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徐州、荆州刚定,然荆州过于徐州富裕,粮草征集自然不难,而徐州,则是有些困难,而幽州乃是屯田制初兴之地,虽说粮草充足,但路途遥远,数十万石十余日之间,只怕是难以运到。”堂下,再次出列一人,张任抬头看去,却是蒯良,如今,添任户部‘侍’郎,乃是糜竺的左膀右臂。张任此番,亦是命其总督凉州战事后方粮草调度,有意考核其才干。
“大军七日之后,便会出关,西去大漠何止数百里,若是不能迅速运达关内,该如何保障粮草供应?”张任面‘色’一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自己此番调兵,‘欲’要在短时间之内借宿战争,却是有些太过于勉强了。
“主公,之前您‘交’代的作坊里面的运输车已是造好。”眼见张任即将发难,却是马均‘挺’身而出,当即开口道。
“哦?”张任面上浮现几分喜‘色’,当即追问道:“立即赶造数千车。”
“主公放心,属下早已是下令赶造,以吾军在洛阳招募的三千工匠,又调动数万民夫,足以在五日之内,赶造出千辆运输车。”
“如此甚好,哈哈,子柔,汝且速速将粮草分批运至洛阳,而后,用运输车统一运送,借助官道上的驰道,七日便可抵达凉州。”张任当即大笑,马均追随自己多年,与自己在作坊里面亦是有些心得,如今却是越来越圆滑了。
“诺。”蒯良面‘色’一喜,虽不知运输车为何物,但是张任想要以千辆运送数十万石粮草,他还是以为是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如今,张任已是将话说到这里,他也不得不相信,至少,张任之前改进的印刷术和井车、战船之类的技术,已是令军中心悦诚服了。
目送蒯良和马均一左一右,先后离去,张任目光一扫,堂外,再有一人风尘仆仆赶来。
“兴霸,如此匆忙,所谓何事?”见得甘宁如此,张任面‘色’一惊,他远在青州训练水师,督造大船,为来日出使西方作打算,为何擅离职守,若有紧急战报,大可飞鸽传书便是。
“主公,台湾已定。”甘宁踏步上前,虽是风尘仆仆,但脸上却是带着狂喜开口道。
“呼”张任猛地站起身来,脸上亦有狂喜,来回在座位旁走动及圈,猛地回首,朝着甘宁正‘色’道:“兴霸,如今台湾兵马如何?”
“于、乐二位将军已是在月前便已是将台湾的蛮夷之民臣服,整编其为一师之兵,随即,迅速训练麾下五万水师,如今,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主公动兵了。”甘宁俯身答道。
“哈哈哈哈....。,收复扬州,捣灭东吴根基,就在今日,传令,荆州都督魏延、‘交’州都督李典、徐州都督甘宁,长江之上的周泰、蒋钦、文聘所部水师,同时出兵,兵发四十五万,同取扬州。”
“诺。”黄忠、甘宁一众猛将浑身一颤,终于,天下将要一统了吗。
一众文臣亦是心惊,平日里张任即使是动怒,却也不会为难旧臣,而归降的那些文臣武将,只要是能为大汉朝做多贡献,他聚会收纳,然而,如今立于台上的张任,虽然步入三十,却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言语间轻易调度数十万大军而面不改‘色’,轻易间,便能剥夺这天下任意一人的‘性’命,掌控数千万百姓的生死,此乃何等荣幸,然而,麾下将士上下一心,俱是听从张任调令,无论乃是京师‘精’锐,还是张任的旧部,或是夏军之中,戍守在州郡的那些士卒,俱是为其狂热。
“恭喜主公,天下即将一统,主公收复大好河山,恢复汉室繁荣。”田畴第一个俯身下拜,口中朗声喜道。
“嗯”张任笑着点了点头,此刻,的确已是胜券在握了。
“主公,闻得汉室宗亲已是所剩不多,在朝的那些纨绔为主公处置之后,顽固一党的势力,却也偃旗息鼓,未有动静,攻取扬州之后,天下大定,却不知主公是否在凉州战事安定之前下令举行庆典?”礼部尚书蔡邕适时出列道,他身为当朝老臣,亦是张任的岳父,自然是可以畅言。
“孤在南面布局数载,而此番凉州调集孤麾下四员能征惯战之将,更有二十万铁骑之众,若是再不能短时间之内破敌制胜,孤焉能在十余载之间,横扫天下。”张任摆摆手,脸上满是自信。
“主公,既已是命奉孝先生前去,吾等自是无忧,但是,匆忙之间训练成军,固然主公所言战阵有无穷威力,但若是临战发挥,却有几分欠妥。”戏志才突然开口道。
“如此,志才以为该如何?”张任微微皱眉,显然,戏志才所言,自是有着道理。
“久闻主公早年初到洛阳之时,曾是以一首满江红,‘激’烈满朝文武,如今,却是只得靠主公施展文采了。”戏志才面上带有几分笑意,朗声答道。
“好你个戏志才,跟郭奉孝那个家伙久了,竟是学会了这些弯弯绕绕。”张任放声大笑,自然是知晓戏志才的意思,莫不是让自己修书一封,前去‘激’烈一下边关的将士。
张任环视一眼身前几人,当即铺开一张宣纸,提笔写到: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