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走廊上,迷糊的念雪正摸索着寻找厕所的位置,却见前方有个人影,起初她以为是单乐,正想去打招呼,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单乐哪里来的满头黑发遍地呢!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有些哆嗦了,望着前方那模糊的人影,吞了吞口水,磨蹭磨蹭地慢慢上前,试图叫了一下:“阿苏,是你吗?如果是你的话就转一下头,不是你的话就不要转头。”念雪见那人影飘忽忽地,都快要哭了,冷汗泻满额头,眼睛不敢转向别处,她怕一发神那个东西就会马上到她面前。
那个东西一袭血红血红的衣服,裙带漫地,缓缓漂浮着,万千发丝不束自飘,背对着前行的念雪,实在是诡异。
“阿苏?”念雪期待不是鬼,在离那个东西五米的地方又叫了一下,她大胆地点亮火点,手向前照着,却还是只能看见背部,她为自己加油鼓气:“你是人还是鬼?”
“呵呵呵。”那个东西笑了一下,在整个走廊边上回荡着,念雪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
那个东西是个女的,随后,她露出枯白的手骨,在那慢慢转动的手关节,很奇怪的声音,在她耳朵里回荡着,考验着她的精神。念雪已经吓得不能动弹了,她承认自己撞见鬼了!
那女的猛地转头,那是怎样才能描述的面孔,脸上绿油油的泥水就像沉淀的蜂蜜一样慢慢地下落,拉起一条很长的绿水线似地,她的眼珠子好像是因为泡过的缘故而变得鼓涨突裂,血丝都看得一清二楚,嘴巴呜咽着,在说话,可是在说什么?念雪哪管这么多,光是站着已经算是不错了,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魂魄要被把女鬼吸走似地,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你...你..”念雪已经害怕得连话都不敢说完整一句,眼睛睁得老大老大地,生怕那女鬼马上会跳起来咬她似地。
那女鬼的手臂哆嗦着慢慢伸向她,发着“喀嚓喀嚓”的声音,嘴巴张得很大,在颤抖着,凸出的眼珠子一直看着她,紧紧地盯着,似要将她撕裂一般。
女鬼的身形在她面前渐渐消失,直至不见时,念雪才算安定下来,只是身子都快吓得僵硬了,不过幸亏有惊无险。
“这是真的!我昨晚真的撞见鬼了,祈落师兄!”念雪泪光点点地抱着祈落的手臂,可怜巴巴的样子:“吓死我了,呜呜,今晚一定要靠你睡!”
众人在喝茶,一听全喷了出来,恶寒地看着那两人,单草有些脸红,却也不说话。
祈落看着众人非议的眼神,就知道他们误解了,忙忙解释:“大家不要误会,其实念雪的意思是我睡地板她睡床,毕竟她很怕鬼。”
“哦哦,原来如此。”苏浅一脸明白地看着那两人,一只手端着茶,另一只手翘着大拇指无声地示意祈落加油。
“我怎么觉得你还没明白呢!”祈落汗颜地看着苏浅的手势,有些无奈。
“根据了解,念雪昨日撞见了堡垒里徘徊的冤魂,那除了她,你们昨晚可发现有什么异常吗?”祈落坐在椅子上询问全部人员。
“其实,我昨晚又看见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单草坐在椅子上却一直在哆嗦着,低着头,眼睛里散发着对一种东西的恐惧。
“又?”祈落皱着眉头。
“是这样的,祈落,小弟不定时地便会看见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自从他有记忆来起,就一直缠绕着他,虽然我有时候也会看见,但都是一些很模糊的影子,看不太清楚。”单乐端着茶点放在桌前,一脸担忧:“我们被某个人安排到这座堡垒里已经有几十年,怪事一直发生,曾经暂时寄宿的客人也都吓得逃跑。”
“某个人是你们的谁?”苏浅发话了。
“不知道,但我们都得听那个人的命令,但我不知道为什么。”
看来关键还是在那个人身上,再深一点考虑的话,估计单乐两人都有问题。苏浅暗暗打量着单乐和单草,直觉问题就出在他们身上。
一直沉默的南宫弈手抚着下巴,垂眼发着呆,苏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自己对他了解太少了吧,根本,完全不知道...不了解他。苏浅的眼神有些黯淡地低垂。
白天的堡垒与夜晚没多大差别,都是光线昏暗无比,单乐本想去准备多点烛火,却不料突然听到一声惨叫,是单草的声音!
他急忙丢下烛火,跑去声音的发源处,其他人也已经赶了过去,五人点头示意,祈落打开门,便见得一片血迹斑斑布满石地,而单草人早已不知去向,那落单的旧玩偶还躺在血水中诡异地笑着。
对于单草的消失祈落等人很是不解,单乐很自责,也是一个人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
“绝对是我昨晚碰见的那个女鬼抓走的!”四人围成一个桌,念雪大胆提出猜想,郑重其事。
“念雪,不能妄下定论,这堡垒本就不祥,我从昨天就感到了,这里的亡魂...很多!不一定是那个女鬼做的。”祈落拿出一个闪光的环形玉器:“这可以找到单草的所在之处,不过得等到晚上,这里虽整日为夜晚,但终究是白天,玉器发挥不出原来的威力。”
苏浅点头,才说:“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不要散开为好。”
“对了,南宫弈呢?刚刚他人还在这里的,奇怪了,难道和我一样去找茅厕了?”念雪咬了口水果,相比之下,她的脸色好多了,估计已经习惯了。
“他人呢?”祈落来回扫视还是没看见他人。
苏浅有点紧张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