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坡之上,身为匈奴铁骑统帅的匈奴大将军隆祖焉能不知场中变化,眼见张绣神勇无敌之后,那该死的博耶罗便是自大的迎了上去,果然不出其所料的,十余合便是命丧张绣之手,博耶罗虽是步入先天之境,但是隆祖一眼,便能看清他和敌将的差距,能够使出这等诡异的枪法,且在沙场之上贯穿几个来回,身后的骑兵阵型亦是不会溃散,足以证明眼前此将,乃是劲敌,博耶罗再敢上去迎战,只是寻死而已。
“这个蠢货。”隆祖怒骂一声,只得是策马下得山坡,已是陷入溃败局面的匈奴铁骑若是再没有统军大将出现,必然为西凉铁骑击溃,而帝**团赶来还需要片刻,此刻若是被其逃了,虽是处于一望无涯的赤地之上,但骑兵的行动,亦是远非步卒可比。他可不会认为那些包裹在厚重的铠甲之内的重骑兵,能够追上这些一人双马、常年在塞外征战的西凉铁骑。
“撤”一声令下,匈奴骑兵便是带着残余的兵力迅速后撤。
“都督,穷寇莫追。”张绣已是杀红了眼,策马持枪,便要再次追击,身前,一将策马拦住他的步伐,张绣抬头看去,正是副将候选。
“迅速打扫战场,撤回关内。”张绣亦不是轻敌冒进之辈,西域乃是人生地不熟之地,乃是匈奴骑兵的有利之地。且先有成宜率军轻敌冒进的遭遇,他断然不会再犯这等错误,如今一战,能够占得许多便宜,便已是心满意足。
“此战吾军歼敌过两万人,全赖都督神勇,一人独战敌主将,一己之力斩杀之。”程银策马赶到,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匈奴大将博耶罗,面上笑道。
“来日,必将屠尽匈奴部落,一雪前耻。”张绣咬牙切齿,虽是歼敌两万余众,但己方亦是死伤近万,若是加上之前战死的五千人,两军伤亡对比,已是相差不远。
“报....,禀报都督,吾军四周突然出现大部步军,现正朝吾军两翼运动。”
“什么?这大漠何来大部步军,是何旗号?”张绣面‘色’一沉,立即招手示意全军迅速集结。
“非是西域三十六国任意一国旗号,乃是不明军队。”
“吾军后续大部步卒已是迅速赶来,传令下去,全军迅速朝敦煌郡方向冲杀突围,只要与吾军援军回合,便可寻机再战。”张绣大喝一声,一马当先,便是奔出数十步,身后,带着满身伤痕的西凉铁骑,再次踏上了‘激’战之路。
奔驰了约有数百步,只见天边出现一道黑‘色’的洪流,那身穿重甲的一排巨盾兵便是踏步朝着己方杀来,身后,举着超出大汉朝军制的长枪,若是一枪扎在骑兵身上,足以贯穿数匹战马,将马背上的骑兵,串成一串。
“嗒”
“嗒”
“嗒”
正面的步卒,仅有四五万人,然而,每一次踏步,俱是带着一阵地动山摇,如同骑兵行进一般,那么的震骇。
“全军准备”张绣面上多了几分凝重,未知的敌人,非是匈奴,非是安息,非是康居,亦非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环视四周,这出现的大军已是朝着己方团团包围而至,四面八方,皆是结成战阵,举着数丈长的长枪,朝着己方骑兵合围而至,张绣不敢轻易下令冲锋,若是被其长枪战阵阻击,必有较大的伤亡。
“全军突击”然而,他不得不下令突击,若是再晚一些,等在场这上十万步军合围,更是无处可逃,那厚重的巨盾之后,除了长矛,必然还有其余的器械,那些超乎寻常的兵刃,乃是己方骑兵最大的威胁。
“腾腾腾腾”战马奔行,很快便是杀至盾墙之前。
“举盾。”一声大喝,自军阵后方传来,张绣未能听懂对方的语言。
“举枪”
“弓箭手,放。”
可是,接下来那漫天飞舞的弓箭,却是让张绣看明白了,这是进攻。
“嗖嗖嗖嗖..。。”
西凉铁骑,原本俱是身着铠甲,而后张绣、马超各领一军之后,张绣所部,便是改为轻骑,穿戴皮甲,如今,面对着这密集的箭矢,虽能闯过,但接下来,那犹如无数荆棘般的长枪阵,却是只能由战马和骑兵前去送死。
“噗嗤”
“噗嗤”
“噗嗤”
眼看着一匹匹战马撞上长枪,一个个前赴后继的骑兵扑了上去,张绣双眼发红,瞪目‘欲’裂,心血在颤抖,这无畏的牺牲,是为了突围,而被钉在长枪之上的尚且生还的骑兵,下一刻,却是被突然跃起的刀斧手给斩去了头颅。
血洒满地,前军冲锋的数百人就此阵亡,张绣面‘色’‘阴’沉,猛地朝天大喝一声:
“啊.....”
一脚重重踩在马镫之上,身子高高拔起,双手在空中不断挥击,将散‘乱’的箭矢纷纷‘荡’开,单人持枪,便是直接杀入盾墙之中。
“嘭”一枪直接刺穿举盾,将其后的军士当场刺死,张绣早已是满怀血恨,自然不会就此罢休,身子一跃,长枪自枪头拔出,反手一挥,便是将敌军的巨盾手斩杀不少,纵身一跃,再次冲向维持着长枪的敌军杀去,既然敌军全是步军,那就下马一战,张绣不畏牺牲,若不是统军之将乃是他同‘门’师弟,或许,早在天水,他便已是身死。
“杀啊”眼见张绣大展神勇,身后的部分骑兵纷纷跃下战马,直接杀穿敌军长枪军阵,带着身后乘骑着战马的将士,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