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袁绍输了一阵,死伤两万兵丁,却是折损惨重,如今公孙瓒有刘关张三人相助,却是不易硬拼之,只得下令坚守不出。两军相拒月余,有人来长安报知董卓。
李儒谏道:“袁绍与公孙瓒,亦当今豪杰。现在磐河厮杀,宜假天子之诏,差人往和解之。二人感德,必顺太师矣。”
董卓道:“善。”
次日董卓便派太傅马日磾、太仆赵岐,赍诏前去。二人来至河北,袁绍出迎于百里之外,再拜奉诏。次日,二人至公孙瓒大营宣谕,公孙瓒立即遣使致书于袁绍,互相讲和。二人自回京复命。公孙瓒即日班师,又表荐刘玄德为平原相。刘备与赵云分别,执手垂泪,不忍相离。云叹曰:“某曩日误认公孙瓒为英雄;今观所为,亦袁绍等辈耳!”玄德曰:“公且屈身事之,相见有日。”洒泪而别。
却说袁术在南阳,闻袁绍新得冀州大部,遣使来求马千匹。袁绍不与,袁术怒。自此兄弟不睦。又遣使往荆州,问刘表借粮二十万,刘表亦不与。袁术亦是恨之,密遣人遗书于孙坚,命其伐刘表。其书略言:“前者刘表截路,乃吾兄本初之谋也。今本初又与表‘私’议‘欲’袭江东。公可速兴兵伐刘表,吾为公取本初,二仇可报。公取荆州,吾取冀州,切勿误也!”
孙坚得书道:“叵耐刘表昔日断吾归路,今不乘时报恨,更待何年!”聚帐下程普、黄盖、韩当等商议。
程普道:“袁术多诈,未可准信。”
孙坚道:“吾自‘欲’报仇,岂望袁术之助乎?”便差黄盖先来江边安排战船,多装军器粮草,大船装载战马,克日兴师。江中细作探知,来报刘表。刘表大惊,急聚文武将士商议。
蒯良道:“不必忧虑。可令黄祖部领江夏之兵为前驱,主公率荆襄之众为援。孙坚跨江涉湖而来,安能用武乎?”刘表表应允,即令黄祖设备,随后便起大军。
却说孙坚有四子,皆吴夫人所生:长子名策,字伯符;次子名权,字仲谋;三子名翊,字叔弼;四子名匡,字季佐。吴夫人之妹,即为孙坚次妻,亦生一子一‘女’:子名朗,字早安;‘女’名仁。坚又过房俞氏一子,名韶,字公礼。坚有一弟,名静,字幼台。坚临行,静引诸子列拜于马前而谏道:“今董卓专权,天子懦弱,海内大‘乱’,各霸一方;江东方稍宁,以一小恨而起重兵,非所宜也。愿兄详之。”
孙坚道:“弟勿多言。吾将天下,有仇岂可不报!”
长子孙策道:“如父亲必‘欲’往,儿愿随行。”孙坚许之,遂与孙策登舟,杀奔樊城。
黄祖伏弓弩手于江边,见船傍岸,‘乱’箭俱发。坚令诸军不可轻动,只伏于船中来往‘诱’之;一连三日,船数十次傍岸。黄祖军只顾放箭,箭已放尽。孙坚却拔船上所得之箭,约十数万。当日正值顺风,孙坚令军士一齐放箭。岸上支吾不住,只得退走。孙坚军登岸,程普、黄盖分兵两路,直取黄祖营寨。背后韩当驱兵大进。三面夹攻,黄祖大败,弃却樊城,走入邓城。孙坚令黄盖守住船只,亲自统兵追袭。黄祖引军出迎,布阵于野。孙坚列成阵势,出马于‘门’旗之下。孙策也全副披挂,‘挺’枪立马于父侧。黄祖引二将出马,一个是江夏张虎,一个是襄阳陈生。
黄祖扬鞭大骂:“江东鼠贼,安敢侵犯汉室宗亲境界!”便令张虎搦战。孙坚阵内韩当出迎。两骑相‘交’,战二十余合,陈主见张虎力怯,飞马来助。
孙策望见,按住手中枪,扯弓搭箭,正‘射’中陈生面‘门’,应弦落马。张虎见陈生坠地,吃了一惊,措手不及,被韩当一刀,削去半个脑袋。程普纵马直来阵前捉黄祖。黄祖弃却头盔、战马,杂于步军内逃命。孙坚掩杀败军,直到汉水,命黄盖将船只进泊汉江。
黄祖聚败军,来见刘表,备言孙坚势不可当。刘表慌忙之中,只得请蒯良商议。
蒯良道:“目今新败,兵无战心;只可深沟高垒,以避其锋;却潜令人求教于袁绍,此围自可解也。”
蒯越道:“兄长之言,直拙计也。兵临城下,将至壕边,岂可束手待毙!某虽不才,愿请军出城,以决一战。”刘表许之。
蒯越率军万余,出襄阳城外,于岘山布阵。孙坚将得胜之兵,长驱大进。蒯良出马。
孙坚道:“此人是刘表后妻之兄也,谁与吾擒之?”程普‘挺’铁脊矛出马,与蔡瑁‘交’战。不到数合,蔡瑁败走。孙坚驱大军,杀得尸横遍野。蒯越逃入襄阳。蒯良言越不听良策,以致大败,按军法当斩。刘表言其乃中庸之臣,亦是蒯良之弟,不肯加刑。
却说孙坚分兵四面,围住襄阳攻打。忽一日,狂风骤起,将中军帅字旗竿吹折。
韩当道:“此非吉兆,可暂班师。”
孙坚道:“吾屡战屡胜,取襄阳只在旦夕;岂可因风折旗竿,遽尔罢兵!”遂不听韩当之言,攻城愈急。
蒯良谓刘表道:“某夜观天象,见一将星‘欲’坠。以分野度之,当应在孙坚。主公可速致书袁绍,求其相助。”
刘表写书,问谁敢突围而出。健将吕公,应声愿往。
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