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军,吾等正面击溃这些来犯之敌便是,若有援军,莫非,吾要等到文远与伯平血染沙场不成。”吕布微微摇头,何处来得援军,那西凉军董卓乃是小人尔,不足为友,而幽州军,百废待兴,亦无过多‘交’情,张任凭什么前来驰援。
转眼间,又是一夜过去,当张辽从‘床’上翻身而起,房内,却依旧是漆黑一片。
“来人。”
“将军何事?”房‘门’打开,一道刺眼的阳光‘射’来,张辽猛地翻身而起:“此时乃是几更天了,汝等为何不叫本将军起‘床’,延误军机,汝等该当何罪?”
“将军莫要动怒,高将军下令,不得惊扰将军,命吾等用黑布将窗户挡着,让将军歇息一会儿。”军士惶恐拜倒在地,弱弱答道。
“哼,待吾以后再收拾汝,快,速速登城。”张辽瞪了他一眼,将甲胄穿戴好,又提起一把长刀,便是火速带着自己这歇息完毕的三千军士跑到城‘门’。
上得城头,却是一片寂静,张辽四处走动,在城墙角落方才见到靠在墙边歇息的高顺。
“文远,汝来了。”闻着脚步声,高顺双眼猛地睁开,见到是张辽,方才松了一口气。
“伯平,汝为何不曾叫吾起‘床’,哎,汝坚守了一夜,便先下去歇息罢。”张辽埋怨道。
“那守城便‘交’给文远了。”高顺也不推脱,微微颔首,便带着陷阵营离去。
“昨夜守城将士迅速换防。”张辽见得城上那些疲惫的将士,面‘色’稍微缓和,立即朗声喝道。
“报,将军,昨夜敌军猛攻二十余次,吾军死伤一千八百余人。”
“哎,不知可否坚持到今夜黄昏。”张辽微微叹气,坚守到天明,高顺已是两日未曾合眼,然今日乃是黑山军围城的第三日,按照他们这种策略,无论昼夜强攻,必然‘欲’拖疲守军,第三日,便是发动总攻的时候。
“咚咚咚咚”果然,话音落下片刻,战鼓声再次震天响起,城外,黑山军十个万人方阵迅速整队,张白骑侧立在军阵之中,一挥手,第一个万人队当先朝着城墙冲来。
“准备战斗。”张辽长刀一摆,便是来到城墙边上,看着那队列整齐的十万大军面‘色’担忧。
“杀啊”又是一场苦战,黄昏之前,张燕给张白骑下的死命令,若是不能在黄昏之前拿下孟县,他便是再也不能顶住压力命张白骑继续掌军了,而区区一座县城,竟是挡住了数十万大军三日,岂不是会贻笑天下人。
中都,当一队黑甲骑军来到城‘门’之前时,眼见城‘门’大开,守城军士已是全部调走,便是已知晓前线战况‘激’烈。“报,主公,孟县传来急报,并州军高顺、张辽二将率军一万五千余人,正抵御黑山军三十余万大军猛攻,如今,已是第三日。”“什么?文远。骁战营,随本王先行,必要守住城池。”张任心中一急,张辽毕竟是与自己真心相待,并且共同豪饮烈酒的兄弟,若是出了闪失,心中必然会留下遗憾,然凭着一万五千兵马便敢抵御三十余万雄狮,抵第三日,已是足以铭记千古,然作为兄弟,张任自然不会让张辽出现意外,而高顺麾下的陷阵营虽勇,打到第三日,想必也所剩不多,张任很任‘性’,毕竟第三日乃是危急关头,张辽,曹魏的五子良将,那个豪爽的汉子,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