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上三竿之时,陈默才终于从松软舒适的大床上翻身坐起。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以及略发酸的腰,陈默起身走向盥洗室。
待从盥洗室出来,陈默已经精神抖擞了起来,昨夜那些忧郁情怀已被驱散的干干净净。
可惜文暖暖没有在家中,否则陈默一定会用最深情的湿吻,向其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昨夜,是暖暖将陈默一次次抚慰,让他的情绪重新回归了正常。
但陈默睡的好睡得饱,不代表其他人也都睡的好,比如当穿着拖鞋的陈默悠哉悠哉走下楼时,就看到孟彩等着副再明显不过的黑眼圈,精神很差的半趴在大客厅那红木围边的长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不停在调电视频道。
看到陈默下楼,原本就差在额头上写出我超无聊四个大字孟彩,便一跃而起:“陈默!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昨晚上你哼的那首歌究竟叫什么名字了吧!对了还有歌词!”
昨晚,在等待女司机的那段时间里,被孟彩软磨硬泡到顶不住的陈默,很有针对性的、很坏心眼的哼唱了一首歌,在成功勾引起了孟彩的好奇心与喜爱之心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无论孟彩再如何威逼利诱,陈默都像一个拥有钢铁意志的真正布尔什维克那样,保守住了所哼唱那首歌除旋律以外的其他所有秘密。
就是这个原因,孟彩昨晚上毫无意外的失眠了,翻来覆去的直到天快亮才勉强睡着,而后很早的就又起了床。
要不是怕破门而入把陈默堵在床上,会让陈默更加抗拒的什么都不说,孟彩估计早就把这个想法付诸于了行动。
现在,陈默终于终于起了床。
“昨晚上我哼的那首歌?哪首歌?有这回事儿么?”
陈默奇怪的看着孟彩。
“哎呀,就是昨晚上我们等车的时候,你哼唱的那首调子蛮忧伤的那首歌!别装傻,快点告诉我啦!”
孟彩丢掉遥控器。冲到了陈默的跟前。
“你说这个歌啊,它的名字叫做、叫做……唔,孟彩姐是实不相瞒,我其实有一种怪病的。病的名字叫做肚子饿了就失忆……”
陈默做恍然大悟状,只是在孟彩那翘首以盼的眼神注视下,他很快就摊着手如此这般说道。
“要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孟彩咬牙切齿的说道,哪怕她明知道陈默是在逗她,却也只能暂且先忍了。
“哈哈。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孟彩姐,其实那首歌的名字叫做《烟花易冷》,不、还是叫它……《伽蓝雨》吧。”
陈默哈哈一笑,他并没有继续再逗孟彩,而是终于主动将昨晚上他所哼唱的那首歌的名字说了出来。
“伽蓝雨?什么意思?”
孟彩不是释教门徒,所以完全不懂伽蓝雨的意思。
“雨我就不解释了,就是天晴下雨那个雨。伽蓝,其实是释教梵语僧加蓝摩(a)的略称,又作僧伽蓝。a意为园林。说人话就是众园的意思。但因为它是释教名词的缘故,译为僧园或者僧院更合适一点,也就是我们通俗所说的佛寺了。”
既然终于愿意解释这首歌了,那么陈默也就不再藏着掖着,而是首先从《伽蓝雨》的意思开始解释。
“这样子啊……然后呢?陈默你总不至于随便就拿佛寺下雨来做歌词的题目的吧?”
孟彩点点头,又继续问道。
还真让孟彩给说对了,这首同样是来自于华语乐坛黄金搭档,也就是小公举周董与方丈山……啊不方文山,所联合创作的《烟花易冷》,从名字到内容还真是有典故的。
“在古代的两晋南北朝的北魏时。有个名叫杨炫之的人写过个《洛阳伽蓝记》的爱情故事,这个故事的内容大概是……”
陈默看了孟彩一眼,正要详细说说《洛阳伽蓝记》的时候,原本紧闭着的客厅正门忽然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循声看去。陈默就看到了联袂而来的冯知楠冯大小姐与燕妈,当然了算上为她们开门的穆姐,那就是三个人了。
“啊呀,难怪我做梦都梦到了喜鹊叫,原来今天有贵客要上门,欢迎欢迎!”
陈默连忙起身欢迎道。
孟彩便也跟着起身。做出了欢迎的姿态。
“陈默,好久不见。”
冯知楠向陈默点下点头,正如她所说她和陈默确实已经有挺长一段时间没见了。
作为商业女强人,冯知楠每天忙碌的天南海北到处飞,若不是有点事情要来和陈默这个“谋主”面谈的话,没准儿她和陈默的这好久不见的见面,就要推迟到年底去了。
相对于冯知楠的好久不见,与陈默见面次数相对多一些的燕妈,便只是对陈默点头一笑,而后就没有再多说更多。
“这位肯定就是孟彩小姐了吧……”
和陈默打完招呼,冯知楠便自然而然的与孟彩打起了招呼。
“冯小姐你好,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孟彩虽是和冯知楠首次见面,但大名鼎鼎的金鼎国际唯一继承人以及乐购集团女总裁冯大小姐,她又岂会不认识?
于是两人便很快聊的很融洽起来,暂且被晾到一边的陈默倒也没什么感觉,他招呼燕妈先坐下后又让穆姐泡了茶,当然顺便也让穆姐把他的早点给端了过来。
反正都是熟人,陈默也不用担心他对着这几位吃豆浆油条,会不会有损他全能音乐王子的光辉形象。
嗯,在豆浆油条上桌之前,陈默也是问了冯知楠三