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澜花遍地,随风漫天,她在一片自然花海中起舞纷飞,曾经的笑靥与歌声他依然记得,最后一天,她却说:“止虚,我们再也不见。”
他拼尽全力想要挽回她,想要带她回家,可是留给他的却只是一封信和丝毫不留的残魂,那时候木清的思念魂魄无声说着:“止虚,不要死,等我回来。”
很久以前,木清知道了自己的生死劫将至,止虚不知道此事,她不想拖累他,后来她私自下山,逃避生死劫,却在途中偶然间看见了正在啼哭的婴儿,木清看着幼小的她很心疼,但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对这个孩子也无力做些什么,经过长时间的纠结,她毅然决定带着婴儿前往齐天国。
齐天国有柯刖神珠守护,可以为她抵挡一阵,柯刖神珠有自然的天性,是不会伤害自然之主的本源的。
后来,走投无路的木清遇上了善良的沐晟,他提供了住处,带着婴儿入住沐府,在别人看来以为是沐丞相新过门的妻子,而只有那两人知道,两人情谊只有兄妹之情,从未想过跨越。
后来,奸人引木清到齐天国外围,果不其然,没了结界保护的木清,一道天雷滚滚而来,雷光一闪,轰隆巨大的声音,木清随着声音的消失而消失不见了。后来,木晟领养了婴儿,止虚误会了木清和木晟,造成了今天的结果,那个婴儿被他们起名---沐苏浅。
现在,澜花依旧徐徐飘落,只是少了那么点东西,少了那点思念的人,止虚在等她,等她重新找到回家的路。
“啊,泡个澡真是太舒服了!感觉内伤好多了。”苏浅一脸享受的卷着浴巾坐在池水雾里,脸颊因呆得时间长而生出了两朵红晕。
“阿浅,别呆得太晚,会晕过去的。”南宫弈不知道是啥时候蹦出来的,一脸讲道理地站在一旁,淡定道:“算了,阿浅,晕过去也没事,有夫君我呢,在水里再玩玩也不要紧。”
“你这什么思想,话说你为什么在这里,话说为什么你上身是**的,话说你手上为什么拿着我的衣服,赶紧给我出去!”有时候,南宫弈的异常举动总会引起她的暴走,这对于别人是没有的待遇,是对待南宫弈独特的方式。/
“因为我怕你会晕过去,所以只能躲在这里保卫你了,我怕热气会把我衣服弄湿,所以就脱了上衣,难道夫人你要看我的全身!”南宫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脸微红。
“别给我装无辜,谁要看你的身体,还有我不会晕过去的,你就放心吧!”苏浅立马回嘴,一想到起初来的那次看到他在温泉里裸着上半身,她就觉得全身冒气。
南宫弈不听她的话,反倒是慢慢走近她,苏浅立马警觉性提高:“你要干嘛!”
他蹲下低眼看着她的脖子,眸子里暗水涌动,苏浅觉得南宫弈有点不对劲,她问他怎么了,他却不答,依旧冷静地盯着脖子,但苏浅觉得他的眼睛在冒火。
白雾缓缓流动,他长长的手臂慢慢靠近她,修长的手指抚向细脖,在某一处磨蹭着,只盯着那一处。
“我要杀了那个人!”他的脸寒到底端,冷冷地抛出一句话,苏浅从未见过他发火,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抬着头看着他。
南宫弈空洞的眸子动了动,看向她呆呆的脸庞,眼神顿时放柔起来,好像刚刚的冷漠是错觉一样,他右手抵着她的后脑,手执缠进湿润的墨发,他头微下傾,慢慢下落,温柔地靠在了她的额头上,低低的声音她依旧贪恋:“阿浅,倘若有一天我死了,你该怎么办?真怕没了我这么好的人,你会找不到好夫君呢!”而他说出的话却让她有了某种绝望的绞心。
她的眼瞳顿时缩小,毫不犹豫地抓住他的手腕,她身子上傾,无言地抱住了他,这种无名的绞痛原来来自他。
南宫弈失了平衡,连着她一起滚下了温泉,泛起的滚滚水珠在月光的催促下闪着神秘的光彩,水动荡的涟漪渐渐平稳,连着声音一起埋入水中。
即使滚入水中苏浅也不放开他,双臂环绕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身边才觉得心安,闻着他的气味才觉得人在。
“这下衣服真的全湿了。”南宫弈无奈地抱着她,看着她埋入窝间的沉默不语,幽深的眸子底划过痛惜,最后只是笑道:“阿浅,我刚刚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舍得抛下你去地府呢!你可是我夫人吖!”他的大手摸着她的青丝,她默默地生气了:她可能讨厌这个玩笑。
止虚的仙居又来了两个人,他们依旧也是无视了金匾上的规则,直接踏入府中,说止虚没有威望是不可能的,但只能说现在的人不懂礼貌了,这倒让止虚郁闷了很久。
“止虚长老,最近几年怎么样?”潋铭仙派的大弟子祈落一如既往地行礼,恭敬照常。
但止虚一眼就看出这两人来这里是有目的的,轻哼着:“说吧,有什么事情?”自然是悠悠闲地喝着茶。
“是这样的,长老,掌门请您回潋铭仙派,有要事与你商议。”
“不去!鬼才去见那个人!”止虚老头有时候拗也拗不过,所以得由治得过他的人。
“呵,老头!几年不来看你,你是不是忘了我?”一阵亮丽的女声传来,止虚听这声音实在是熟悉,不过自己老年了,实在是想不出:“呃,你是...”
喻念雪马上揭开遮帽,露出灵动明亮的水眸子不停地转动着,几分调皮,几分聪慧:“哟,你真的不记得了?老头。”
打死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