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莎莎出来后,便再也不愿回那收纳袋里,她拖着借口,在齐天国的国都玩了几圈,南宫弈知道初生的凤凰性子活,也不想阻拦,不过行程倒是耽搁下来了。
这几天日头倒是很暖和,苏浅依从南宫弈的话,又暂时住进了他原来的一处庭院里。
只不过还有个粘人的凤凰,除了出去逛街危害金钱,就是整天黏在南宫弈身边,问东问西的,搞得南宫弈想和苏浅说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行,不,是想吃夫人豆腐都不行。
适逢季节低寒,大雪却停滞了,苏浅裹着毛里端写画,她作了一上午,漫漫寒度的空气,手都已经冻红肿,但她还在执笔作画。
“夫人在画什么?”南宫弈的双臂围着她撑在玉桌上,沙哑的嗓音夹杂着慢慢热气,惹过她的耳朵,苏浅一颤,似是吓着了。
苏浅微侧着脸便见着了他深情款款的眼眸子,许是有几天没和他这么近的距离了,竟有些不习惯了。
南宫弈眯眼一笑,又凑近了一些,湿润的薄唇靠近她耳边,轻吻着,此时他的声音又低低地传入她耳朵:“夫人在画什么?”
“没,没什么。”苏浅一时惊慌起来,手快地卷起了那张画,她身材瘦小,本想着想要从玉桌子底下钻出去,南宫弈似老早就做好打算,直接长臂一抱,索性将她放在了玉桌上,与她平视。
“南宫...你...”苏浅动作有些迟缓,脑袋也有点迟钝,南宫弈看着她泛呆的眼睛就觉得自家夫人就是有点慢。
明明朗朗的午阳光线透过透明琉璃窗照射进来,正好的角度,印着他深潭般的眼眸,他噙着一丝跌宕入深的浅笑,低头,嘴巴靠着她的唇约为两毫米,他说:“确定不拿出来给我瞧瞧?”
“死都不给。”苏浅头后倾,直摇着头,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可不要夫人你死,不如这样吧,不让我看我们就完成那晚没有做完的事情吧。”南宫弈又贴近她,嘴角略弯着看着她,嘴巴紊动,一字一顿:“我们玩洞房,嗯?”
“我太小。”苏浅戳戳他的脸,有点生气。
“没事,为夫不介意。”南宫弈也学样戳着她的脸。
“好吧,还是给你看吧。”苏浅直接放弃那幅画,因为知道自己是斗不过南宫弈的。
“不错。”南宫弈剑眉一挑,手拿过那幅画,又是俯身吻了她,苏浅脑筋转过来时,南宫弈已经在那里欣赏美画了。
苏浅就无奈了,怎么每次都被他偷袭成功呢,她踱步上前与他一同看着画,道:“这是木归树。”
画中,隐隐的暖阳之日,斜照着那棵老化的枯树,它却在那恍然间开了花,万花飘零,松松散散地落在地上,携着一丝清风。
南宫弈眼睛暗了暗,声音有点小:“这就是木归...”
苏浅没有听到,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南宫弈回神看着她呆然一笑,苏浅见此不禁笑着:“你怎么也这般发傻了,明明之前老说我傻。”
南宫弈嘴角轻扬,手臂挽过她的脖子,将她拉入怀里,脸亲昵地贴着她的头,才低沉沉道:“傻夫人。”
苏浅不禁一笑道:“你才是,傻瓜。”
后来,南宫弈又执着画笔在画中摸索了几画,他慢慢描绘,慢慢点触,他抿着嘴,眉眼里尽是专注,苏浅只看着他,却忘了动弹。
待南宫弈作好时,他一笑,捏了捏苏浅的鼻子,才道:“傻瓜,别发呆了,你一天要看我多少遍才好?”
苏浅眨眨眼,佯装不理解,现在要是逼迫她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她肯定会回答:我一天不知道看了你多少次。
“这画的是谁?”苏浅愣愣地看着画中侧脸专注望着落花的女子,有些朦胧感,看不清。
“傻夫人,我画的自然是你了。”南宫弈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子,才道:“你说你曾在木归树下看过花开花落,我便依着想象也画来看看,你觉得如何?”
“很美,你刚刚怎么不看着我的样子画?明明我人就在这里。”
“你夫君我观察你这么久,早就记在心里了,自然不会忘了你的样子,将来也不会忘。”南宫弈收起画卷,笑着。
“那是我的画。”苏浅急忙去抢那幅画,她好不容易才画好的,怎么可以被他收走了。
南宫弈借着他身高的优势,手抓着画卷在上空摇摆着,他笑道:“人还是我画的呢,再说夫人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了,顺便说一句你也是我的。”
“不讲理。”苏浅嘟起嘴不满地向外边走去,南宫弈又把她像拎小鸡一样的给拎了回来。
“想去哪?”南宫弈圈着她,不让她走。
“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苏浅牵强故作轻松一笑,手暗自覆上心头,嘴唇开始渐渐泛白。
南宫弈眉头紧锁,便已经知道苏浅那道封印又开始发作了,大掌覆盖上她的背部,缓缓注入真气。
苏浅知道他又要耗费真气替自己疗伤了,上次他为了她已经损了内力,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他做傻事。
她趁他不注意便封锁了他的穴位,南宫弈气急,眼睛瞪着她,语气显微怒:“苏浅!解了!”
“等两个时辰後自然会解。”苏浅牵强一笑,吐着舌头转身走出大门。
若不是知道苏浅心绞痛,南宫弈绝计会将她狠狠地教育一番。等到穴位自动解开的时候,南宫弈的脸已经铁青了大半,阴寒一阵,连阳光都害怕得躲了开来。
好,非常好,苏浅夫人。
苏浅走回闺阁,心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