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于是就算是艺术院校,任教的老师们同样是各色兼有,但要论长安音乐学院里谁嘴最碎小道消息最多,那大家伙儿就必须众口一词说一句:“常一鸣!”
这不,学院里参加二试的考生与家长还没完全散去呢,负责维持考场窒息的常一鸣常老师,就已旋风似的冲进了院系联合考试办公室。
“汪主任、宋主任、老马老杨……哦大家基本都在啊,你们听说了么?今儿面试的时候,我们学院里可是出了两件影响不太好的事儿呢!嗯,一件呢稍微稀松平常点,但另外件就有点神乎其神了,你们想不想了解下我这好不容易打探来的第一手资料?”
见办公室里人数够多,常一鸣那是赶紧就红光满面的大声说道。
“老常,你说你一教歌剧的,却没黑没白的琢磨这些小道消息,你累不累啊!”
又心直口快的老师,忍不住批评了常一鸣这么句。
“嗨,这有什么累的?不就是工作之余,顺便练练耳朵的事儿么?唉唉,这次我的打探来的这消息,可真是有点意思的啊,你们不听的话……可别后悔!”
常一鸣摆摆手,浑不在意的回答了句之后,就又目光灼灼的环顾办公室问道。
“好吧,就先说说神乎其神那事儿吧老常,这个听着好像应该有点意思。”
大家都是同事,谁又会不知道常一鸣这人,名字其实应该叫做“有事儿不说就心里就憋得慌斯基”?
而阻止常一鸣继续吧啦吧啦碎嘴的唯一办法,就是赶紧让他把想说的东西说出来,这样他就会自动去寻找新目标,传播他的独家消息而去。
“聪明!老马你聪明呐,我跟你说这事儿啊,可是真有点神乎其神!你们别告诉外人啊,今儿有个神人用一个来月时间,把三个原本可能都过不了二试的仨女娃,给调教的全部通过的声乐系二试!嘿嘿,你们肯定想不到,这个神人究竟是谁吧?”
常一鸣朝着他口中老马的方向竖了大拇指,而后便以惊悚的表情说道。
“一个月时间,把仨女娃全部带过声乐二试?嗯……这估计是哪仨女娃原本底子就好的缘故吧,你说的这神人要是能在一个月之内,把仨五音不全的调教成能够过我们声乐系二试,那我这个声乐歌剧系系主任给他做就是。”
声乐歌剧系的系主任汪东镇,略有点不悦的开口说道,倒不是不悦于出了这么个什么神人,而是因为常一鸣怎么也是他系里的讲师,现在居然兴致十足说这种和打声乐系脸的话,合适么?
“哎哟汪主任瞧你说的,那神人今年才十八岁而已,哪里有资格做我们长音院声乐系系主任啊?他要真敢来,甭说别的什么人了,就是我那肯定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不服!”
常一鸣倒也不是完全没眼色,所以看到自己顶头系主任表情不悦,赶紧就表明心迹似的说道。
“哦?你确定是十八岁教学生,却百分之百过二试的比例?”
没成想,常一鸣的说法,却终于成功勾引起了汪东镇这位系主任的好奇。
至少汪东镇自己很清楚,他十八岁的时候那就是自己都还懵懵懂懂的,不要说是教别人应付考试这种事情了,自己都还在担心能不能通过的了长安音乐学院的入学考试呢!
“对啊对啊!真真的百分之百比例,开始我也绝对不信这种奇闻啊,所以专门就去问了好几个知情者。然后那些人,都众口一词的说那神人就教了仨小女生,放榜的时候三个女娃抱着他又蹦又跳的欢庆,哦好像还教了个考器乐系的小伙子,不过那个通过没通过二试,我就不太清楚了……”
常一鸣不住点头。
“你说的这个十八岁神人,是不是有个艺名叫做大白?”
有人忽然在常一鸣身后,插了这么句话进来。
“啥大白啊,人家艺名叫小黑,真是孤陋寡……呃,杜教授您来了啊!您、您吃了么?”
听背后来者猜错了,常一鸣刚想秀下先知先觉的优越感呢,可一扭头就发现背后来者居然是他绝对秀不起来的杜凤奇杜大教授,于是这百忙之中就只能问候人家用餐情况了。
“小黑么?这倒有点意思了。”杜凤奇却完全未在意常一鸣究竟说了什么,他只关心自己问题的答案而已:“这小家伙,作曲编曲都非常不错,唱功嘛就略显不圆润了一点,但却又胜在每个音都绝对准确上,确实是个有点真本事的小家伙,假以时日应当能成气候。”
“每个音都绝对准确?有这么厉害的小家伙么?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未必敢说这种话啊……”
听了杜凤奇杜大教授的言语,立刻就有人表示不科学了。
“哎?杜教授你也知道这个小黑的啊,那看来这小神人是真有点本事了!”
常一鸣则摆出了叹为观止的表情。
“莫非就是杜教授您主动退出那期《蒙面歌神》里,那首被紫火改编的《阳光总在风雨后》的词曲作者小黑?”
有看过《蒙面歌神》的一个年轻讲师,也插了话进来。
“对,就是那个小黑,大家都可以去听听那小家伙的歌,很有些别具一格意思和味道的,他每首曲子都几乎是百分百都在全情投入,而且,每首曲子明显都是现场伴奏一气呵成录制的。”
杜凤奇点了点头。
“嘶——每首曲子都几乎百分百全情投入?!还每首歌都是现场伴奏一气呵成录制的?杜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