我手里!”她对着上方的他喊着:“马上退军,要不然我便吹响玉箫!”断湮箫之所以为上古神器之一,不止是因为它的历史价值,还有它的乐音可以使敌人迷惑自杀,即使对方是魔,抗力不足自会如此。
式仲闫顿了一会停手,看着她手中的断湮箫,冷笑:“这断湮箫不知到底是真是假,况且断湮箫是上古之物,你单单一个凡人这么可能驾驭!”
苏浅笑了,让式仲闫很不爽,对方已处于弱势还笑得出来!苏浅手里打转着玉箫,无比轻松着:“你若不信的话,我吹一下总行了吧,省得你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
苏浅紧张地扶着南宫弈坐下,生怕一动,他体内正在愈合的骨头就会断裂,声音有些柔和:“南宫弈,你先坐下休息,暂时不要动,要不然我刚刚做的治疗就会前功尽弃的!”
他抓住苏浅离开的手臂,紧紧拉近她:“不允许你过去!他们此次目的是柯刖神珠,那给他们便是,但现在唯独你不能过去!”
“但是现在式仲闫不只要柯刖神珠,他还要我师父死!我不能不管!我绝对会让他们退兵的。”
“苏浅,你现在还未驾驭好断湮箫,你现在去就是送死!还是听为师的话,乖乖地呆在这里别动!”冰然毅然站起身子,但额头那发黑的一部分表面他的还未完全排解。
苏浅要怎么解释呢,从碰到断湮箫的那一刻起,断湮箫就对自己产生了共鸣,认自己为主,虽未觉醒,但应对眼下这种情况也是绰绰有余,至少可以拖延时间。面对这两个担心过头的男人,实在是头痛。
她眯眼看了看冰然,胁迫着:“师父你毒还没消掉就逞强去和式仲闫面对面,是不是忘了自己中了式仲闫奸计时候的大意,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比较好。要是再不老实,我倒可以以下犯上迷昏了你。”
“苏浅,你这是在威胁师父?”冰然颤巍巍地指着她,一脸想撞墙的样子:苏浅啊,你这样子让为师很没面子,知道不。
苏浅天然然地看着他,天真眯眼一笑:“难道师父你没看出来吗?”冰然躺枪。
“你们的救兵没来,我魔族却又来了一人!”式仲闫似是在远空察觉到了什么,头也不回地对着地上的三人咬牙切齿说着:“柯刖神珠和冰然的小命这次都是我的!”
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