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马车停立于暗静之所,内部之人单撑着头,墨发纤长,浅浅的笑意永不变更,金锦黑帘遮住了那人的容貌,神秘感之深。
那人嘴角弧度伟勾起,温润的声音依旧:“木头终于到家了。”
“咦~这是哪儿的无礼女子,居然当众撒泼,也不怕传到某王爷耳里?!”沐苏浅嘴角微勾着,单手轻松地抓着景秀蓄势待发的那只手,神色极其悠闲。
“沐苏浅!”景秀上前一步,空余的另一只手布满灵力,掌风锋利向苏浅攻去。
景秀平日本就鲁莽多事,对人刻薄无心,是老爷夫人的掌上明珠,借着天生灵阶之高与太后对她的宠爱,自然野蛮无比,眼下遭到苏浅如此言语,她哪能忍受得了!
“好像说得太过了。”沐苏浅看着快要落下来的一掌,有些汗颜。
“你!”景秀震惊无比,美瞳张大着,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浅抵住了自己的一掌。
“我?怎么了?”她斜睨着景秀,要不是借用匕首化成手中肉眼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一掌,恐怕又得去见阎罗王了!
“你!你不是沐苏浅!”景秀定论,她收回手,在苏浅身上来回审视:“真正的沐苏浅没有这么快速的反应。”
“你从哪里就判定我不是沐苏浅?景小姐,妄下定论可不好,冤枉别人更不好。”苏浅悠闲地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
“够了!”一微严斥责之声传来,民众惭惭让道,便是一位锦衣华服的女子款款而来。
她的目光掠过沐苏浅,看向景秀,一笑:“景小姐,与其在这里和我家二妹斗嘴皮子,还不如回府,与你家刚回府不久的景公子叙叙旧。”
那女子是未来太子妃,就算景秀再怎么权高位大,也得看看那女子的脸色行事:“如此以来,多谢沐小姐提醒。”
“我家舍妹管教不严,是我疏忽了,景小姐不要太放在心上,在此,我赔个不是,就当作是场误会吧。”女子礼貌一笑,甚是客气。
闻言,景秀火才消了一半,道:“不了,我可受不起太子妃的礼,况且我也有错,我也赔个不是,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府了。”景秀便与侍从款款走出了街道。
沐苏浅显然松了口气,略调皮地看着那女子,吐了吐舌头。
那女子便是沐苏浅的大姐,沐清涵,为人处事从容不迫,容貌乃是绝华,为齐天国太子南宫延的未来王妃。
“好你个沐苏浅!说,这几天去哪儿,一回来就给我惹祸。”沐清涵一上来就捏住苏浅的耳朵,沐苏浅直叫痛。
“嘿,阿姐,这不是最近灵力测试仪式将近吗!我也要在外好好锻炼,总不能依靠家里吗!对不?”
“哦,那请问..你是在哪里好好锻炼的呢!在哪里露宿的呢!”沐清涵显然不信。
“是夏司涒末!”她思前想后也只有这个人了,虽然对沐苏浅有点冷漠的态度。
...
“好了,总之给我回府好好聊!还有,把你一身脏衣服换了,还不知道你去哪儿野了!亏得爹不在,要不然也不知道有多少条腿够他打呢!”
幸运得是沐老爹不在,出使别国,交谈国事,现在可没空管她。
府宅内,三小姐沐静连恭候多时,她平静的眸子盯着心虚的苏浅,淡淡说:“你终于舍得回来啦,救别人的确是替自己积德,但你也要小心点,明明灵力为零,还非要逞强去什么沂连崖。”
比起沐清涵,三妹沐静连心思尤为缜密,死角别想逃出她的魔掌,每次沐苏浅都被静连抓了个现形。
苏浅哈哈傻笑:“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那个丫鬟晓瑶都告诉我了。”她一语道出。
苏浅看鬼似地看着她:你是怎么威胁我家晓瑶的。
在苏浅惊奇的眼光下,静连鄙视了她一眼:“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好了,说吧,姐姐,院子里的女孩到底什么人?不说我就告诉大姐!”
沐苏浅本就没有隐瞒的打算,她无奈说:“我也不知道,但那女孩名为筱七,我曾在棱王旁见过她几次。后来一次意外,她好像被什么人追杀,我偶然间遇到了昏迷的她,便救了她。”
“为何不告诉我们?”
“我觉得没必要。”
“好吧...”沐静连递给了她一封信,表情平静,无一丝波澜,极其密切地说:“这是医阁堂主写给你的情书!”
“沐静连,你可以再把玩笑开大点吧!”苏浅鄙视了她一眼,拿过信封却不读:“我去趟医阁堂主那里,和大姐说一声,就说我...两天后回来!到时我一定参加什么什么测试仪式,知道没?”
沐苏浅走远,静连却叫住她,苏浅好奇转头,换来的却是一句:“别死在外面!知道没!”
她汗,沐静连表达关心的方式真特别...
“你姐姐我福大命大,不会轻易死的!”
医阁之内,草香弥漫,迷雾缭绕之下,寂静无声,明明是救治病人之处,却格外阴森,但是,这是对于外人而言。
医阁自有有它的独特之处,每逢佳日秋节,便会有奇难病症之人前来看诊,堂主收到汇报,自会医好。
而堂主为何与沐府之人有瓜葛,要说其缘由,真当追溯至沐苏浅十年前病重之时,无人可医好沐苏浅这怪病,无奈,沐老爹只好拜托堂主,医阁之人一看便知,亦医好其重病。
不过,奈何医阁堂主济世救人,脾性也是不好的,这十年不光是沐老爹,连每次与其见面的华族贵人都尚未与他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