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本想再坚持一阵子的,只可惜那噬心之痛越来越强,冒出的人冷汗布满了额间,她抵着墙面才不易倒下去,至于南宫弈他们之后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她也是一概都没有听清楚。
只能到此为止了。苏浅耐住痛楚,扶着铁璧向宫墙外走去,想要翻过去回殿里休息,只是料不到她刚有动作门内突然出来一只刚劲的手将她拉了进去,她顺势便软软地倒在了那人阔大的怀里。
苏浅前后都没反应过来,却又是一阵心绞之痛惹得她几乎快要晕了过去,莫不是南宫弈抱着她不让她倒下去,大掌抚着她的背部将真气渡了些给她,苏浅这才缓了过来。
“阿浅。”苏浅只听见他的呼唤,昏昏的轮廓只看得见他的眼睛,是那么地深邃,那么地安心。
温侍郎看见南宫弈此时此刻抱着的女子,那不正是唤醒凤凰的沐苏浅吗!只是这沐苏浅出现得太过突然,倒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
“弈王,这...这沐苏浅怎会在这?”温侍郎温嘉眉头紧缩,难道刚刚所谈之事早已被她偷听了去?不管怎么样,估计是留不得这沐苏浅了。
“弈王,你且放开她,我叫来暗卫,暗中处理了她便好,你不用动手。”温嘉上前劝说他,皇宫内部要事无几人知晓,要是被她传了下去,可是会惊动锦义那帮贼人的。
“你敢!”南宫弈一个狠厉的眼神看过去,泛着精光的杀意眼眸,温嘉从来没有见过南宫弈的愤怒,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慌乱了。
南宫弈的眼眸恢复平静,双臂紧紧地抱住怀里的苏浅,淡淡道:“她是自己人,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影响的,你就放心吧,温侍郎。”
“哈哈,没想到啊。”一直沉默不言的南宫延反倒是大笑了起来,他赞许的眼光看着南宫弈,道:“我以为依你这性子,就算再过几年,你都不会动情,但我却没想到,你偏偏对这个沐苏浅动了情,看来你这无心之人的称号已经被这沐苏浅斩断了。”
“确实。”南宫弈低沉沉地道,却不去看那两人,眼睛低垂着看着渐渐清醒的苏浅,泛着水流似地光泽,莫名感到害怕,害怕她的消失,害怕她的逝去。
南宫弈将她放在软榻上,侧着身抱着她,苏浅睁了睁眼睛,恍然间看见了他的脸,才想到自己刚刚快些昏了过去,正想起身,却被他制止,他命令似地道:“不能起,听话,你暂且先躺着睡一会儿。”
“但是...”苏浅的身子又软了下去,躺在他怀里,声音糯糯地,眼睛最终还是闭上了,因为她的四肢实在是太痛了,就像毒剑插在自己身上一样。
“这沐苏浅莫不是得了什么病?怎会这么虚弱?”南宫延看着脸色苍白无比的苏浅,突然又想起了沐清涵,那时的她也是如此虚弱,如此孤独。
“她灵力紊乱,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南宫弈不能告诉他们实情,仙界那群人打在她身上的封印还未完全驱除,要想恢复她的灵力,得先将那封印解除才行,只不过...难道只能找她了吗!
“对于锦义那个人,我觉得越快下手越好,时间是等不起的,皇上。”南宫弈避开自己的话题,暗中却一直渡着真气给昏睡的苏浅。
“这个我知道,你不用担心了。”南宫延重新执笔书写计谋,皇宫内战即将来临,他也要好好保护自己的皇后。
“可是,皇上,他们有几万兵马的掌权啊,请您再仔细考虑一下吧!”温嘉以礼劝君,希望皇上能收回成命。
南宫延哪里不知道温嘉的良苦用心,可时间紧迫,在他们动手之前,要先下手一搏,南宫延并未停下手中快速书写的金毛笔,他眼神暗了暗,才道:“温侍郎以国为己任,你对国的关心忧虑不比我少,但现下情况已经越来越危险,现在只能放手一搏了。”
“至于兵符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昨晚趁锦义在晚宴里抽不开身,去了他的府第,将那兵符拿了过来。”南宫弈嘴角微勾,袖中拿出一样东西丢到了南宫延的桌子上,南宫延定睛一看,虎头玉身,那便是兵符了。
“你现在倒真是厉害,锦义大门都敢踏进去,不怕他那迷阵将你杀死?”南宫延对于他这弟弟甚是无奈了,不过还好人在物在,倒是应了他那句玩笑话:区区锦义之府奈何不了我。
温嘉见此倒也是松了口气,现在兵符在手,也不怕他那个小小锦义了,他笑了笑,南宫延问他笑什么,温嘉便说了:“锦义现在丢了兵符,我怕他现在会把府邸倒过来找也找不到。”
南宫延一听,龙颜大悦,倒真是想到了那锦义的囧样:“说得好!”
“皇上,若是他们急起来,可是会乱咬人的,你确定能保护好沐清涵?”苏浅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在南宫弈的扶持下终于坐起了身子,脸色苍白,语气倒是有些凛然。
“确定。”南宫延看着苏浅,不慌不乱,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你就那么确定她不恨你?想要一剑杀了你?”苏浅又问道。
“倘若她真恨我,真要杀我,那死在她手里便是我的愿望了。”南宫延轻松一笑道:“我这一年为了我们的未来,却还是负了她。”若是有未来,他想与她白头到老,不分不离。
苏浅一笑,南宫延等人看得很是狐疑,她只道:“如此一来,那沐清涵也就不怪你了,听到你说了这种话,就算是恨,也不恨你了。”
苏浅长袖轻微一甩,一道白光夺袖而出,散在地面上,人身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