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若吾军水师避之不战,必会落了吾军士气,吾军于荆州、兖州、扬州兵力六七十万之众,若是士气大跌,恐遭引起军中哗变。”赵云亦是出列道。
“汝等皆是军中老将,如何这般姿态,孤,何曾言过,避之不战?”张任闻言,神‘色’怪异,双眉一挑道。
“主公”众将对视一眼,眼中俱是有着几分欣喜。甘宁猛地站起身来,踏前一步,再次拱手一礼。为将者,得主如此信任,敢不效死命尔。
“兴霸,汝水战统军之能,孤焉能不知,汝吾主臣十余载,并肩作战何止百场,此番,东吴既要以水战扬威,那吾军便正吾夏军水师声名,与其正面一战,直接将其击溃。敢叫他周瑜小儿如此狂妄,必让其丢盔卸甲。”张任笑道。
“末将必全力以赴,敢叫他周瑜小儿来得去不得。”甘宁眼中一喜,当即豪迈的大笑道。
“不过在场诸位先生却是分析全局战事,汝这水师,早年于海上征讨海贼,‘荡’平人,却是不小功绩,如今长江一战,汝可有几层胜算?”张任话语一回,却是将皮球踢给了甘宁,谋士问张任,张任便是将话语转给水师都督,这等机智,却是令得郭嘉、戏志才等熟识张任之人为之一笑。
“其一,论兵力,庐江尚有周、蒋二位将军,以二人之能,麾下各有‘精’锐水师三万,战船数百艘,其中楼船两百余艘,足以为吾军此次水战主力,若能安稳发挥威力,可有三层胜算。其二,荆州水师新建,然文聘将军召集旧部,更是收拢了原荆州大将黄祖的荆州水师残部,五万水师,亦有一份战力,而主公所派鲁班作坊工匠早已是入了荆州,算算时日,若是待末将赶赴荆州,必有上百战船造好,长江之上,虽然楼船为中坚,然大小战船配合,方为取胜之道,文聘将军乃是旧将,有其统兵,大可审时度势,再添一层胜算。”甘宁踏步于堂中来回走动,口中却是一一分析道。
“再三,末将立即快马加鞭,赶赴天津港,调集三万水师,携海船南下,威‘逼’扬州腹部,若是孙权不派兵回防,末将便直捣黄龙,杀奔吴郡。若是派兵回防,吾大可率楼船入海口,与吾军水师回合,若东吴水师出战,便两面合围,将其灭之。”甘宁眼见着几位谋士默不作声,再次开口道。
“再四,蔡瑁在汝南,主公可以一军令命其调动瀛洲长崎港三万水师南下,再与吾回合之后,有吾二人统军,长江之上,以吾甘兴霸、蔡德、周幼平、蒋公奕、文仲业五人,敢叫他东吴北进尔。”甘宁环视一眼堂中一众文武,口中大笑道。
“甘都督如此豪迈,四路水师齐出,可教东吴不敢来犯,然周瑜足智多谋,若是临机应变,吾军水师兵力虽多,然楼船阻断长江水道,若被其火攻,旦夕之间,恐有覆灭之危。”言罢,郭嘉脸上并无丝毫喜‘色’,而是伸手指出要害。
“孤曾记得兴霸当年长江之上,麾下尚有八百锦帆贼,如今,尚还剩所少?”张任面‘色’如常,却是适才‘插’口道。
“尚有不足三百人。”甘宁微微犹豫道。
“三百人,可为军中校尉?”张任再道。
“俱已是军中骨干,除去五十人追随末将足有外,其余人俱是入得各军中,调度一方。”甘宁应道。
“善,若有锦帆三千,兴霸此去,孤可有八层胜算,可惜,如此众多水师,东吴敢出兵者,不足三万之数,水战之中,若是海战,有十万水师,孤可安保无忧,然实则长江之上,兵多却并非益处。”张任叹了口气,微微皱眉道。
“主公为何涨他人志气,末将不才,愿领旧部三万,与东吴水师,决一死战。”甘宁面‘色’一变,有些不耐道。
“兴霸莫要焦急,孤问汝,吾军天下,南征北战,所依靠为何?”张任不以为意,摆摆手道。
“主公起兵之时,不过数千兵马,全凭麾下两千‘精’骑立威,突袭巴郡,亦是借仗骑兵之威,而后,此支骑兵便为如今赵将军麾下蜀云轻骑,而后冠军骑、乌云轻骑、幽云轻骑、龙骁军、冀云铁骑、西凉铁骑、燕云铁骑,俱是吾军驰骋沙场之宝剑利刃,所向披靡,连败中原诸路诸侯的依仗。”甘宁答道。
“不错,孤有‘精’锐铁骑数十万,已是占据天下十二州之地,如何再与东吴扬短避长,如此,莫不是自讨苦吃?”
“主公之意,吾军水师须得佯败,引东吴大军上岸,再以铁骑围歼?”甘宁微微皱眉,此计虽妙,但他身为水师都督,若是水师战败,落的可是他的面皮。
“主公之计,亦正是吾等所想,然此番却是须得委屈甘都督了。”戏志才徐徐开口道。
“戏先生何须如此,末将身为主公旧部,区区委屈,如何算事。”甘宁拍拍‘胸’膛,经戏志才开口致歉,心中委屈早已是消散无疑。
“子龙。”张任微微颔首,见得甘宁心服,也不枉‘浪’费了一番口舌。目光一扫,便是落到赵云身上。
“主公。”赵云面‘色’一喜,心中更是有些意动,放眼军中诸军‘精’锐,他蜀云轻骑,更是骑兵中的‘精’锐,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旦逢苦战恶战,必有他蜀云轻骑破敌制胜。
“汝立即点齐麾下‘精’锐,杀奔庐江郡,奉孝,此去扬州路远,而此战事关孤平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