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的话,那就是被改编之后的《黑色序曲》,整首歌唱下来就像是一个弹簧不断被压抑的过程,而且压抑到最后不是弹簧再度展开,而是被压抑成了一个铁饼……
四十年前的时代。这平行世界中国的经济正出于一个低谷萧条期,这首被改编的《黑色序曲》便算是应运而生,在那个年代很是被传唱了一段时间。
等国民经济重新逐渐好转,这首被改编的《黑色序曲》便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声觅迹。
陈默之所以知道这首《黑色序曲》。却是因为在给他在长音院的公共课,筹备“流行歌曲的时代性”素材的时候,偶然从浩如烟海的时代音乐资料中发现,并因为其显明的时代特征而记住的。
有意思,这个红骷髅奏者居然选这首《黑色序曲》。他难道是是觉得本场获胜无望,所以打算用这首过分压抑,其实根本不适合在这种比赛性质场合唱的歌,给大家一个十分深刻的印象么?
陈默猜不透,所以他表现出了比听《野子》时更大的兴趣,全神贯注看着专属休息室中的电视机屏幕。
在陈默的注视下,红骷髅奏者在拉了一小段《黑色序曲》的旋律后,现场乐队和现场配唱就接过了渲染压抑气氛的工作,让红骷髅奏者可以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歌唱之中。
从红骷髅奏者开唱的第一句,就能听出他或者他身后的团队。对《黑色序曲》又进行了第三度的改编,歌声中透露的情绪已经不是纯粹的压抑,而是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宣泄感。
等整首歌唱下来,宣泄的情绪被一点点推到最高,这首歌果然被红骷髅奏者做了大幅度改编。
但这依然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黑色序曲》,依然是《黑色序曲》。
宣泄的呐喊,无法压盖住压抑的基本旋律。
这就好比,就算是将一辆汽车装饰的再美丽或者怪异,再不拆掉车轮和发动机系统的前提下,就永远无法改变汽车是汽车。
所以最终的结果。并没有出乎陈默的预料,天籁双姊以压倒性的得票数战胜了红骷髅奏者,进入了下一轮。
五位现场嘉宾倒是意见很统一,既对天籁双姊演绎的《野子》充满赞赏。又钦佩于红骷髅奏者唱《黑色序曲》的勇气。
唯一让陈默比较无语的,是那个冒牌的他和天籁双姊交流的很嗨皮,言语几乎没下限到了打情骂俏的程度,真是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
这甚至导致陈默腰间软肉,很无辜的遭到了池鱼之殃——是文暖暖在气不过之下偷偷掐的。
痛的呲牙咧嘴的陈默,觉得等着一场录完之后。他必须向赵金江额外索要一笔ròu_tǐ损失费,才能消除掉心中的郁闷。
而这种情绪,甚至影响到了陈默对接下来进行的,科学狂人与画歌之间的pk。
科学狂人唱了首风格很类似于《咋们工人有力量》的《机器之歌》,画歌唱的则是一部古装正剧的插曲《江山如画》,两首歌的情绪渲染都是慷慨激昂奋发向上类型的,再加上两人唱功和编曲水平效果都不相伯仲,所以最后得票情况也是不相伯仲……嗯,画歌以2票的微弱优势胜出。
接下来,就到了陈默所属的这一组参赛歌手了。
羽冠羽氅的“凤鸣羽衣”率先登场,而陈默则在节目组现场工作人的引导下,和他的两个“女助手”一起,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位于舞台正后方的等待区。
这时,凤鸣羽衣已经开始了歌唱,她唱的竟是一首名为《霓裳》的原创歌曲。
那歌曲的旋律蛮优美,但更令陈默关注的是凤鸣羽衣终于显露出来的真实声线。
如果可以,陈默其实很想去揭开凤鸣羽衣的面具,看看是不是唱《贵妃醉酒》的李玉刚,也穿越到了这个平行世界,而且是肉身穿越的方式。
当然,陈默最终并没有去做这种事,毕竟他可以很确定这个凤鸣羽衣是女儿身,而李玉刚只是玩票性质的反串而已。
但这个凤鸣羽衣的声线,在陈默听来和李玉刚几乎一模一样,也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嗯,当然必须指出的是,这个一模一样指的是假音。
凤鸣羽衣所演唱的《霓裳》,全部使用了假音在唱,没有哪怕一个字的歌词使用了真音。
也许,凤鸣羽衣实在故意用这种方式,掩盖她的真实声音让人猜不出她究竟是谁吧。
待一曲《霓裳》唱罢,现场却依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凤鸣羽衣用她的假音征服了至少一多半的现场观众。
“……十分感谢凤鸣羽衣的完美演唱,那么下面将要出场的这位假面歌手,就是风格十分未来的大黄蜂了,而大黄蜂又会为我们带来什么样的视听享受呢?好,闲话不多说,掌声有请——大、黄、蜂!”
主持人梁亮没有拖沓,在简短的感谢了凤鸣羽衣的演唱之后,就将舞台交给了cos了大黄蜂的陈默。
“加油!”
文暖暖为即将登台的陈默鼓劲。
“假……”差点又喊出了假大叔的姬嫣然,隔着面具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也学着文暖暖道:“加油!”
陈默则很帅的头也不回走挥挥手,便咔咔嚓嚓的进直通舞台的通道。
片刻后,陈默站到了舞台中央。
而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